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被墨轻言牵了出去之后,江倾甚至还意识不到自己占了多大的殊荣。
“墨少,你怎么不上马?”
“墨少,你黑着脸做什么?我寻思着我刚刚没有说错话的。”
耿直的江倾皱了皱眉头,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墨轻言。
那张俊美的脸上满是黑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抹上了墨汁一样,乌漆嘛黑的。
墨轻言冷着脸,说话的声音有些嘲讽,“不是担心陆少吗,江倾你怎么不告诉他,你的秘密?嗯?”
江倾最是紧张这个,现在哪怕周遭都没有人,江倾也忍不住心跳加快了些。
她低着头猛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墨轻言!你到底要干什么!”
墨轻言冷着脸,不愉快三个字写满了脸,“怎么,问我一个情敌,想必江倾少爷是觉得我靠不住,想另寻别的地盘?”
“墨轻言!”
江倾没忍住,伸脚踢了踢一旁的墨少,想让他住嘴。
跟在后头,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的老管家,哎哟一声捂住了眼睛。
真是没眼看,上一回敢用脚踹墨少的人,不管男女,坟头草可都三米高了!这江倾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算自己之前也是少爷!那也不能这样放肆!
怎么能够用脚去踢墨少!
这简直就是以下犯上!
哪想到,更让管家大跌眼镜的事情来了,墨轻言被踢了一脚,只是闷哼了一声,脸色阴沉沉的,却没有多说什么。
江倾的小腿抬起来的时候,脚腕上露出了一抹纤细的莹白色,那肤质上佳,白的甚至比上好的玉石颜色还要好一些。
墨轻言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江倾还是个女人。
而且这个秘密现在,看起来只有自己一个人才知道。
于是刚刚墨轻言那些恼羞成怒的想法又一股脑的全散了个干净。
他冷哼了一声,伸手一把握住了江倾的脚腕,反而仰头逼近了马上的江倾。
“不许再和你的那些什么少爷,男性朋友接触,叙个狗屁旧!他们都不如老子坦诚!”
江倾下意识想反驳,她蹬了蹬小腿,发现蹬不动。
再一低头,墨轻言脸上挂着恼羞成怒的阴沉,看起来着实可怕。
江倾没骨气,也怂,她既然寄人篱下,那自然也只能乖乖的当好一个小可怜。
“行,你松开。”
墨轻言这才松开了江倾的脚腕,脸上舒坦了不少。
那个什么陆南归,当真是让人看了就不顺眼,不爽的很。
和那个沈靳修一样,都是让人讨厌的东西。
墨轻言已经和江倾来到了赛马场的中心点,这里等会就要开始举行赛马。
自然周遭的休息台都坐满了来看热闹的名媛,小姐,少爷。
而这次,唯一的主办方是江家。
所以真正能来的长辈,也就只有江家一行人。
此时此刻江名优正百无聊赖的坐在看台上,心思早就不在了赛场上。
江明流也没什么兴趣,姐妹俩头一回冷着脸没什么心情。
自从江倾离开了江家之后,他们的心情简直就是每况愈下。
之前他们那么讨厌沈靳修。
可没想到,沈靳修竟然才是他们真正血缘关系上的弟弟。
只是这个弟弟,身上的躁郁症,简直令人可怕。
不仅是在对待下人身上,虽然他们先前的确对沈靳修的态度,甚至行为不好,可也不是沈靳修能对他们冷眼的理由。
自从江家离了江倾之后,那个家就冰冷了许多,没有什么欢声笑语,哪怕是沈靳修,对待每个人都冷着脸。
根本就不像是江倾。
江老夫人更为恼恨,这么多年培养的江倾飞了,还是一朝就被揭穿是假的。
这段时间为了不让江老爷子怀疑她一手策划,她只好对沈靳修愈发的上心,可那该死的贱人生的孩子,竟然一个好脸色也不肯给她!
真是胆子大了!
现在成了江家唯一的继承人!就连她都不放在眼里了!
江老夫人心里气得不上不下的,又不敢在老爷子面前表现出来,只好温声细语的旁敲侧击,“哎哟,这靳修孩子又跑到哪里去了,这么多的名媛贵族小姐都在这边,怎么他也不过来看看,这孩子真是调皮。”
可她那字里行间的意思,可不就是在嘲讽沈靳修不服管教。
江老爷子眼也不眨,“只要他来了就好了,管他最后选了什么样的小姐,都是他的选择,我们江家又不是那种要依靠联姻存活的家族,无所谓。”
江老夫人快把牙给咬碎了,面上却只能笑着,“是,是,老爷说的对。”
江名优本来有些无聊的,却不想这一瞥,在底下瞧到了江倾!
“明流!你看,是江倾!”
江明流闻言,也立刻抬眼往下看,竟然真的是江倾!
江倾正骑着一匹马,依旧是那样英姿飒爽,仿佛只要在马上,她就永远有精气神。
江明流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江倾了,这骤然一看到实在是有些激动。
没想到能够在这儿看到江倾。
只是江倾身边站着的人是谁,墨家?
墨家的……墨轻言?!
怎么会是他?!
江明流的眉头皱着,实在是想不通江倾怎么会和墨轻言扯上关系。
一旁的江老爷子听到他们的话,也跟着低头看向台上,这一看不打紧,脸上立刻露出了冷意。
“是谁!是你们之中的谁竟然把他也请来了!我不同意!我也绝对不可能答应他再重新回我们江家!把你们心中的那些小算盘都给我收起来!”
江老夫人听出了他的意思,江老爷子竟然是以为,他们为了想要让江倾重新回到江家,才耍的这样的小手段和把戏。
江老夫人脸上登时就变了神,“老爷!您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同意让他进来,现在反正也不是我们江家的人了,我自然是不会给他放水的!”
江老爷子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动,甚至态度更冷硬了。
江老夫人冤枉的很,一着急,那话就吐豆子一样往外倒,“哎哟,肯定不是我们自己人给这江倾放进来的,说不定,说不定是他自己混进来的!他想重新回到江家!不择手段!才会用了这样的方法蒙混过关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