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越打开终端，又将屏幕共享给祝月汐。此时的祝月汐还不知道工蜂和女王蜂系统的关系。对于她来说，工蜂只是个看起来有趣的摄像头。
“为什么叫工蜂？难道还有很多和它差不多的东西？而且它的形状根本不是蜜蜂，就是个会飞的小圆球，还有两个小翅膀。”
长得像高达里的哈罗，叫什么工蜂？！！
夏天越没有回答祝月汐的话，而是继续说道：“别说话，看着屏幕，它离我们的位置并不远。主要是为我们指明了前路。”
祝月汐看着屏幕，工蜂能看到的东西实在有限，他们要按照工蜂规划出来的路线前进。
祝月汐时走时停，逐渐有些暴躁。
“我们走的也太慢了。它的路线规划没有问题吗？”
“救人当然重要。但我们首先要确定的是自己的安全。工蜂能够保证我们的路线上不会碰到其它人。要是遇见了你的前男友，就算他再大胆还是保不住你！”
潜入警局这种事说小也不小，能够躲开他们是最好不过。
这时，工蜂的镜头前出现了一个人。祝月汐皱了皱眉。真是不希望来什么来什么。
陈朗拿着一沓报告，冲着樊知秋走了过去。陈朗还喜欢翻看纸质的报告，尤其喜欢在上面画画写写标注着。如果想和别人交流他的心得，也喜欢随身带着纸质报告，真是被时间落下的老古板。
他的脚步虚浮，只是在冲前面望过去的瞬间，忽然露出笑容。樊知秋在陈朗走去的方向等着他。
然而祝月汐的嘴角却撇了下来。不仅遇到了熟人，还一来来俩。
被他们两个死古板任何一个人抓到都够祝月汐喝上一壶了。她定了定神，心里想到，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事实上，她离两个人还有一段距离。而工蜂一旦在明亮的条件之下，收起了蓝色的光，现在樊知秋只是看到陈朗冲着自己走来。
陈朗：“呦！怎么样？”
樊知秋：“还是一样，什么都不肯说。”
樊知秋看起来很疲倦。陈朗明白，就算假装毫不在意，审讯甄夜对他的压力也太大了。
“唉……你们这老夫老妻的，怎么混到今天这步田地。真的是奇怪。你到底有什么证据？随便把法医中心的人抓来。我刚才过去，她那个小助理差点吃了我。”
“她提供给我们的实验结果有问题。我又调取了法医中心的监控，我们确实发现她在没有检验任务的时候偷偷的进入了检验室。我又重新核对了我们送过去检验的样品，数量确实对不上。如果她真的做实验消耗掉那么多验体，检验的项目数又对不上，我怀疑她一定是隐藏了什么。”
嗯？祝月汐惊叹。原来发现问题的不是陆渊。难道甄夜真的对样品做了手脚？她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她早就怀疑杜伊宁牵扯其中。可杜伊宁是无辜的！就算调查现场的验体也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同。更何况，以甄夜的能力，何必通过这种方式消灭验体，她一定会有其他的方法，比如说换成别人的，或者干脆在检验项目或者检验仪器上做手脚。除非她一定非常匆忙，根本来不及替换！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确定一定是她偷的检体吧。毕竟能够出入法医中心的人很多。现在拍电视剧的人都能进去，真不知道中心大厦是怎么想的。”
喂喂喂喂！别闲着没事就cute我们！祝月汐在一旁听着，她还是无法对陈朗有好印象。多年前的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经过杜伊宁那次事件，她对陈朗的印象更不好了！
“嗯。以甄夜的职位想要查看样本根本不用采用这种方式。她完全可以凭职务之便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消耗样品。毕竟用了样品却没做出实验来的时候比比皆是。没有人会苛责她。可是她却选择了偷偷取拿样品。”
陈朗好像终于被樊知秋启发了，说道：“是啊。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啊！难道她真的和空心杀手有勾结？”
“为什么是空心杀手？我可从来没说过是空心杀手。”樊知秋的眸子里映出了陈朗的脸。
樊知秋的表情从来都是这严肃吗？陈朗的喉咙有几分疼痛。
樊知秋往后退了两步，和陈朗拉开了一点距离。
“如果她怀疑调查组内部人员出了问题，那么一切就迎刃而解了。这不是很复杂的案子，凶手也没有利害的能力。可是我们却在最后关头，看着凶手死在我们面前。到底是谁怕季沫安会多说话。我曾经怀疑是共犯。也就是袭击那荷的健壮男人。可是，共犯为什么会时时的盯住季沫安。一定是先得知了消息。他在薛佶死后，立刻掌握了薛佶将证据交给季沫安的事实。由于季沫安将证据交给了金知茹，他为了灭口杀了金知茹。季沫安在伊宁的面前被灭口只是巧合，那人当天本来也是要杀季沫安。只是他没想到，季沫安会先一步把做过的事说出来。”
在外面听着的祝月汐心里咯噔一下。樊知秋是什么意思？
樊知秋从腰间掏出枪，对着陈朗的脑袋说道：“12月1日13：00-15：00，你在哪？”
“你怀疑我？”
“甄夜私下调查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要找到杀掉金知茹的你。”
“你瞎搞什么！”陈朗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扔下一沓材料，说道：“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我干什么要去杀金知茹那个女人。”
“我也无法想象。甚至感觉匪夷所思。毕竟每个人做事都有目的，我找不到你的动机。你虽然算不上一个完人，可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绝不会做出危害社会的事。就算卷进空心杀人案，你还是有一片赤子之心。为了找到空心杀手你甚至牺牲了自己的生活。我看着你努力过，你不该卷进大企业的项目违规事件之中。”
樊知秋的手没有动摇，黑洞洞的枪口依旧指着陈朗：“我忘了一件事。一件我亲手造成的事。我先要对你表示歉意，如果不是我至少你活得不会这般的分裂，也不会这般的痛苦。你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时空穿越者，一个空心杀手的崇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