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马摘星见他一点儿都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有点儿着急了。
可她一个人着急有何用啊,另一个人还不明白马摘星为何会这么急躁呢。
“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啊?”
疾冲那一脸真不知道的表情,让马摘星有点儿想挖个地洞自己钻进去。
这种事情一个女人都做得那么明显了,他怎么还是不明白?
马摘星无奈,为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只能放大招了。
挪到疾冲身边,坐在他的腿上,轻抬起他的下巴,轻声道:“疾冲,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想要什么吗?”
疾冲见这样的马摘星,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像是在逃避什么,“咳咳,那个星儿,你要是有什么话要说,你大可以坐下来,我们好好聊一聊就好了。不用这样的,这样……嗯……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我坐在你大腿上有何不好?”马摘星像一个被自己夫君嫌弃的小怨妇一样,“以前你不是希望我这样吗?”
疾冲惊,“不是,我什么时候希望你这样了?”
马摘星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你先坐下去,坐下去。”
疾冲像是嫌弃极了她,一心想将她从自己腿上赶下来。
他越是这样,马摘星越是不下来。
将她逼急了,她可是会跳墙的。
马摘星一把搭住他的脖子,逼近他,霸道宣誓:“你明白我有多喜欢你!在这花好月圆之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叫我如何把持得住啊?”
疾冲身子僵硬,这么熟悉的词,他怎么会忘记呢。
这是他大婚之夜与她说的话,那晚他在外面将自己灌了几杯酒才进来,对她说的这些话,但都不是醉话,而是他一直都想说的话。
疾冲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星儿,你这是……”
马摘星黑脸,我表现得有这么差吗?我都已经表现这样了,你还是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的吗?
“疾冲,你是不是不行啊?我就是想要一个父凭子贵而已,你这都满足不了我吗?”
说完,马摘星气冲冲的一屁股从他腿上起来。
刚起一点儿,腰间伸出一只手将她抱住,而后又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耳边传来他低沉又性感的声音,“我知道,你表现得这么明显,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马摘星愁眉,脸红,“那你知道还这么无动于衷,我一个女人都已经表现成这样了,你还在这里笑话我。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话呢?”
“哪里敢看夫人的笑话。”疾冲将脸贴在她的背上,与她商量道,“星儿,我们今年不要孩子好不好?等我们过完我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了,我们再要好不好?”
马摘星侧头,愁眉问他,“为什么?有孩子不是更好吗?”
“好,有孩子当然好。可是我现在还不想这么早当父亲,我想等段时间。”
马摘星的肩怂了下去,难过地点点头,“好 。”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既然这样说了,那就遵从他的意见来吧。
“疾冲,我困了,我想休息了。”
“好,我们一起。”
马摘星起来,不等疾冲,自己一个人走到床边,上床后自己一个人睡在里面,背对着他。
他知道马摘星是生气的,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疾冲脱下衣服,将屋里的灯都给熄灭后,上床。
爬过去搂住马摘星,安抚道:“星儿不要不开心,孩子我们会有的,只是不是现在。”
马摘星闭上眼,不愿听他讲话。
“我们先将我们的身子调养好了再要,行吗?”
马摘星睁眼,不解,而后想到了什么,转过去抱住他,“对不起,是我没想到。”
疾冲摸摸她的脑袋,“只要你能想开就好。”顿了一下,“星儿,你和孩子我都想要。所以,我可以等,你也要有耐心,不能急。”
马摘星在他怀里,点点头。
要不是疾冲提醒她,她都快忘了自己是有病在身的人。
因为自己腹部被剑刺穿过,导致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疾冲也很想与她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但他却忍住了。
因为他知道,如果现在马摘星有孕,会对马摘星很不利。
所以他选择等马摘星全好,他要的不是一个孩子,他还要孩子的母亲。
疾冲之所以不选择带着马摘星去浪迹天涯,是因为马摘星身子弱,经不起那么多劳累,所以他给了她一个安稳的家。
他给她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从来都没有变过。
第二天天刚亮,马摘星迷迷糊糊中伸手,摸了一个空。
翻身搭过去,又是一个空。
上上下下摸了半天,也没摸着一个人,而后懒散地唤着疾冲的名字,无人答应,睁开眼,看自己床边没有人。
猛地坐起,以为是天亮了很久,看外面天还是蒙蒙的,这大清早的,他这又是去干什么了?
随便披件风衣并往外走,路上遇到一个丫鬟端着一盆水正往后花园走去。
马摘星问她:“你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
丫鬟:“回夫人的话,主子正在后花园种花,让奴婢弄点儿这些水过去。”
种花?大清早的,种什么花?真是胡闹!
马摘星来到后花园,远远看着一个蹲在那里的白色背影,见他扒扒土,将女罗草很细心地放进去。
这天不是很热,所以也没怎么出汗。
虽是五月天,这大早上的,也还是有些冷的,瞧他只穿了单衣,心疼他。
悄悄走到他身后,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唤了一声,“疾冲。”
疾冲见身上突然多了一件衣物,侧头,猜想是马摘星,特别是她唤他名字的时候,他确定来者是马摘星。
疾冲并没有停下种花的动作,微笑道:“你来啦!怎么不多睡会儿,而且现在也很冷,出来染上风寒了怎么办。”
言语中,尽是关心。
马摘星蹲下来,欲与他一起栽,被疾冲瞟到她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后,急道:“你穿那么少还将衣物给我!快,快拿去自己穿着,小心染上风寒,不好!”
马摘星不理,用锄头挖个坑,“你都不怕,我为何会怕。再说了,你不要总是这么瞧不起女人,女人不是什么没见过风雨的。”
疾冲不听她说,站起来走去丫鬟端来的那盆水里洗掉手上的泥,而后在自己里衣上擦干手,才将马摘星的外套取下来,裹在马摘星身上,“不要倔,听话。”
说完又继续栽起了女罗草。
“你就不要栽了,待会儿手又冰冷。”
“我冰,你就不冰吗?”马摘星反驳他。
“听话,等我弄。”疾冲夺过她手里的女罗草,“这个泥弄在手上怪脏的,不适合你。”
马摘星偏头盯着他,“那你又可以?”
“笑话,男人就是做这些的,怎么可能不可以。你这不是在笑话你夫君不行,你知道吗?”
疾冲一边栽,一边与马摘星说话。
与其说是在说话,不如说是在拌嘴。
马摘星走到他身边,将外套分点给疾冲,将他单薄的身子裹住。
而她的手臂一直从疾冲的左臂碰到了右臂,疾冲身子僵了一下,看着马摘星,咧嘴一笑,“谢谢我的好夫人。”
马摘星被他这么一说,脸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疾冲见状,轻笑道:“能娶到这么好的夫人,真是我疾冲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马摘星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脸,害羞道:“你的嘴什么时候不要这么甜,我都快齁了。”
疾冲心情甚好,“齁是个好词,说明你现在很快乐。”偷瞄马摘星一眼,“星儿,你刚才说的话是在夸我吗?”
马摘星瞧他一眼,撇嘴,“你想多了。”
“到底是不是我想多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昨晚有个小哭猫,哭得可伤心了。”疾冲用手肋捅了捅她,“诶,那个小哭猫是不是你?”
马摘星慌张眨眼,“怎……怎么可能是我?”
疾冲大笑一声,盯着马摘星羞红的脸,还很不厚道的“哦”了一声。
偷笑就偷笑吧,还得当着她的面取笑她,这让马摘星的脸往哪里放啊!
“疾冲,你今晚还想不想睡床上了!”马摘星拿出老大的气势吓唬疾冲,希望能堵住他的嘴。
她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昨天哭了半天,还哭错了。
这事儿要是说出去,她得多尴尬呀。
“喂马摘星,这里可是我买的,你居然让我睡地上,你怕是胆儿肥了吧!啊?”
疾冲伸出那双沾满泥土的手在她面前吓唬她,马摘星立马站起来与他拉开一段距离,“你今天要是敢将这泥土弄到我衣服上,我就真让你睡地上了!”
疾冲不怕她的威胁,盯着马摘星威胁她,“好啊,那你就好好看看我敢不敢。正要也让你好好看看这里是谁说了算。”
疾冲说完就往马摘星靠近,示意真的会将自己手上的泥土弄到她衣服上,吓得马摘星与他玩起了转圈圈。
“好你个疾冲,前两天还说我才是这里的主人,今儿个就来说你是这里的主人!敢情是你这个人一直都是在诓骗我!”
“对啊,我就是在诓骗你!你现在知道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