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与司徒季一同坐下,下人端上刚沏好的热茶便关上门退出去。
“前些时日,老夫派人向各县衙打点,查出些眉目。”司徒季说道,“皇城的满春楼,几日前被卖入一批异乡女子,老夫派手下前去调查,发现此些女子正是被皇城一官员的家丁卖进来的。”
“哦?何人所为。”白洛问道,既然司徒季已经派人调查,肯定知道。“葛储南。”司徒季答道。白洛眯起眼睛,暗下分析,显然,葛储南便是被当做出头鸟的存在。
既然如此,枪打出头鸟就好。
“司徒大人,看来满春楼,本王有必要走一趟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必须去满春楼见见那些可怜的女孩,说不定还可成为此案的人证。
司徒季听闻璃王要去满春楼,吓得冷汗直冒,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璃王万万不可,此等污秽之地去了有失体统啊!”早知如此,就不和璃王说了。
白洛去满春楼,除了查案之外,也有别方面的心思。
自己来这个时代这么久都没好好逛过青楼。曾经在电视剧里见过,莺歌燕舞,姹紫嫣红。奈何自己来了这么久,就与白梓去过 一次,那日白梓一直挡在自己身前,自己都没能好好瞧瞧。
“本王若是去不得,那司徒大人您去?”白洛反问道,他断定如此洁身自好的司徒季定不会去烟火之地。
司徒季汗颜,这种事情派人去不就好了吗。
“老夫……”
“司徒大人啊,此事就这么定了,本王是为查案去的,定不会留恋于其他,公事公办,你切莫想到别处。”
没等司徒季说话,白洛便开口截下,此等好机会,好理由,自己岂能错过。
心中暗自偷笑。“多谢司徒大人款待,本王先行告退,大人不用送了,皇城本王略为熟悉,自行回宫就好。”说完便转身离开,留着司徒季一人尴尬。
满春楼……白洛心里想着,明天自己便可独自去青楼玩耍一番,想想都激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自己一进去,姑娘们就会一并围上来。
这些年,自己在部队并未与多少女人打过交道,哪怕有,那都是部队里的母老虎,一个个比男的都彪悍。
心里悄悄开心着,再怎么胭脂俗粉,也都是姑娘啊。
路上又见着卖炸糕的,想起兰鸢喜欢吃,白洛便顺便买了几个。金灿灿的炸糕被荷叶包裹住,香气扑鼻。
怕炸糕凉了,白洛加快脚步,向宫里走去。
璃王走后,司徒季仍觉得让璃王去青楼欠妥,便准备下午进宫面圣,除了皇上,深知谁都管不住璃王。
下人将午膳准备好,司徒祺涵与司徒季纷纷落座。
司徒祺涵吃饭时仍想着璃王,夹菜的手指停留在半空,脑海里净是那公子的模样。
见女儿吃饭心不在焉,司徒季问道:“祺儿,可是有心事?”
“啊……哦哦……爹爹……”司徒祺涵回过神来,知道到自己方才失态,不由笑着对着爹爹撒了个娇。
女儿今天很是奇怪,平日里怎会偷乐成这样,“祺儿,不妨说出来,让爹爹也开心开心。”
司徒祺涵低下头,倒有几分扭捏,“爹爹,方才我偷偷瞧见璃王了……”
听闻,司徒季释然,看来祺儿是动了儿女情,也不知是福是祸,毕竟女儿心中所想的那位,可是璃王。
“爹爹,他生得好俊俏,儒雅风流,坐怀不乱。”司徒祺涵接连说道,望着远处,眼里失了神。
“老爷。”后面的丫鬟小声唤道,“方才小姐见着璃王,就一直这样了……”
许是知道女儿动了情愫,司徒季放声笑道,“祺儿方才怎不出来见见璃王。”
自己都没好好打扮,怎能说见就见,若是没能留下好印象,日后怎好再相见。“爹爹净会说笑……”
“好好好,日后璃王再来,爹爹提前告诉你。”司徒季顿了顿,“但祺儿要明白,男女之情,靠的是两情相悦,若是求不来的缘分,不能勉强。”
璃王并非普通人,一切都是未知。若是能心想事成,自当是段郎才女貌的佳话,若不能称心如意,司徒季不希望女儿因此段感情耽误自己。
天下的父母,都是一心一意为儿女着想。
白梓用完午膳,处理了两份公文,便在卧榻上小憩。
刚刚落睡,白梓就被身边的侍从唤醒,“皇上,皇上,司徒大人求见。”
皇上说过,公事大于一切,这已经是第很多次在皇上午睡时将其叫醒了。
“宣。”白梓坐起来,整整衣衫。
没一会,司徒季便走进来,向皇上行了礼数。
“司徒爱卿何事求见。”白梓眨了眨眼睛,抹去睡意。
“臣来禀告皇上,有一件事,微臣觉得不妥……”司徒季说道,“璃王为彻查少女失踪一案,准备明日亲赴满春楼。”
洛儿又要跑出去,“满春楼为何楼?”说完,白梓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司徒季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几分,才吐出两个字,“青楼……”
“噗噗噗——”嘴里的茶水还未来得及下咽,一口气全被白梓喷了出来。青楼……要他查案,他查到青楼了。
“臣万死。”见皇上受到惊吓,司徒季急忙俯身跪地。
白梓正了正脸色,“此事与你无关,你且起来。”平了平胸口,白梓接着问道:“璃王可说独自前去?”
“正是。”司徒季如实回答。
看样子,皇上气得很厉害。璃王,莫怪老夫啊。
“很好,很好,很好。”白梓一连说了三个很好。看来小东西翅膀硬了,会自己跑出去瞎逛溜,越来越无法无天。恕朕平日里管教无方,今后一定要好好看管。
“额,臣无他事,先行告退。”看皇上不高兴,司徒季连忙告辞,以免惹火上身。
既然小东西想去青楼玩,那朕明日就去陪他。
留仙阁内,某人正在炼制丹药。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只觉得身后凉飕飕,转头,却什么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