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司健与顾晚涞两人的关系谈不上特别亲密,也不生疏。
顾晚涞每日会去云海居给他针灸,虽然效果不明显,可司健心里很是享受这个过程。
他不知自己究竟种了什么魔咒,就是看顾晚涞越看越顺眼,一天不见她就心痒痒。
可顾晚涞每日都板着脸,一副见他不爽的表情。
这使得司健内心想要征服她的欲望更加强烈。
往日他是有便宜就占,可每次他想要亲她的时候,都会被她无情地推开,各种拒绝。
今夜的她,在他眼里,显得格外的美丽诱人。
顾晚涞原本只是出于内心的小小愧疚,给司健擦擦汗也是顺手之事,可不料这气氛变得有些不对。
她能感受得到他投来的那炽热的目光,以及他那越来越近的唇。
顾晚涞心里咯噔一下,他该不会是……
“王爷你清醒点!”顾晚涞狠狠瞪了他一眼,快速收回手帕,并双手撑住他的肩膀,使之与她保持一段较为安全的距离。
“就亲一下……”司健那软绵绵的祈求,此刻他的表情委屈得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一般。
顾晚涞直接撇过头,翻白眼,也不过多言语,便清楚地表达了她此刻的回答。
司健一脸无奈地苦笑着,心里很是低落,他就想不明白了,最当初明明是她先示好的,为何如今她处处抗拒他?
这让他很不甘心,殊不知,他越是想要弄明白此事,他越陷得深……
“自豪,这是哪儿啊?”
树下传来顾晚香的声音。
只见顾晚香已经与张自豪两人下了车,正好奇地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张自豪表情显得有些诧异,这与他原计划中的目的的不一致。
“晚香,你别急,待我问问车夫。”张自豪柔声与顾晚香交代之后,走到已经下车的那老实车夫那边。
老实车夫下车之后,便走到了墙角处,掏出一个酒壶,喝了两口。
他的眼睛左右张望,似乎像是在等什么人。
张自豪走了过去,低声询问:“大爷,你是不是搞错了,先前我与你说的地儿不是这里啊?”
“没错。”老实车夫却肯定地点头。
“不是啊,我之前不是说,我们要去城边的一处宅子,你若不识路,上车,我给你指路。”张自豪愣了一下,再次确定周围环境,与他所要去的目的地相距甚远。
“没错。”老实车夫又喝了一口酒,道出这相同的两个字。
张自豪彻底蒙了,沉思着这人此话究竟是何意。
可下一秒,便听到身后顾晚香的惊呼声。
“救命……!”
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一个黑衣人,骑着一匹黑马,突然靠近毫无防备的顾晚香身后,伸手一搂,将她横空抱起扔在了马背之上,急速骑马离去。
“晚香?晚香!”
“大爷,快快追啊!”
“马车怎能追上马匹?”老实车夫一脸淡漠道。
“晚香……”张自豪盯着顾晚香消失在黑夜中的方向,急得团团转,原地呼喊毫无用处,此刻周围根本没有马匹供他追骑。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意中人被黑衣人掳走。
老实车夫淡定地看着这一切,收好酒壶,回到马车之上,看了一眼那一身瘫软痛失爱人瘫软无力瘫坐在地上的张自豪,冷冷道:“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张自豪根本不理会车夫的话,他低着头双手狠狠的捶打着地面,他恨,恨自己的无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被掳走,他却连追都无法追。
老实车夫深深凝视张自豪一眼,深吸一口气,声音继续清冷,道:“你若愿意在这儿也罢,主子让我传话与你,这便是背叛的下场!”
此言一出。
张自豪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犹如打了鸡血一般,猛地冲过去爬上车揪着老实车夫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想你年纪轻轻的应该还没耳聋。”老实车夫丝毫没有任何惧怕,淡定地嘲讽着。
“你知道她把晚香弄哪儿去了,对不对?你说啊,她把晚香带去哪儿了?”张自豪的眸中瞬间燃起了希望,原本他以为掳走顾晚香的是近日城里出现的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采花大盗,如今却得知,这一切都是顾晚涞所为,他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至少顾晚香不会被采花大盗给玷污。
没错,设计这一切的人正是顾晚涞。
顾晚涞这人便是如此性子,以牙还牙绝不手软,之所以放任顾晚香晃悠了这般久,其主要原因在于司健的庇护。
可是,既然不能明面上来,那么就让顾晚香自己‘犯错’吧。
想当初顾晚香给她送了个林大壮来蛊惑引诱她与之私奔,再将她卖入青楼之中,受尽屈辱。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张自豪原本是个穷大夫,一次顾晚涞出行时,偶然碰见他,发现他与司健五官神似,便将制定了此计划。
她花了大价钱替张自豪摆平了他当时的麻烦,且给了他一处安身之地和体面地工作。
张自豪的一举一动,本就是顾晚涞的刻意策划,包括起先他对顾晚香的刻意疏远,这招欲擒故纵很成功的引得顾晚香钻入这圈套之中。
只是顾晚涞没料到的是,这顾晚香还有点本事,居然使得张自豪动了真情。
这一点,虽然张自豪没有说,可顾晚涞却早已有了察觉,并得知今夜两人要私奔,顾晚涞便将计就计,使出了这招。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顾晚涞心中很是爽快,她要让顾晚香也亲自体会一下当初她所经历的一切。
只是顾晚涞没料到的是,司健竟然也会看见这一幕。
“晚涞,你说,他们口中所说的主子是谁?”司健抿嘴轻笑,意味深长的看着顾晚涞。
“不知道。”顾晚涞板着脸,心虚的撇开眼。
心想着,若司健知晓了,是她精心策划了他头上长草这事,他肯定会暴怒的吧。
想到他以往生气就掐她脖子的情景,顾晚涞不由得觉得脖子疼。
然而树下的争执仍旧在继续。
“不,你一定知道晚香被她弄哪儿去了,你说啊,说啊!你若不说,信不信我掐死你!”张自豪那猩红的双眼,面目可憎,跟发了疯似的,冲过去想要掐老实车夫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