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白梓对今天的墨很不满意。
“璃王似与陆家有交情,那日臣路过陆家宅邸,恰巧见璃王从陆府出来。”目光极其坚定,毫无闪烁。
白梓听闻出乎意料的消息,右手暗暗紧握,青筋暴起,目光更为凝重。
若陆家真与云翰国余孽勾结,白洛无疑有帮凶之嫌。
若真如此,按凤天律法,哪怕有王爷的身份支撑保护,也难逃重罪。
他自幼宫中长大,如何与宫外之人攀上此等交情。
想起他那日杀伐果断的模样与不可匹敌的武艺,白梓觉得心中似被压制,洛儿真的是曾经自己认识的洛儿吗。
“继续彻查。”
墨听闻皇上命令,以为其因璃王而想怠慢案情,不由直谏,“臣以为陆家暗地进行兵马交易,已触犯本朝律法,大可将其捉拿归案,何必依旧任其所为。”
“目光短浅!”白梓道,“若陆家真与楚云宣勾结,看此兵器数量,大可断其兵力不薄,你若打草惊蛇,势必给足逆党时间转移。当务之急彻查兵马走向,静观其变。”
“诺!”
墨领命,转身,正要离开。
“你大可不必担心朕会徇私枉法,孰轻孰重,朕心中自有定数。”
墨听闻,一声不吭,走出大殿
白梓回至寝宫,平躺在床榻上,双眸微闭,眉间凸起的褶子迟迟未能平复下去。
他若真甘于碌碌,为何偷学武艺,为何结交宫外之士。他若心存远志,为何不涉朝政,为何不阔谈宏途。
他若开口,哪怕是要这天下,朕都会心甘情愿拱手相让。
他究竟所图为何?
此刻,白梓心中,白洛正如深不见底的幽潭,难以猜测……
经过两个时辰的凝固,三阶活气丹已成。
白洛将其从丹炉里取出来,塞入嘴中。
采完三阶安神丹的药材,再与巧倩用完晚膳,那丫头便被兰鸢领去沐浴了。
活气丹入喉,在体内迅速融化,白洛盘腿坐下,只觉经脉内一阵翻动。
药效生成,脸上布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入了夏日,山林的夜晚不如其他季节来得平静,早蛙咕叫,夏蝉低鸣。
皓月当空,将树下挺立的身影拖得老长。
楚云宣站在山顶上,手中的一对玉球双双转动,发出颇有节奏的清脆声响。
弑龙阁所在之处四面环山,沼泽相绕,此等荒野之处,他白梓怎可能查到。料他焦头烂额将搜查兵力散于周城,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想入弑龙阁,只有那两条密道。
宫里放出的消息,司徒女,成了名正言顺的丽妃娘娘,灵鸠不愧是自己的女人,如此争气。
回至山腰处的营地,楚云宣唤来一心腹。
“你带这瓶昼阳丹去司徒府中,每十日给他一颗,若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汇报。”
司徒季这枚大棋,必须好好利用。
听闻屋外动静,司徒祺涵连忙闭眼假寐。自那日被喂食丹药,自己便有气无力,全身难以动弹。
楚云宣走进屋内,见司徒祺涵已然入睡,不由放轻脚步,注视着床上平躺的身体,若有所思。
如今她的模样,与初来乍到时判若两人。苍白的面颊毫无血色,眼眶都不堪日渐消瘦,凹下去几分。
自己一向铁石心肠,如今不知为何,每每见这司徒女,心中都会隐隐作痛。
伸手拨开她的袖口,那日触目惊心的伤痕只留下片片红肿。
感受到男人的动作,假寐的少女睫毛轻颤,极力压制内心的恐惧,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虽是如此,但因紧张而剧烈的喘息将一切伪装尽数撕扯,沉重吐息间,司徒祺涵胸前的柔软上下浮动,一切都未能逃过楚云宣的眼睛。
灵鸠不在,此些时日自己一直将身体中的躁动极力压制,可今日此情此景无疑是在挑衅自己如狼的兽性。
楚云宣伸出舌头,舔舔嘴角,玩味的眼神满是难以按耐的情欲。
自己本非正人君子,何必装成清高模样。
目光在那娇弱身躯上肆意扫荡,体内的躁动愈发强烈,颅内将欲望以外的其他想法抛出殆尽。
楚云宣轻挑嘴角,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裳,大手猛然钳住司徒祺涵的脸颊,身体压制上去。
只觉得男子气息愈发浓厚,身体突然被庞大的物体压住,刚一睁眼,便见那张近在咫尺令人痛恨的嘴脸愈来愈近,眸子里满是惊吓恐慌,还未来得及叫唤,紧合的唇瓣便被突如其来的东西撬开。
“唔……”
司徒祺涵脸色骤变,企图将两排牙齿合拢,奈何那男人力气太大,自己无力可施,只能任其摆布。
此刻,男人再无理智二字可言,心中的贪念一发不可收拾。
少女脑海中浮现出那日瞧见的红衣男子,璃王,司徒祺涵此生无颜与你相见。
半掩的窗子被山林的晚风吹打至哐哐作响,夏日之风与他季不同,吹不走丝毫燥热,却易扰乱心房……
楚云宣走后,司徒祺涵躺在床上一夜无眠,睁大双眼,任由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神情呆滞,心已寒凉。
活下去,亲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