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一般的鸡爪子,知道它为何这么白吗?”从安雨恒那出来以后,白洛一直炫耀着着自己的零食,这些好东西,那蠢皇上绝对没有吃过。若是哪日能将他带回二十一世纪就好了,自己一定将他养得白白胖胖。
白梓看着包装袋里的鸡爪子,不知为何,洛儿喜欢吃的东西皆是此番丑陋。
白洛沿着撕口轻轻撕开,生怕里面的汁水溅出来。小时候撕凤爪包装袋便被那汁液溅过眼睛,那酸爽,白洛可不想再尝试一次。
袋子被撕开,传出缕缕浓郁的泡椒味。白洛挤出一枚鸡爪子,递给白梓。识得此物为凤爪,白梓此刻不再矫情,接过那根,便拿到嘴边细细品尝起来。入嘴甜辣,清新爽口,微酸。
细细咬下一口,白梓抬起拂起衣袖,掩住唇畔。唇齿相互抿动,没一会,从怀中掏出一片手帕,将嘴里的骨头吐入手帕中,包好。
白洛目瞪口呆,从未见过能把吃鸡爪子吃得如此优雅的人。皇上不愧是皇上,从不失大雅。
两人吃了一路,虽说到了宫里已是正午,不说吃饱,但丝毫不觉饥饿。
白梓今日因来清平寺接白洛,并未上早朝,与白洛一同回到宫里,被告知有大臣求见,便独自去处理公事。
回到留仙阁,白洛将零食分成两份,命人拿了一份去金玄殿,又从自己那份里拿了一包薯片和一包饼干让兰鸢分给大家一起吃。
闲着也是闲着,休息了一下,白洛便在院中寻找草药,想找些药材洗净晒干,日后炼丹。
也不知炼丹制药的技术是否退步。白洛将医术看得比武功重要,医者乃自己的本职,武功不过是防身之术。二十一世纪不同于冷兵器时代,科技的高速发展下 ,再厉害的武者都敌不过导弹与核武器的威力,只有习医救人,才是永恒不变的。
中医不同于西医,但中医之精髓是西医无法比拟的。西医注重生理、病理、解剖,中医讲究精气神、整体观与系统观。可以说,中医绝对是西医无法取代的存在,中医的发展空间比西医大得多。
一番搜寻,留仙阁里头的药材还真多,车前草、荨麻、三七……白洛将采好的草药处理干净,一部分晾干,一部分直接炼成丹药。
宫里的日子很是安逸,转眼间三日便过去……
下了早朝,司徒季向白洛走过来。“璃王,少女失踪一案查出些许眉目。”司徒季小声说道,抬起眸子,暗地里环顾四处,打量一番,“宫内人多眼杂,可否请璃王,屈尊至老夫府上一叙?”
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白洛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更换,便坐上了司徒家的马车。
没过多久,马车便在一处宅子前停下,二人相继从马车上走下来。
司徒府的宅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倒是房屋的建造颇有一番风味,似是婉约派江南风范,粉墙黛瓦,倒显得别致清雅。
到了自家院子门口,司徒季尽地主之谊,摊开手,微微弯腰,“璃王请。”
抬步走进内院,迎面便是巨大的雕花屏障墙,那屏障将司徒府与闹市隔开,还了院子一片清净。二人绕过屏障,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通往正厅的小径。东西厢房坐落在小径两侧,正厅恰恰将左右一分为二,虽说房屋结构遵循了一贯对称的道理,但徽派风格更为显著。院中三两竹,假山奇石坐落几处。
“司徒大人好兴致,府邸别有一番风味。”白洛夸赞道,院内如此清雅,宅邸的主人,定是高洁风雅之士。
听闻璃王夸赞,司徒季微笑,谦虚道:“自是不比留仙阁,让璃王见笑,内眷乃江南人士,曾随我远赴皇城,故建得此院,让其落个念想。”
听闻院中的动静,像是府里头来了客人。丫鬟探出脑袋,放眼一看,便见得老爷身边那好生俊俏的红衣公子,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郎君。细细听了听,老爷竟称他为璃王。
“小姐小姐!”丫鬟急忙跑去房里告诉小姐。
见丫头一脸兴奋,司徒祺涵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书卷,“何事?”
“小姐,璃王来了。”丫头说道,眼睛弯成了月牙,满脸的兴奋。
听闻丫头所言,司徒祺涵也心动了几分,那日听闻爹爹口中的的璃王,自己便来了兴趣。“你可没看错?”
听闻小姐质疑,丫鬟连忙道,“听见老爷唤他璃王,好生俊朗的翩翩公子呢,气度不凡,绝不是市井之人能相提并论的。小姐快些,要不然进了屋,就看不到了。”
见丫头这么肯定,应是璃王无误。司徒祺涵连忙站起身,跑到侧廊拐角,向院中悄悄望去。
长身玉立,一席火红的衣衫,青丝瀑下,面若朗月,鼻梁秀挺,唇若朱砂。墨色的眸子如若星辰,能装得下满世间。
苦等十多载,只为遥相见。司徒祺涵屏住呼吸,生怕闹出动静。公子定是璃王,若非璃王,怎握得此番气度,若能将时间凝固,只是远远看着就好。
“痴见梦中郎,奈何不相知”司徒祺涵细声说道,双颊爬上丝丝红晕,今日一见,便在心中默默许下情分。
丫鬟从未见过小姐这番花痴模样,不由暗自偷笑,只要是世间的人,都逃不过这“情”字。
白洛并未注意院中别处的动静,与司徒季二人来到正厅,只见正厅中合欢桌分开放置。自古以来,只要男主人在家,合欢桌便会合二为一,以示家庭美满。此乃司徒府无误,司徒季一直居住与于皇城,未曾离开,白洛不知合欢桌为何还要分开,一路进来,也不见得司徒夫人出来迎接。
“司徒夫人远行了吗?”白洛忍不住问道,除此以外,想不到合欢桌分开的理由。
听闻璃王提及夫人,司徒季不由长叹一口气,“内人故去十多载。”提及此处,司徒季眼中满是对夫人的思念。
白洛听其所言,抱拳行礼,以表歉意 ,“不知此事,无礼了。”看来司徒季乃痴情之人,不然不会在正厅摆上合欢桌,更不会在在院中延续爱妻所喜的徽派风格构造。看院中此番清净,司徒季应是从未纳过小妾。
“都过去了,所幸内人为老夫留下一女,女儿算得上乖巧懂事,老夫也就知足了。”司徒季说道,抚了抚下巴上长长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