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可不行,今后你每次见我都得叫。”顾晚涞轻哼一声,满脸不屑。
“大话可别说太早了,我就不信了,你能治得好。”
“等着瞧,别眨眼!”顾晚涞瞬间斗志昂扬,直接上手。
拿出针灸包,扎入委中穴,可以止疼。
同时快速上手,捏了捏司健红肿的膝盖处,仔细感受他骨骼的错位,让郑猛去准备一些糖水和布条木板过来。
服下糖水之后,令他暂时稳住心脉,不至于被痛得血压升高,无法控制。
事出紧急,顾晚涞没有提前准备止疼的麻药,所以只能硬来了。
“有点疼,忍着点。”顾晚涞严肃道。
“本王最不怕的便是…疼!”司健说话间,腿部剧烈疼痛,使得他面部狰狞,直咬牙。
“王爷…”郑猛紧张上前,可又有些手无足措。
“郑猛,把布条和木板拿来。”顾晚涞一本正经的继续用手按了按被她捏回原处的骨骼,由于长时间的错位使用,使得她一松手便会移位。
所以必须用木板固定。
这种包扎方式对于这里的人来讲简直是太新奇了。
“王妃,你这是作何?”白沙目瞪口呆,好奇询问。
“给你讲了也不懂,我还等着你改口呢。”顾晚涞直接给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白沙表情怪异。
“只是个腿伤加普通感冒,都能被你给差点治成肺痨了。”顾晚涞小手捏笔,刷刷刷的在纸上书写着药方,随后递给郑猛让他去抓药。
接着,顾晚涞再继续给司健施针,治疗他的严重感冒,肺部炎症太重,施针只能起到辅助作用,还得服药才行。
整个过程下来,白沙惊得说不出话来,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久久才挤出几个字:“王妃你把王爷扎成刺猬了…”
“你给我闭嘴!”顾晚涞嘴唇发抖,都快气死了。
这就叫做隔行如隔山吧,看来那白沙只会治点跌打损伤。
“刘之。”司健眸光扫到门口那个黑衣,表情严厉道。
“王爷。”刘之心里咯噔一下,在门口偷窥了这么久,都没见司健提及那事儿,还以为他给忘了。
这下可好,被点名了。
“刘之,办事不利,作何解释。”司健此刻身体舒适不少,这才意识到一个比较严峻的问题,他下令的可是把顾晚涞腿打断,虽然他此刻并不想如此,可这件事还是很严峻,他的人,竟敢违抗他的命令。
“王爷息怒,属下之所以这般做,是事出有因的。属下在后山找到王妃之时,王妃正在一处危险的悬崖替王爷采药。若非属下及时赶到,王妃已经命悬一线。”刘之一本正经道,此刻他庆幸把那装满野生菌的背篓放在外边,否则这谎是无法圆了。
司健表情微变,原本听到顾晚涞翻墙而出的怒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与担忧。
兴奋的是,顾晚涞出府并未远离他而去,而是为了给他找药。
担忧的是,她有没有因此受伤?
“是这个,名叫血竭,是治疗腿伤的极品药材,难得一见。”顾晚涞拿出身上所采集的血竭,不多,可足矣。
原本准备珍藏的,可如今为了证明自己的医术,顾晚涞忍痛拿出来。
“传说中的血竭?王妃能否给我看看?”白沙突然兴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顾晚涞递了一颗过去。
白沙如获至宝般双手捧于掌心之中,打量一番更加激动:“这血竭果然和书中所说的一模一样,这简直是治疗腿伤的至宝,有了这血竭,王爷的腿伤定能根治…”
“所以,你是打算提前改口?”顾晚涞皱眉将这血竭给夺了回来,粗鲁的扔进口袋。
看得那白沙一阵心疼,这么好的东西,得好好存放才行…
“这药材虽好,可王妃这诊治手段可是奇葩。”白沙语气又带怀疑。
“你就等着瞧吧,半月之后,你再过来。”顾晚涞起身整理衣物,治疗完毕,她没有理由继续待下去了。
“半月就能彻底治好?我不信。”白沙再次质疑。
这让顾晚涞心中怒气再次涌起,冷眼扫去:“少废话,赶紧滚,本王妃不想见到你。”
一看到他就来气。
白沙见顾晚涞脸色不对,又偷瞟了司健一眼,赶紧溜。
“王爷好好休息,具体用药方法我已经写下来给郑猛了,妾身明日再过来。”顾晚涞语气冰冰,扭头就走。
看着顾晚涞那气鼓鼓的样子,跟个小受气包似的,司健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王爷,这招激将法可真管用,王妃出手,王爷的腿定会恢复如初的。只是那白沙似乎有些吃亏…”待确定顾晚涞走远之后,郑猛夸赞。
他口中所言的激将法,实则得从那日白沙来了之后所说,虽然顾晚涞耽搁了司健的病情,可是她的诊治的确是有效的,还有她开的药方甚至比他的还要精湛,是他力所不及的。
可是,同时白沙也看出来了顾晚涞对司健的腿伤有所保留,虽然治疗方案有效,但是效果来得及慢。
顾晚涞的医术之精湛已经在宫中闻名,所以白沙认为,若是顾晚涞尽力医治,效果绝对不止如此。
所以,白沙提出质疑,而司健开始实行此苦肉计加激将法。
这便是,为何一个普通的感冒差点发展成肺痨的原因了。
实则,司健也是在赌一把。
甚至认为可以看透顾晚涞的立场。
可不料,他却看到顾晚涞对他的心意,即便是被他误解将她软禁,她也不顾一切翻墙而出,只为替他寻药。
想到这里,司健心底原本平静的湖泊瞬间涌起一阵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若此刻的顾晚涞得知司健这想法,非得气得吐血不可。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顾晚涞自然不忘她辛苦采摘的成果,满满一大背篓野生菌。
一回到星月阁,顾晚涞便放下背篓,揉揉香肩,冲着院子大吼:“畅儿,快来看,今儿咱有好吃的了。”
换作以前,畅儿那张可爱的小脸早就笑盈盈的冲过来张望询问了。
可今儿个,却久久没有动静。
倒是有几个婢女,满脸诧异的盯着顾晚涞,心中疑惑:“王妃不是在屋里休息吗,怎么从外边回来的啊…”
“你们俩过来,畅儿呢?”顾晚涞眼尖的瞧见那俩婢女,把她们唤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