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洋忽然笑了一声，无奈悲凉。
“宋之雪。”
“这个借口，你用过了。”
说他喝醉了，说他不清醒，说他只是头脑发热。
她就是不承认自己的爱。
宋之雪身子僵住，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对不起。”
又是这样。
江席洋深吸了一口气，胳膊微微颤抖地揽住她。
“为什么是他？”
那样的占有，纠缠，偏执。
她现在这一切，她的生活和身体，不都是因为他吗？
可为什么还是他。
宋之雪沉默了片刻，推开他，
那双总是淡漠的眼底却带着一丝暖意，仿佛要把天上的星星全部倒映进去。
“不是的。”
她好似辩解，又好似承认。
“一直都是他。”
“从我稚嫩的十四岁，到懵懂的十八岁，再到现在。”
“一直都是他。”
江席洋顿住，忽然闭上眼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原来不是他输了，而是一开始。
就没有参与。
这场分离，相见。
都是他们两人的游戏，自始至终都没有别人的位置。
宋之雪转身，几步后停住脚步叹了口气。
“别着凉。”
一阵冷风吹过，江席洋愣了愣，忽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寒意。
是因为她的那句话吗？
哪一句呢？
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了。
他点上烟，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要是那家伙，可能会给他披衣服吧。”
给自己的，只是叮嘱。
“真他妈输惨了。”
刚才那句话就像围绕在耳边，江席洋却忽然想起两人在这里的那三年。
他回过平江市。
一是因为公司的问题，二是担心墨平洲。
他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但他跟墨平洲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归根结底没办法那么坦然。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墨平洲那个样子。
颓废，绝望。
墨家想了很多办法，甚至还给他找了替身。
那姑娘他看过，跟宋之雪真的很像。
那时候他也是一句话。
“只要她。”
这两个人……
江席洋眸子灰暗，踩灭烟头喃喃自语。
“输的不亏。”
烟雾在风中飘散，他刚准备转身。
肩膀上忽然披上了一件衣服。
“你怎么……”
话没说完顿住，他看到了身后的孟娴若。
她卸了妆，没有之前那股盛气凌人的模样，短发清爽反倒多了一丝乖巧。
“看什么看？我是怕你冻死了！”
江席洋失笑，看到她肩膀上单薄的毛衣，还是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外面冷，赶紧回去吧。”
孟娴若没说话，瞥了一眼他赤红的眼角，忽然走到他旁边趴在栏杆上。
他皱眉，没搞懂：
“有烟味。”
“我就喜欢闻二手烟行吗！”
孟娴若现在看见他的脸总觉得怪怪的，忍不住看，又忍不住对他发火。
他不回话，两人就这么安静下来。
“你真的打算跟我回去？”
“不然呢？”
江席洋扯了扯嘴角：“你不是为了我特意跑到这里吗？”
“……”
“什么叫为了你！”她脸颊猛地红了一下，辩解道：
“我只是找个借口出来玩儿而已！”
男人扯了扯嘴角，侧过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