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缇萦瞪他。
念洛欢却是若无其事，看着靠近的莫凌飞，兀自站了起来，弹掉衣袖上沾染的水雾。
“你一个人？”莫凌飞眉宇紧蹙。他方才从边上路过，分明听到有人喊他“师兄”。
那声音太熟悉了，心心念念了几百年。
“不然呢？”
“我听到了她的声音。”
“你怕不是耳聋？这里除了我，还有谁？”念洛欢说这话的时候，大胆地看着缇萦，唇角带了一丝嘲讽的笑。
你说的要回家，结果你师兄站在你面前，都没能知晓你的存在。
讽刺吗？
“你来这里干什么？”莫凌飞警惕地看着念洛欢，同时又为他通红的眼角感到诧异。
“来感受一下她生活过的地方，不可？”
“你是来找打。”
“我没空理会你，若是你哪日有君邪鼎盛时期那般的修为，再来找我，我定当奉陪。”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念洛欢你且记着，她的尸首我一定会带回来的。她该永眠在倾云巅，而不是魔族！”
“这话我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等你有本事再说吧。哦，对了，你师尊疯了吗？”
“你休要提我师尊！”莫凌飞一拳揍了过去。
念洛欢拦下他的拳头，用力甩开。
“这般激动，看来他是真的要疯了。也是，你我等了不过几百年，他等了上万年，怎么能不疯？”
“你说什么？”莫凌飞眼中满是凌厉，杀意腾腾。
缇萦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可是她是第一次见莫凌飞被打，也是第一次见莫凌飞眼中杀意这般明显。
“没什么。”念洛欢勾起冷笑，指尖轻捻。
“念落欢，立刻滚出这里！”
“你，没有资格同我说话。你的仙草快过了入药时间，快些回去吧，不然重行真的疯了，还等不到药，哈哈哈哈——”
莫凌飞拳头紧紧握起，却是没有再冲动，深深看了念洛欢一眼，便向倾云巅赶去。
直至人消失，念洛欢才居高临下地看着缇萦。
“同我回家吧，阿萦。”
“你和我师兄认识？”
“旧相识。”
“我师兄恨你，你到底做了什么？”缇萦从未见过莫凌飞对一个人敌意这么大。
“你为什么不问问他做了什么呢？”
“我师兄绝不会做出格逾矩的事情！”
“你师兄？你好护着他啊。”念洛欢眸子微红，尾音上扬，难以捉摸他此时的心情。
“不然我该护着你？”
念洛欢恬不知耻地点了点头，“你该护着我的，每次来仙界，我一向忍让，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
“呸！”缇萦随他。
念洛欢无所谓，他将人拽起，打横抱在身前。
缇萦挣扎，念洛欢却是“嘘”了一下，“阿萦，乖一点，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要杀要剐随你。”
“对你，我舍不得动手，可倾云巅其它人就未必了。”
缇萦顷刻蔫了神。很好，是个会威胁人的物种！
一直到魔族，沉寂了一路的念洛欢盯着缇萦的眼睛，问：“你喜欢你师兄？”
“与你何干！”
“喜欢吗？”
“与你何干！”缇萦声音越来越大，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念洛欢突然把她放下，将人压在树干上，二话不说，对着缇萦的唇就吻了下去。
他毫无怜惜，肆无忌惮地啃咬着缇萦的唇畔。缇萦抬腿踹他，被他轻而易举地压住无法动弹。
念洛欢微微离开她的唇，缇萦张口就要骂他。他趁机而上，滑入她的口腔，肆意地攫取她的气息。
既然都破罐子破摔了，何须忌讳这么多。念落欢这般想着，将她折腾的手举过头顶，吻得更加疯狂。
“换气。”念洛欢沙哑叮嘱。
缇萦涨红了脸，摸索着换气。念洛欢见她学会，心情略好，吻得更有技巧，不再一味地粗鲁蛮干。
“回应我，阿萦。”
缇萦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满眼写着“你做梦”。
念洛欢不以为然，想着她身上的敏-感点，指尖缓缓摸了上去，肆意地挑-逗，任由人在他身下绽放。
缇萦起先挣扎着，可左右都拧不过他。愤怒变成被侵犯的羞愧，缇萦泪腺发达，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念洛欢愣了一下，感受眼泪滑进两人的口腔，咸咸的味道，别有一番滋味。
缇萦就算再不想迎合念洛欢，也耐不住他对她的熟悉，耐不住他极其有技巧的挑-逗。
念洛欢感受到她的身子越来越软，在她耳边呼气道：“动-情了？”
缇萦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水雾雾的眼睛瞪着他。满是愤怒，到头来变成几分嗔怪几分羞涩。
念洛欢明知是自己偏要误解她的心思，当下却是心情极好的笑了笑，将人打横抱起往屋内走。
“你干什么？”缇萦哑着嗓子警惕地问。
“吃干抹净。”
“你——”缇萦想骂人，张了张嘴，竟是发现自己的学识修养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讲道理是徒劳，威胁人是笑话，骂人竟是找不到能贴切这人的词。
舌头绕了半晌，也只得憋红了脸。
“打一架吧！”干架才是最有格调的方式。就算败了，也输得不丢人。
“好，床上打一架。”
念洛欢将她丢在床上，欺身而上。
他毫不避避讳，甚至贪婪道：“你的哪一处都让我着迷，包括你的身体。你不知道，有些欲望被压抑得狠了，就更想释放。”
“念洛欢，别把我当做她的替身。”缇萦以手遮了眼睛，头偏向一边。
“阿萦，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我爱的是你，一直是你，你从来不是谁的替身。”
从古至今，从年少到现在，从拜师学艺到结为夫妻，一直都是你。
天知地知我知，举世皆知，唯有你不知罢了。
“我和她长得很像，冥安桥还说过是你亲自杀了她。”
“是她长得像你，杀她，全是误会。我自小仰慕你，得不到，才会有她的存在。”
“你骗谁呢。”缇萦不傻，自然不会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我待你的情感如何，你难道感受不出来吗？阿萦，有些东西是不会骗人的，你感受不到吗？”
“那日我和你一起睡，你在我耳边喊念念，是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