宋之雪原本觉得几人难得在一起吃饭,倒是是个机会。
但没想到……情况会失控。
孟娴若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灌了自己一瓶红酒。
喝多了以后就抓着江席洋又哭又闹,甚至现在就要回平江市。
“现在?!”
江席洋被她扯的踉跄,瞪着眼:
“现在哪有航班?!”
“那就开车回!”
孟娴若大着舌头,边说边指着他:
“你现在就跟我回去,跟我爸切腹谢罪!”
他吓得直冒冷汗,赶紧把她推开。
宋之雪手急眼快地接着,却听到她小声呢喃的后半句话。
“我才不要……”
“嫁给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男人。”
她声音甚至还带了哭腔。
宋之雪愣了愣,叹了口气把她揽到了沙发上。
“今晚我留下来照顾她吧,房间还够。”
她说着垂下眸子,看了眼江席洋身边散落的酒瓶。
“不过……你还好吗?”
他喝的也不少,甚至可以说是他们的几倍了。
虽然当时自己在酒吧上班的时候就知道他很能喝,但毕竟这是红酒,不是矿泉水或者啤酒。
江席洋摇头,刚准备站起来,有晕晕腾腾地栽了下去。
“小心点!”
没等她手伸过去,有人抢在自己前面,直接拉住了他的胳膊。
墨平洲阴沉着脸,一只手拎着他,一只手把宋之雪护到身后。
“我来。”
怎么可能让她过去照顾别的男人?
宋之雪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拍了拍他。
“你喝的也不少,快去休息吧。”
明明感觉大家都有心事,但都喝的不少。
就连墨平洲也喝了很多,身上带着一股酒气。
“去拿条毯子,就让他在这里睡吧。”
给江席洋盖好,她又转身把孟娴若送到卧室。
这才放松下来。
原本打算扔完垃圾给他们煮点解酒茶,可刚走到外面就愣住了。
天上的星星满天,一轮明月亮的出奇。
她心底泛起柔光,无论身处何方。
月亮仍旧是月亮。
甚至那时候她在墨尔本的时候就会在想。
无论走到哪里,似乎她跟墨平洲,起码都在一个月亮下。
这就够了。
微风轻动,她听到身后隐约的脚步声。
“你怎么出……”
话音顿住,她看见来人愣了愣。
是江席洋。
他眼角有点泛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眼底雾蒙蒙的看不清楚情绪。
宋之雪叹了口气,丢下垃圾走过去:
“你怎么出来了?”
“我一会儿煮醒酒汤……”
话没说完,江席洋忽然上前了一步。
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把人拉进了怀里。
宋之雪脑袋嗡了一声,周围被酒味侵蚀,刚准备推开他——
却听到一阵微乎其微的叹息。
“别动,就一会儿。”
空气中安静的可怕,宋之雪心底爬过藤蔓,密密麻麻地缠到心口。
“你喝醉了。”
她要挣扎推开,却被江席洋抱得更紧。
两人不是没有拥抱过。
在她刚到墨尔本的时候,浑身的伤疤疼的钻心,被抓的血肉模糊的时候。
也曾经这样拥抱过。
还有后来,她推开轮椅慢慢练习走路,直到丢开拐杖。
也拥抱过。
可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