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爷放心,我会将我知道的,一一告诉你。”
话说得非常有底气,可是她自己知道,在专吃这碗饭几十年人面前装大佬是不可能的。
看着后面的六个,她心里已经有些慌了,虽然前面两个都很顺利,可后面的是什么,她不敢保证每一个都会,只能跟着以前看到的衣服瞎编,至于对于错,她也不好区分。
揭开第三个,“绸。是丝织品中最重要的一类,它质地紧密,面料柔滑,反射的光线比较柔和,绸属中厚型丝织物,其中较轻薄的品种可做衬衣和裙,较厚重的可做外套。”
揭开第四个,“缎。它的品种很多,缎纹组织中经、纬只有一种以浮长形式布满表面,并遮盖另一种均匀分布的单独组织点。因而织物表面光滑有光泽。经浮长布满表面的称经缎,纬浮长布满表面的称纬缎。缎类织物是丝绸产品中技术最为复杂,织物外观最为绚丽多彩,工艺水平最高级的大类品种。其特点是平滑光亮,质地柔软色彩丰富,纹路精细,我们常见的有花软缎、素软缎、织锦缎和古香缎等。可以做旗袍、被面、棉袄等。”
揭开第五个,“丝。”
马摘星抬头看孙老爷,顿了一下,而后继续道,“是织绸缎等的原料。”
揭开第六个,“帛。它本是顶级丝制布条、白色丝织布条。最早是作为贵族书写和绘画使用的,而今出现的比较多的是帛书和帛画。”
揭开第七种,“锦。锦的生产工艺要求高,织造难度大,所以它是最贵重的织物,这种织物有经起花和纬起花两种,也叫经锦和纬锦。”
揭开第八种,“绢,质地轻薄,坚韧挺括平整,一般常见的有天香绢、筛绢等,可以做妇女服装、童装等,但是绢同其他制成品相比,质地更加轻薄,容易起毛,不宜多洗。”
说完,马摘星看着孙老爷,孙老爷也正眼看她,笑道,“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你确实不是一般人。”
站起来,对她说道,“既然我出的题你都答对了,那么,合作的事儿我自然是答应了,可以后你能不能在这个行业里越干越大,就得看你自己了。”
说完就让人送客,马摘星立马开口,“孙老爷,我想问你一句,何为我不是一般人?”
孙老爷看了看她,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转身离开。
管家走到她身边,“马姑娘,请吧。”
看着孙老爷一步一步地离开,直到孙老爷消失在她视线里,她才失望地跟着管家走,离开时还无数次回头希望看到孙老爷,只希望他能解释一下他刚才的话。
在回去的路上,她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身边的楚有祯一直说个不停,她也没听进去几句,只是偶尔毁他一句,可都是心不在焉的。
楚有祯一直夸马摘星,说她刚才太棒了,让孙老爷对他们刮目相看,还愿意与他们合作。
想了一路,马摘星终于想明白,孙老爷出的题不是真的在给她出,也不是考验她的能力,而是借着这个题她可以看得出来马摘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位置在哪里。
若一个普通的人,在看到那么对上等的料子时肯定眼里全是隐藏不住的欢喜,而不是一脸平静地看着,更不可能眼里还有些紧张。
一个普通人,一生都不会看到这么多绸缎,就算做了几年生意的人再看到这种绸缎的人眼里也还是有些光的。
毕竟卖的人,是不一定会穿上这些东西的。只能看着。
可在她眼里,孙老爷没有看到光,而是有些紧张,可见她是早就见惯了这些上好的绸缎,只是怕出错,才会紧张。
一个人什么最真,都是从她面对一件事,一件物所做出来的第一反应。
从这些细节里,孙老爷看出来她身份很不一般。
马府。
马摘星他们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刚进去就看到疾冲站在门前,看着马摘星从马车上下来,而后立马跑过去扶住她。
虽然两人都还没来得及说话,但楚有祯已经感受到自己是多余的那个人,立马加快脚步往里面走,扔下他们两人在后面慢悠悠地走。
疾冲提醒马摘星,“看着路走,都到台阶了也不知道看一下。”
声音里没有责怪,是无尽的宠溺。
马摘星听话,高高抬起脚,还不忘询问他意见,“这种高度总可以了吧。”
疾冲点点头,嬉笑,“要是我背着你,那就更完美了。”
马摘星苦涩一笑,“你在干嘛呢,这需要多少步啊,你还想背着我。”
这都已经到家了还需要背着,那不是让人说笑话吗?
疾冲不管,真的走到她前面蹲下来,摆好姿势,“我不管,反正我受伤这几天我都没有好好背过你。今天我好了,自然要背你。”
马摘星看了一下站在门外的两个人,轻轻拍打一下疾冲的肩膀,声音有些羞涩道:“行了赶紧起来吧,要不然人家要看笑话了。”
疾冲有些生气地回头看马摘星,而后看着那两人,“我背我媳妇,你们会笑话吗?”
那两人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叫他们,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见疾冲使眼色,立马异口同声回道:“不会不会,应该的,应该的。”
疾冲再次回头看马摘星,得意道:“你看,谁都说是应该的,就你这个当事人觉得别人会笑话你。再说我这个男人都不怕别人笑话,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还害羞了。”
马摘星立马趴在他背上,声音羞涩,“你都不怕,我怎么会怕。再说将来又不是我要纳妾,我怕什么?”
马摘星特意将纳妾加重。
疾冲一听,笑道:“谢谢夫人为我考虑以后的事儿。”
背上的马摘星嘴角一撇,十分不悦。
她就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他是一点儿都不避讳。
疾冲:“那夫人可有选好的人?”
马摘星惊,而后白他一眼,好你个疾冲,原来你是早就想好纳妾了,就等着我这句话的吧。
疾冲继续道:“就算你有了,那也不能急。只要我夫人没有为我生下一儿半女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纳妾的。你这个红娘还是将自己的心收收,考虑考虑什么时候给这个府上添两双筷子。”
马摘星喜笑颜开,整个脑袋都放在他背上,“这种事儿w,不是看你吗?”
说完立马用手捂住脸,不敢面对他。
疾冲像是得到什么指示一样,立马背着她跑起来,往自己屋子里奔。
过了几天,有人写信来马府,说是给马摘星的。
马摘星打开一看是孙老爷写的信,上面是建议她的铺子应该开在哪里,铺子里面又应该有什么元素之类的。
看完后,马摘星并去疾冲书房准备拉着他一起去找地方。
这几天马摘星将疾冲关在府里,哪里也不准他出去,特别是做赏金猎人之类的事儿,她更是不愿他做,为了他再不告而别,她并让他一天待在书房,整日与书作伴。
这日刚好到书房,并听到里面的读书声,刚推开门,就看到书桌上坐地非常端庄的疾冲。
他停下读书声,一脸惊讶地看着马摘星,“我可有好好看书。”
马摘星撇嘴,“你有没有好好看书,你心里不知道吗?”而后盯着疾冲看,看得疾冲眼神躲避,“出来吧。……要是再不出来,我今天在这儿待一天,我看你能忍一天不。”
从她左边走出来一个人,胆怯地低着头,看着马摘星,“夫人……”
马摘星也没有责怪他,叹气道:“你先出去。”
那人还有一只脚要踏出去的时候,马摘星又说道:“出去的时候将门给关上。有些人的皮子在发痒,我得替他挠挠。”
而后意味深长地盯着疾冲看,吓得疾冲不敢说话,连连摇手示弱,“我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马摘星根本不听,一步步向他靠近。
那人出于好奇,立在门外偷听。
里面先是传出来几声惨叫,而后是惊叫,吓得听的人都害怕了。
“你还要跑到哪里去?”
“星儿,我不敢了,你就放过我吧。”
“我让你在这里读书,你倒好,泡在这里睡觉,让别人替你读。亏你想得出来!”
“我不敢……啊!!”
“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不学好,要是以后你的孩子跟你一样,你这不是将你的孩子给带坏了吗?”
“不会的,只要你有了,我天天读书给他听,让他在你肚子里就形成了一种思想,就是天天读,除了读书还是读书……哎哟,你怎么还打我呀!”
“不打你打谁!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一点儿都不会说话。”
疾冲哭,“可你打我,我疼啊……”
“疼……知道疼就好……”
而后里面一直都是疾冲都是疾冲的惨叫声,再之后马摘星打开门,走出来的疾冲在看到有人的时候立马用马摘星挡着,还委屈巴巴道:“现在我都没脸见人了,你得保护我。”
而马摘星则是一脸嫌弃,“看你这点儿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