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逸可是按照约定的时辰来的,想象中的香艳场面未曾见着,倒是见到了血腥的一面。
“你,你还好意思,好意思问!”
宋文邕见到蒋逸来了,难免迁怒,抄起一旁的废木就朝蒋逸砸了过去。
蒋逸也不是傻子,身手敏捷地跳着躲开了,皱着眉问:“发什么疯?这是事情没办成?”
“还不是你找的废物,连人都认不清,竟对我的亲妹妹下手,他们……”
宋文邕简直都说不出口,心里又不由得庆幸,幸而他来得快,还未造成无可挽回地损失。
若是文燕真被那伙人给糟蹋了身子,说不得爹娘要跟他拼命,便是文燕怕是都要寻死灭活的。
这事再被传扬出去,他宋文邕便别再想做人了。
蒋逸听得目瞪口呆,不由想到游湖那日,他本是要对殷元绛下手的,只可惜她并未上钩,转而将目光对准了那李媛。
不想,本该松口的李家,却像是被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一纸诉状将他们给告了,最后落罪下狱。
后来,他才知晓,自己那些烂事是被人查出来了,像是喂饭一般喂到了李家嘴里的。
不用想也知道,这人定是殷元绛,毕竟当时他可是冲着她去。
便是林家也是因为被殷元绛知晓后,殷家断了生意上的往来,又往外放出话去,这才在绥阳城没法立足的。
由此可见,但凡跟殷元绛沾上边,便没有什么好下场。
是以,在宋文邕与他商议,要他出手绑架殷元绛的时候。
他学聪明了,并未亲自出马,花银子找了几个地痞流氓,否则他怕是要跟宋文邕一般,落得个鼻青脸肿的下场了。
瞧瞧,明明还是天衣无缝的计划,最后还是败了。
只能说宋文邕他们兄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眼下,见宋文邕骂的起劲,蒋逸也没有火上浇油,而是道:“行了,你妹妹还能保留完璧之身,你就偷着乐吧,若不是殷元绛故意给了机会,叫你见着,你怕是撒丫子狂奔都赶不及,你妹妹早就被欺负了。”
蒋逸不得不佩服,殷元绛真就跟半仙似的,每走一步都是算定了的,连他们就在龙虎寺等着都知晓。
看来,以后还是莫要招惹她的好。
如今,他也算是林家的女婿的,自然少不了吃穿,还是不要再作死的好。
思及此,蒋逸到底跟宋文邕相交一场,有如今的日子又全靠他出的主意,有本着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便好心劝了一句:“宋兄,以后还是睁大眼睛,莫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你斗不过的!”
“难不成文燕所受之辱就这么算了吗?”宋文邕一想到他刚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便忍不住要喷火。
蒋逸却不以为然,反问道:“落到这样的下场,难道不是你们先起了害人的心思?殷元绛敢明晃晃地告诉你,宋文燕是她弄到这里来的,为的就是以牙还牙,你敢嚷出去半句吗?你们还在殷家的屋檐下呢?你妹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的仕途前程还要不要了?”
“对了,那些个地痞嘴上可不把牢,你若不想你妹妹今日的事传遍大街小巷,记得安抚一二,否则……”
他这可不是为人耸听,那些都是个滚刀肉,下大狱都跟回家似的,根本就不怕任何威胁。
宋文邕听到蒋逸说这些恨不得吐血,很想指着他的鼻子问,既然知晓他们不好招惹,你还将他们招来。
只可惜他不敢,他的把柄被他捏在手里太多了。
尤其是现在,最重要的是送宋文燕下山去医治,是以,他只得假意点头,跟蒋逸道谢,请他帮忙背宋文燕下山。
蒋逸到底是看在二人的交情上,帮了他这个忙,打算下山后,便一拍两散。
是以,宋文邕与蒋逸便将破庙内的痕迹给处理了,又给宋文燕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用宋文邕的衣裳将她遮的严严实实后,这才下了山。
且说殷秀一路纵马疾驰,总算到了王叔出事的地方,他被人敲了闷棍,虽是醒了后来,后脑勺却长了一个大包,脑袋昏昏沉沉的,便坐在树下休息。
殷秀见到他,便驱马上前问话。
王叔便将自己晕过去之前看到的一幕都说了。
殷秀握紧了缰绳,恨不得用此直接将宋文邕兄妹给勒死了拉倒。
嘱咐王叔在此处等着,等他们找到殷元绛后,再回来接他,便夹了夹马腹往龙虎寺赶。
没走多远,便看到了星影架着马车过来。
双方都赶紧勒紧了缰绳,停了下来。
星影知晓他们着急,便率先开口道:“三公子,没事了,姑娘她安然无恙,此时正由月华陪着在龙虎寺上香呢,奴婢怕您知晓了着急,便先回来说一声。”
她虽然没有亲眼去龙虎寺见着殷元绛,但消息是陈立亲口告诉她的,定是错不了的。
不说月华比她稳重,身手也不弱,且公子也在,殷元绛就更不可能在出事了。
殷秀提心吊胆的心听到这话总算放回了原位,但还是皱着眉头问:“到底怎么回事?”
星影可不敢有所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了,末了才道:“那日奴婢觉得不安,便去寻了月华,商定好,若真出了事,奴婢便给她放响箭,她时刻注意着龙虎寺这边的动静,若有不对,便叫她去找您帮忙,不想她担心姑娘,便叫了姜姑娘帮忙送信,自个儿先找了过来,也幸好姑娘是个幸运的,路上遇到了谢公子,这才脱了险境。”
否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虽说是自家姑娘一意孤行惹下的祸事,但到底是她没有规劝,因此错还在她身上。
是以,星影说完后,便下了马车,跪在地上认罪:“奴婢有罪,请三公子责罚。”
“你是元儿的人,本公子无权处置,便暂且作罢,等元儿回来,她要打要罚自有处置。”
他虽是兄长,但也没有越俎代庖的道理,且做人也得讲些道理,星影与玉棋虽然不知规劝,但更多的还是殷元绛一意孤行。
做奴婢的哪里能拗得过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