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山把白棋盒子递给李无尘，说了一些简单的规则。
“这五子棋呢，就是分颜色，你我各一步，谁先将棋子练成五颗，就算赢。”
李无尘闻言，在棋盘上摆了五颗棋子，问：“是这样吗？”
“没错，不论纵横，斜线也可以。或堵或疏，只要能让自己的棋子连成五颗即可。”木雨山看着棋盘缓缓说道。
李无尘点点头，一点就通：“试试看。”
木雨山执黑，李无尘执白，他们先后落子。木雨山玩五子棋也是有些历史了，印象里小时候上学，还拿张白纸和同学玩圈圈叉叉，也是走的五子棋的规则。
他一向善堵，就是让对方赢不了。
一边落子，一边思虑怎么往下说：“无尘，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比较晦涩难懂了。”
如果有一天有人说自己是一本书、一个游戏里的主角，木雨山只会觉得开玩笑。
“我……曾经，看过你的故事。”
李无尘看着他，沉静道：“我的故事？在哪？”
木雨山摸了摸后颈：“一个游戏里。呃……游戏，游戏就是你可以理解成话本。里面写了你的故事，从你出生、下瑶山寻找真相，再到杀了木晖报仇。”
李无尘刚从棋盒里拿出一枚棋子，听到报仇二字，又突然松手，棋子落了回去。
“你是说，我这一生其实是个话本……和我在的这方世界？”
谁又能甘心自己的人生轨迹早已被安排好，自己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你在做什么？剧透？你以为这样能威胁到我吗？】
【我劝你现在就闭嘴，不然你会受到惩罚的。】
系统音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木雨山这次没选择在脑海里和它沟通，而是直接说了出来：“系统音，如果此刻你敢对我做什么，你就是暴露了你自己。”
他看着上方不存在的空气邪魅一笑：“那我一定会抓到你了。”
这句话他说出了十分的狠劲。
从第一次受到惩罚的丫鬟开始，虞北村的恶霸攻击，到路上时不时冒出的小意外，后来的一切种种都是有系统音的插手，自己才会伤的体无完肤。
但是这一切，都得借助外力。
所以此刻它若敢动手，自己就能顺藤摸瓜。
李无尘顺着他望的方向看去，除了蓝天白云别无一物。
“你在和谁说话？”
木雨山恢复了笑容，拿手指了指自己脑壳：“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里面就有一个怪东西，他有能力干预一切，如果我不顺着原本剧情发展，就要杀了我。”
李无尘把这些话消化了一会，问：“所以你才要引我去寻找当年的真相？为了不和那话本相悖？”
木雨山反问：“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图谋不轨，为何要答应同行？”
李无尘起身坐到他那侧，拿手托着腮看他，从眼里快掐出水来那般深邃：“你是真的傻。”
木雨山捏了一下他的脸：“你直说抗拒不了本少爷的魅力，即使意识到我有所图谋，也要一起。承认吧。”
李无尘一把握住那只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手，压在脸上不让他捏了。
他笑着问：“承认什么？”
木雨山似乎有些傲娇：“你从一开始就倾心于我了。”
好端端的坦白局，也能变成说情话大会，木雨山被自己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番“交手”之后，他们得手变成了十指紧扣。从前只觉得肢体接触很麻烦的木雨山，头一次觉得，这么握着真的很令人安心。
他傻笑着问：“不过，你什么感觉？知道了自己其实是书中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