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番外:君邪司诀前尘
抱剑观花2025-07-29 09:556,099

  君邪这一辈子,见过最特别的女人,便是司诀。

  她武力值报表外加不要脸,让仙界数人折服。

  当然,多数人都是屈于司诀的武力淫威之下,唯独君邪,是真真正正地见识过女人是如何的不要脸。

  这话,还要从君邪下凡历劫开始。

  做神仙做久了,多数都不甚关注情爱的。所以仙人许多情爱的开始,都在凡间。

  司诀一直都暗恋君邪。天知地知世人皆知,唯有君邪像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在凡间碰到司诀,他一直以为是巧合。

  那时他是个初入江湖的剑客,不知道自己前身是天帝,心里想着的,是要扬名立万。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入江湖的第一日,因为貌美,咳,因为武得一手好剑法,就被司诀打晕劫回家了。

  这事君邪后来有问过司诀,这女人说,她也是下凡历劫,她能知道个屁?

  瞧瞧,满口脏话的女人。

  被劫后,刚入江湖的君邪就实现了扬名立万的想法。

  因为司诀是魔教教主,劫他就算了,还把他的画像贴满整个江湖,高调宣布君邪入赘魔教。

  更甚,这女人还说要为君邪三年生俩!

  没脸了,简直是没脸了!

  君邪平日跟着师兄弟们长大,女人都没见过几个,如此一见,还是这般生猛的女人,他如何承受得住?

  承受不住!

  他开始保持节操,不吃不喝,以死威胁司诀。

  结果司诀掐住他的下巴,用嘴喂他!

  没天理了,他一个男人竟然被女人用了强!

  那日他恼羞到极致,伸手推开司诀。

  没曾想,那女人平日彪悍无比,那日竟是分外柔弱,直接碰倒桌子,摔了个狗吃屎?

  其实司诀长得很好看。

  君邪是个男人,正所谓“食色,性也”,他自然为自己这个举动愧疚。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好心要扶起司诀,竟是被她反压了!

  司诀将君邪压在身下,长腿勾上他的腰。

  在他浑身僵直的时候,司诀竟是拽着他的手扣住她的腰。

  当摸到没有衣服遮掩的肌肤时,君邪愣了。

  他视线下移,当看到司诀只穿了抹胸和一条开叉到大腿根的裙子时,懵了。

  这女人什么时候脱的衣服!

  司诀好死不死,还伸手勾上君邪的脖子,呵气如兰问道:“我的腰,细吗?”

  君邪狠狠地咽了咽口水,移开视线不敢说话。

  “老娘问你,我的腰细吗?!”

  突然拔高的声调吓得君邪躯体一震,忙道:“细,好细。”

  “你敷衍我!”

  “没有,你看,我摸着呢,只有我一掌宽。”

  “你怎么知道女人的腰是一掌宽就算细?你摸过别的女人的腰?”

  君邪打不过她,说不过她,还被被迫以这样的姿势抱住她,他真的觉得很丢脸!

  二话不说,他翻身把司诀反压。

  即便耳根红透,额上布满汗水,他还是强装镇定,手掌在她腰上游走。

  他故意想要表现出一副老成的样子,于是他学着浪荡公子哥,勾起一边唇角。

  “我看过的女人不说上万,几千也有。你以为你在我眼里——”

  话还没说完,君邪就挨了司诀一个巴掌。

  君邪气急,还没瞪回去,又挨了司诀一个巴掌。

  后来君邪想起,司诀怕是作弊,带了记忆历劫。所以那几巴掌,悉数还了当初在天上的仇。

  若是知道君邪在天上怎么惹了司诀,你许是会觉得这两巴掌太轻了!

  挨完打,君邪怂了。他瑟瑟缩缩地蹲在一旁,终于露出他脆弱的一面。

  没想到,司诀竟是软硬不吃的女人!

  她不顾君邪缩着,不顾君邪可怜兮兮地把下巴埋在他的膝盖里,更不顾君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眸子,里面满是委屈。

  司诀挑起他的下巴,讥讽道:“给我拿出一个男人的气概来。我可不想将来娶的男人,打不过我只会哭!”

  委屈,君邪太委屈了!谁他娘的要嫁给你?!

  “我已经昭告天下你入赘我魔教,我放你出去,你就会为正道人士杀害。所以,要么强大到无人能敌,要么,乖乖做我裙下臣!”

  君邪握紧拳头,额上青筋跳动。

  最后,他选择了第一种。

  寒来暑往,君邪拼命变强。

  他要忍受的东西有很多,比如打不过女人,比如被女人嘲讽,比如,被美女勾引。

  他不知道司诀到底看上了自己哪里,竟然隔几日就不重样地撩自己。

  一些情话更是出口而来,毫不要脸!

  还好君邪有坚守,从来没有乱过阵脚。

  这日练完剑太阳已经无迹可寻。君邪站在屋前,眉宇蹙起。

  第四十九次,自己夹在门上的头发丝不见了。所以,司诀一定在里面!

  想到她可能什么都没穿地坐在床上,或者翘着二郎腿拿了鞭子……

  君邪咽了咽口水,连连退后。

  结果撞上一个人,把他吓得一动不敢动。

  “瞧把你吓的。”身后的人一手抱住他,另外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走。

  带有几分挑-逗的,她把手放到他的喉结上,不轻不重地按了几下。

  更甚,女人柔软的地方磨着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撩人至极。

  可君邪已经受过这样的挑-逗数次了,以前耳根还会红透,腿脚打战。

  如今,虽还会脸红,但已经自得许多。

  “你自持力越来越好了。”

  君邪笑了笑,颇有些得意。但他的得意还没有维持一秒,就裂了。

  因为司诀的手伸向了某个部位,还来回摸了摸。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君邪心底无数次发问。

  他紧张得说话都磕磕绊绊,“你放手,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唔——疼——”

  女人大概永远不知道那里的脆弱。

  司诀如是。

  她越发好奇,贴着君邪更紧,蹙眉问:“为什么你这里从来不抬头?”

  ……好侮辱人的问题。

  难道君邪要告诉她,他真的不行?

  毕竟哪个正常男人见了司诀这样的女人,还能如正人君子,巍然不动?

  君邪连忙转身,两手握住司诀的肩膀,正经道:“司诀,你一个女儿家,别老是做这样的事情。”

  “我是魔教的人,顶你们三个男人。谁和你们中原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羞这羞那?!”

  君邪苦不堪言,支吾道:“你……很不一样……”

  司诀瞥了一眼君邪的那里,摆摆手,“当初说好三年生俩,看来是做梦!你真不行!”

  君邪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可他还无以反驳。

  见司诀小脸气得通红,他忙转移话题,问了他最想问的一个问题:“你当初为什么要劫我?因为我俊吗?”

  “呵呵。”司诀干笑,抽了君邪的腰带,手伸了进去捏了一把他的腰。

  “原来是因为我身材好?”君邪诧异。

  “呵。”司诀冷笑,手往下摸了摸。

  君邪脸色一变,连忙拽住司诀乱来的手。他大约是知道了,司诀是看中了他童子之身。

  于是君邪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一定要怀孕才能解决的那种?或者,要我们这样八字的童子身的男人才能治好?”

  司诀怪不可思议地瞟了一眼君邪,笑得阴森,以极快的速度一下把君邪的裤子拽下。

  月光下,君邪瞪大了眼,两手护住重要部位。

  司诀眯了眯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君邪觉得很羞辱很委屈!他连忙转身,想要推门而入。

  却不知,翘起的臀部在司诀眼里,也别有一番滋味。女人微微眯眼,满脸春意。

  三载一过,君邪和司诀比试,他再一次输给了司诀。

  不过在司诀的点拨下,他的功力已经精进很多了。

  让君邪庆幸的是,这三年里,司诀从来没有再逾矩过。

  虽然君邪觉得自己像司诀养的一条狗,但也好比日日活在“入赘”二字的恐惧里。

  做狗有做狗的好处。

  君邪选择做一只傲娇狗,他有吃有喝,还不要摇着尾巴讨好谁。

  君邪和司诀关系的转变,在某一个百花齐放的春天。

  司诀不见了九日。

  所有人都找不到她,所以有人求君邪去找她。

  太高看我了吧?君邪心想能干过司诀的人,分分钟能碾死自己。

  于是他果断地摇头拒绝。

  司诀的属下很失望,走前还不忘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一眼君邪。

  生气喊:“枉费她对你这么好!”

  ???君邪想,这人一定是个瞎子!眼瞎心盲!

  司诀那个女人,哪里对他好了?她对自己,不过是主人对一条狗的情罢了。

  君邪气得拿剑劈树干,胡乱发了一通气后,他以剑撑着身子,有些颓然。

  为什么?

  因为他发现,他以为自己在这场暗流中是个局外人,一直无动于衷。到头来,自己早在旋涡之中。

  夜间想到司诀,他转辗反侧,无法入睡。

  随着闪电划过,君邪猛地坐了起来。

  他大概知道司诀在那里。

  可他想若是司诀死了,自己岂不自由?何须冒这个险,跑去找她呢?

  这样一想,君邪又心安理得地躺了下去。

  可这也闪电不停地划过,雷响了又响。

  “你他娘的,再吵试试!”君邪学着魔教的人指天骂娘。

  结果,一道雷把君邪的屋子劈开了,雨水倾斜而下。

  随着几块瓦片落下,将桌上的剑砸得乒乓作响。

  君邪恼怒地抓了抓头发,终是任命一般,抓起剑往外跑。

  他知道司诀在哪里。

  他知道司诀是为什么要抓他。

  他也记得,司诀小时候扎着两条辫子,穿的破破烂烂,鼻子上挂了一条鼻涕的模样。

  这些事,还要从他为什么不举,为什么要离开师门,为什么想要扬名立万说起。

  他的师父在道上很有名,什么武功高强,什么温润如玉……

  各种好词,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说不出来的。

  可只有少些人知道,他师父是个渣。渣男,也是人渣。

  人渣在门派挑一些长得好看的男童,从小就带在身边养。

  君邪就是其中之一。

  养到差不多的时候,就用一些工具把童子的头精弄出来。

  用来干什么?

  喝,泡澡,练功……

  还是那句话,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若只是这样就算了,人渣还动不动兽性大发,找他们发泄兽-欲。

  期间为了效果,还一直给君邪他们用药。

  用药的结果,就是君邪再也不举了。

  他后来好不容易逃出来,结果就被司诀劫了。

  他知道,司诀是在救他。只有这样,人渣才抓不到他,也杀不了了。

  甚至还有几分忌惮他。

  可是君邪真的还是很烦司诀这女人,他当真以为他不记得她吗?

  想当初司诀穿着破裆裤,鼻子上挂了鼻涕,头上顶了一头枯草,就算这样,人渣还是一眼看出她筋骨奇特,长大后有美人皮囊。

  人渣大抵是看男人看腻了,终于动了要养女娃娃的心,于是司诀就被人渣带了回去。

  君邪负责看着司诀。

  因了他比她大几岁,还要给她洗澡、换洗衣服、喂饭……

  他像个爹。

  任劳任怨便算了,司诀逃跑也不和他说,更不带他一起跑!

  以至于他被人渣打得一个月下不了床,差点就死了!

  这仇君邪是记住了!

  往事回忆起来总是有点忧伤。

  在狂风暴雨中,君邪驾马走在熟悉的路上。

  他以为自己很讨厌司诀,觉得她的种种举动在讥讽自己。

  如今想想,自己只是嫉妒她罢了。

  凭什么那个时候她有勇气逃走?凭什么她可以在江湖上混得这么风生水起?

  更重要的是,她竟是只身一人去杀那个人渣?

  凭什么?她以为自己很能耐吗?

  况且这种事情,不该是他来做吗?

  这女人在用这样的方式看不起自己?

  “吁——”

  道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吓得君邪连忙勒紧缰绳。

  定睛一看,发现是司诀后,他翻身下马,几步跄踉到她面前。

  自己冒雨前来,做好和她一起死的准备,她会感动的吧?

  谁知道,这女人抬手就照着君邪的脸来了一巴掌。

  君邪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生气了。

  他拽住她的手腕,见她浑身是被水冲刷得发白的伤口,也不敢用力。

  只是在声音上威风凛凛着,大声喝道:“鼻涕虫你干什么?”

  司诀愣了愣,眨了眨眼,也不知道那黝黑的眸子有没有流泪。

  只见她死死盯着君邪,小声道:“尿床王,我爹死了。”

  君邪傻了,“啥?”

  司诀瞪了他一眼,便软在他怀里。

  君邪顺势将人抱起,翻身上马。

  司诀靠在他身上,告诉他,人渣是她爹。

  但是怕她这个私生女影响他的名声,所以才用“捡来”一说掩饰。

  人渣以为司诀不知道,可是司诀都知道。她还知道,人渣杀了她的娘,还对徒弟干一些道貌岸然的事情。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努力变强,想要杀了他为母报仇。

  “怪不得。”君邪点头,随后炸起,“我不是尿床王!”

  嗯,别怀疑,缇萦的反射弧大约是遗传了他老子。

  司诀笑了笑没有说话,靠在他怀里感受他剧烈的心跳。

  后来呢?

  后来二人分道扬镳,一个继续扬名立万,一个继续让人闻风丧胆。

  多年后?

  多年后司诀被正派围剿,死了。

  君邪就是正派中的一个。

  为此,他扬名立万。

  因为刺进司诀心里的那把剑,是他的。

  司诀死后归天,摸着心口的位置,只叹了一口气,觉得悲凉无限。

  她以为君邪那晚冒着大雨去找她,是有几分情的。

  后来才知道,这男人为了扬名立万,早已把她算计。

  这男人啊,在天上做神也这么狠,在地上做人,也这么狠!

  好在,在凡间扇了他三巴掌,不算亏吧?

  可司诀万万没想到,她归天没有多久,君邪也回来了。

  于是她找到司命,看完君邪最后的一段历程。

  本以为有什么难言之隐,结果结局还是那么令人忧伤。

  当年因为司诀逃跑,人渣一怒之下杀了几个小弟子,其中不乏君邪敬仰的师兄,爱戴的小师弟。

  于是,报仇这个字就刻在君邪心中。

  他的仇,要找人渣报,也要找司诀报。

  可是他杀了司诀后,选择自戕在司诀生前住的地方,这让司诀抿唇蹙眉。

  司命见此,忙道:“司诀,天帝肯定喜欢你,只是男人嘛,心中不能只是情。他为兄弟报仇,也拿一条命还你了。”

  言下之意:千万别因此记恨天帝。

  谁知司诀只是摆摆手,吐出“晦气”二字。

  在司命诧异的眼神下,补充道:“让他死在我屋里,太晦气了!”

  司诀一直知道,男人心里,装的不止是情爱。特别是像君邪这样的人。

  只是枫林那场独角戏,司诀不知道君邪为什么入戏。

  若是他不入戏,后来也能和他断得更干净。

  不至于,还给这男人留了一个牵挂。

  司诀死前和独辛在一起,两个人,爱了仙界心最硬的两个男人。

  独辛的爱人要她死,司诀的爱人要她杀了独辛。

  “阿辛,你说你一生爱雪爱人间江南细雨,从未做过坏事,为什么要因了这天定的血脉而被人唤一句魔头?”

  独辛含笑拿过司诀手中的酒,轻语,“你喝醉了。”

  “我没醉!”尽管她真的一沾酒就醉,可她就是不承认。

  她骂道:“若是师兄当真敢来杀你,我先替你杀了他!”

  独辛眺望远方,眸色暗了暗,勾唇苦笑。

  “司诀,你回去吧,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况且,你还有阿萦。”

  天大地大,总归有些念想。不像她,唯一的念想,便是想着那男人是如何踏月握剑来杀她。

  重行,重行……独辛呢喃这二字,觉得自己这一生都看到了头。

  结局如料想中的一般,独辛死在了重行的剑下。

  司诀……算是死在了自己的剑下吧。

  她执意要同那两个男人抗争,不以战神之名,只是司诀。

  她执意想告诉他们,血脉从来不是定义善恶的标准。

  她执意想要告诉那高高在上的天帝,她真的爱他,只是男人的心真的太硬了,实在捂不热。

  她老恨了,恨自己竟是还给这样的男人留了一个女儿。

  可是当她知道自己怀孕后,真的很开心。看到那皱巴巴的孩子朝自己笑的时候,真的很幸福。

  她只希望将来,她的女儿能比她幸福一点,能找到一个宠她爱她的男人。

  司诀死前,看到向自己奔来的人。

  见他面色紧张,她觉得自己好似摘下一朵高岭之花。

  可君邪到底爱她多少呢?

  君邪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记得那三巴掌,还有某日那个女人在自己手腕上留下的牙印。

  其余的,大概只有枫林那一次荒唐了。

  “但是,我觉得我爱过。只是我的表达,穷极一生都是那么隐晦罢了。”

  君邪抱着懵懂的孙儿,同他絮絮叨叨。

  “不然,这掌纹也不会为她少一根。”

  “祖父有三根手纹吗?既然有三根,为什么只为祖母少了一根?”

  孩童天真无知的话一问出,君邪愣了许久。

  他以为自己为司诀逆天,为司诀性情大变,为司诀重伤闭关都是爱过的证明。

  他以为自己拿得起放得下是因为他生来是神,本该有如此果决。

  后来他发现,司诀在他心里,许是还没有重行重要。

  正如凡间那一世,司诀没有他的师兄弟重要。

  只是在凡间他杀了她后,还用命还了她。

  那为神的这一世,他干了什么?

  缇萦缓缓步进大殿。

  “阿娘不是你杀的,你何须介怀至此?师尊会走到这一步,不过因为独辛是他亲手杀死的罢了。况且,逆天一次,你损伤数千年,之后又陆续为我和师尊而逆天。”

  “你阿娘一定恨死我,恨不得要我和她一起死……”君邪痛苦喃喃。

  “阿娘飒爽,凡间那三巴掌后早不记恨了,不然,为何要生下我?”

  君邪浑身一颤,感觉手腕的牙痕隐隐作痛。

  —全文完—

  【作者题外话】:完结啦,完结啦!我写到这里已经精疲力尽,恨不得敲锣打鼓告诉全世界我完结啦!第一次写五十多万字的小说,真累!但是我还是坚持下来了,为什么呢?因为你们这群可爱的读者啊!废话还是要多说,我爱你们,么么哒~真的很感谢你们这段时日的不离不弃!谢谢!

  下一本书在七月八号,我们不见不散~

  另外,男女主的番外我就不写了哈,他俩腻歪太多了,真的写不动了,我需要新鲜的血液让我沸腾!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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