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
“带人犯葛储南。”
尚书看了看一旁听审的皇上,今天的案子可是本朝的大案,事关当朝一品二品大员。
殿内,除告假的璃王以为,所有官员俯首站于殿堂两侧。
不乏内心惶恐之士,生怕牵连到自己,咄咄不安。
没多久,葛储南便被压了上来。
曾风光堂堂的当朝二品,今众目睽睽之下,匍匐跪于大殿上,颤抖不安
“罪臣葛储南,参,参见皇上。”
“闭嘴!”
白梓怒声呵斥道,地上跪着的人听闻,突然打了个哆嗦。
“你这样的人,配自称罪臣吗!”
白梓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百官见皇上模样,心中一沉,纷纷跪地。
“皇上息怒。”
“凤天帝国,没有这样的大臣!”
只怪罪人恶毒残暴,记起满处楼那日,被绑架的小姑娘央求自己给她同伴报仇的眼神。
葛储南于心何忍,竟将少女鞭打至死,还将其尸身喂了恶犬。
缓了缓,才记起今天审案子的不是自己。
“刘爱卿,你接着审吧。”
见皇上批准,刘尚书才正式开庭审问。
对于自己所做之事,葛储南明知死路一条。皇帝的威压,太过于强大,他未敢有丝毫隐瞒,全部供认不讳。
他曾经也是个好官,寒窗苦读三十载,才考取功名,入朝为官。曾想造福人民,与先皇大谈宏图,敢为天下先,才得以提拔。后因小人威逼利诱,与之同流合污。
现在,葛储南只求死得痛快,祸不殃妻儿。
“拖下去,斩立决”
令箭被扔在地上,尘埃落定。
“带人犯张权。”
张权被押进来,身着囚服,披头散发。
年岁已高,满面褶皱。
士兵将张权押入大殿中央,压制起肩膀命其跪下。
与往日一样,张权眼中充斥着厉色,依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傲气!
“大胆张权,你还不跪下!”
见张权站着不为所动,刘尚书立刻命令道。
“老夫不跪!老夫只跪皇上!”
张权挺着腰板,什么时候,还轮到跪他刘尚书,真把自己当个东西。
“皇上?你的心中有过朕吗!”
白梓见状,厉声呵斥。
两旁的士兵,踢向其膝弯处,将其制服,使其跪下。
被士兵打跪的张权,喘了声粗气,眼里满是不屈。
“老夫好歹是陪着先皇,打下凤天江山的!若没有老夫,哪来的凤天国的今天。”
“好一个乱臣贼子,勾结逆贼,为虎作伥,你当朕全然不知?”
白梓说道,台下的张权,瞳孔突然紧缩,细微的动作被白梓尽收眼底。
“皇上,凡事需要证据!”
张权说道,他断定自己没有留下私通楚云宣的把柄。
的确,白梓只有张权中饱私囊,谋财害命的证据,并无其私通云翰国余孽的证据。
“张权,滥用职权为非作歹,就能让你死十次了。”
刘尚书早已了解案情,皇上手中并无张权私通外党的实证,连忙开口替皇上解围。
“来人啊,将张府查到的账本呈上来。”
士兵将账本双手递上,其一桩桩一件件,每每得利,账本中都有详细记载。
见账本被呈上来,张权贪赃枉法的事情暴露无遗,自知活不了,但断然不能供出楚云宣。
楚云宣心狠手辣的残暴方式,自己早已见过,弑龙阁在皇城的藏身地点,自己很是清楚。
生怕日后他们查出自己私通弑龙阁的证据。那时自己若不说出来,定遭受严刑拷打,还将背负灭九族的谋逆之罪。若说出来,楚云宣同样不会放过自己的家人。
张权心如死灰,自己断然不能在此落下把柄。
突然起身,猛然撞向旁边的顶替柱子。
待众人反应过来,已见张权不省人事,地上一大滩鲜血。
众人心中惊骇不已,不知这闹得哪一出。
百官心中无不窃喜。
曾与张权同流合污的众人暗地高兴,死人不会说话,自己永远不会被供出来了。更有厌恶其者,心里好生痛快。
见张权自杀,白梓心中并不畅快。
楚云宣究竟何德何能,迫使张权一死了之。
现如今,白梓不由得将楚云宣重视起来。
为平邦除乱,必彻查到底,将其斩草除根,绝不手软。
“传朕旨意!将张府重兵把手,没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出。另,刑部加派人手,彻查弑龙阁,本朝官员,若勾结云翰国余孽,杀无赦!”
说完白梓起身,独向门外走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人心惶惶。
白洛对宫里头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刚替陆钰洐施完针,自己累得满头大汗。
针灸不仅是门技术活,也是门体力活。
陆钰洐所患的高位截瘫,并不比别的小病小灾。不是白洛吹牛,能治好陆钰洐顽疾的,古往今来,不过数十人。
方才施针,陆钰洐感到双腿些许疼痛,而后,疼痛愈来愈强烈,无法忍受。白洛为了他好受些,便让他昏睡过去。
此刻,白洛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打开房门,正准备独自离开。
“肖公子。”
房门前的守护的侍从见其独自出来,连忙迎了上来。
白洛开口道:“今日已替陆公子施了针,你家公子现在睡下了,你们莫要吵他,明日我再带药来访。”
出了陆府,白洛并不准备在药铺抓药。宫里头太医院的药材品质上乘不说,最主要的是不用自己掏钱。
虽说自己是个王爷,但依旧是靠着俸禄过日子。能省则省,勤俭持家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