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开始口口声声说着江倾是情敌的墨轻言都没有和江倾水火不容。
这金盏,才距离他们上次去庄园几天。
竟然就这么快的接受了江倾?!
沈辞安更意外的是,江倾唇角清浅的勾着,沈辞安竟然还在身后和江倾同骑?!
少年的脸色阴沉,就连桃花眼底都带了几分带刺的戾气,沈靳修的皮相本就俊美,这阴沉下来就和地狱来的侍者一样透着几分邪气。
他冷着脸,拉着缰绳,目光如炬的盯着江倾腰身的那双手。
金盏他哪来的资格去环着江倾?!
上次教训恐怕还没吃够。
少年一拉缰绳,身下的黑马就朝着江倾的那匹而去。
金盏小少爷还没有做好准备,一张脸红的热度都下不去,腿脚还软的就像是踩在云朵上,正晃神的想着江倾用的什么洗发水的时候,沈靳修就带着黑马,轻飘飘的踩到了江倾面前。
少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甚至就连那唇角都十足的对江倾表达了最大的善意。
“江倾,让他下来。”
沈靳修用他能够表现出来最大的温和,最冷的声音,瞧着江倾身后的金盏。
金盏一听到这声音,登时就像是炸了毛一样。
“沈靳修!我没去找你!你竟然还敢来!”
金盏有几分气急败坏,上一次害的他整个人差点病倒,要不是被人发现,恐怕都撑不到现在。
所以说,金盏现在一看到沈靳修就纯粹和看见仇人一样,就差要开始骂人了。
江倾愣了一下,一看到沈靳修,头就下意识的有些发痛。
她鸵鸟一样的扭头,声音低低的,“金盏少爷,不然您还是下马把,我瞧着您也差不多了。”
原本金盏就已经打算下马来教训沈靳修这个狂徒了,可江倾一出口,金盏那愿意下马就转了个弯,死活不想下来了。
“我就要待在这上边。”
金盏冷眼瞪着那沈靳修。
一旁的佣人有些紧张,想要劝劝小少爷不要太僵持。
场面正有些紧张的时候,金家的管家从一边的马车下来,看到江倾和金盏少爷在一辆马上的时候,还有些诧异。
“福叔,你怎么来了?”
金盏愣了一下,盯着管家,瞥了瞥嘴。
管家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金盏小少爷,为他默哀,转而才把视线看向江倾。
“江倾少爷,您没事吧,大少爷那边需要您帮忙,先随我回去吧。”
金盏刚要点头,金盏就反射性的一把揽紧了江倾的腰身。
“不准!哥要帮忙叫我就好了,江倾不需要过去。”
福叔看了一眼金盏,心头生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他还要再劝,那头原本一直被他忽略了的少年忽然动作。
沈靳修凉凉的伸出手,一把打掉了金盏放在江倾腰身的手,然后阴沈着瞧了他一眼,反手就像是伸手抱过来一般的重重把江倾从她自己身下的那匹马上夺了过来。
全程一气呵成,动作干脆利落的连金盏都不由得咬牙。
他看着沈靳修,脸色阴沈,“你干什么?!”
少年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一把将江倾按在了自己怀里面。
沈靳修今天穿了宽大的黑衣,外头就是黑色的外套,衣衫阔大,现在怀中多了一个江倾却分外和谐。
一点都没有让人意外的感觉。
江倾愣神的同时还不忘仰头看着少年。
这一仰头,她的脸颊就轻轻的蹭过沈靳修的下巴,带着几分凉薄的痒意,可落在别人的眼中就该死的亲昵过了头。
金盏看的恼恨,“沈靳修!你找死!”
少年把外套拢好,见江倾挣扎着要把头抬出来,他的手有几分痒意,像是玩闹一样,又把江倾的头按了下去。
“你!”
管家看的心头一跳,这可是金霖少爷的命令,他要是不能把江倾少爷带回去,总不能真让江倾少爷和沈靳修一块送死!
“这,沈靳修少爷,我们少爷是真的有事情,您不能……”
管家的话甚至都没有办法说完,少年就唇角一勾,拢紧了江倾,手中缰绳一挥,黑马登时已经跑出了几十米。
“沈靳修!沈靳修你给我等着!”
金盏整个人还在马上,那脸色却像是恨不得生吞了沈靳修一样可怕。
一旁的佣人都相互对看了几眼,神色紧张。
金盏少爷可别又发脾气了,他们这些佣人可承受不起。
金盏追又追不上,又不想要就这么干巴巴的看着江倾被掳走,气得脸色难看的像是调色盘一样。
再看旁边的管家都觉得浑身上下都不顺眼。
“福叔,算了,我和你一块去,这个沈靳修,我迟早要弄死他。”
管家的脸色有几分沉顿。
他看了一眼已经被沈靳修带走的江倾,又看了看只剩下在马上的金盏少爷。
长叹了口气。
也只能这样了,要不然他根本没有办法回去和少爷复命。
沈靳修的马匹跑的远,江倾却没办法动弹,她和刚刚身后带着金盏的感觉完全不同。
刚刚是她全局掌握着马,可现在是少年握着缰绳,江倾甚至都不能决定这匹马要往哪儿走。
她努力掀开少年黑色大衣,脸上还带着几分郁气,不太明白沈靳修为什么忽然把自己弄过来了。
“沈靳修,你把我放下来。”
对于江倾的惊呼,沈靳修全然就像是没听到一般,反倒是见到江倾冒出了小脑袋,还有心情腾出一只手来,像是逗弄小动物一样掐了掐江倾的脸颊。
“沈靳修。”
少年没停下马,却还有心情俯下身,带着殷红的眼尾瞧着江倾。
“你不讲理。”
江倾见没人搭理自己,气的要去摆弄那缰绳。
少年骤然收起了一只手,把江倾带得到了自己身前,距离一下拉近,江倾甚至都能够感受到沈靳修身上的气息,有些阴沉。
“怎么,就肯让金盏和你一匹马?”
“江倾,你长进不少。”
少年的声音平淡,甚至语调里半点起伏也没有。
可江倾就是能够听出来,少年他又生气了。
还气得不轻。
江倾哑然的张了张唇,无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