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是这样优秀,你拒绝了像我这般优秀的男人,或许其他的男人你也不会看在眼中了。”贺安阳一脸傲然,语气中尽显自信。
“……”
的确,不容置疑的是,他的确优秀。
在他面前,她如尘埃。
久久没有等到李子木的回应,他眉宇间多了份不耐,精致的脸越发凑近她,近在咫尺。
他突如其来的凑近让李子木心跳加快,屏住呼吸看他。
贺安阳勾唇轻笑,带着凉意的手遮住她黑白分明的大眼,薄唇缓缓贴上她的。
她长长的睫毛在他掌心中忽闪忽闪,有些痒痒的,那份痒蔓延至四肢百骸,恨不得想要将她揉入骨血之中。
这是自打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强烈的冲动。
李子木浑身僵硬,双腿发软。四片唇瓣相贴仿若有电流划过,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连脚趾都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
她呼吸紊乱,一颗心狂躁的跳动着,险些要从胸腔里跳动出来。
修长的手遮住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贺安阳脸上的表情,多了份神秘。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带着凉意,浅尝辄止。
眼前的手移开,贺安阳唇角含笑看她:“木木。”
李子木双颊通红,一双眼含羞带怯的望着他。
她不满于他的浅尝辄止,偏偏贺安阳却没了动作,颀长的身子靠着灶台,她暗暗咬紧牙关,鼓足勇气。
皓白的小手揪着他的衣领,踮起脚尖,娇小的身子朝着他的方向压过去。紧闭着双眼,主动送上一双红唇,在他的唇上反复蹂躏。
贺安阳张开双臂,眯着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她微仰着头,清澈的大眼蕴着水光,喑哑开口:“不要调戏我,我会把持不住。”
一双滚烫的小手搭在他的胸口,险些要将他胸口的皮肤烫熟。明明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偏偏要说些流氓话。
可他偏偏喜欢这样恶趣味的她。
“我很好奇你是怎样定义调戏二字,我不介意和你探讨。”贺安阳不退反进,满脸促狭看她。
李子木浑身僵硬,本想着为自己过激行为找个合理解释,却没想到此刻手足无措的人是她。
她清了清嗓子,柔弱无骨的小手划过他的胸膛,向后退了两步,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贺先生,我……”
带着凉意的手指抵在她唇瓣,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脸颊:“叫我安阳。”
狭长的眼炯炯盯着她,目光灼热。
在他注视之下,她心中小鹿乱撞,喏喏开口:“安阳。”
她的声音细细小小,同蚊子差不多音量,却没来由的撩拨他心底最柔软的心弦。痒痒的,麻麻的,没来由的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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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辞职?”贺安阳坐在李子木对面,狭长的眼审视她。
“我不想辞职。”
他蹙眉:“我需要你。”
李子木笑,不留情面戳穿他:“你需要的是助理还是我?”
“你!”
李子木手上动作微顿,半晌没有动作:“我喜欢现在的工作。”
贺安阳倾身凑近她,灼热的视线紧盯她:“你喜欢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工作,而你做我的助理会截然不同,比你现在的工作会更有意义。”
“……”
冗长的沉默,两人均没有开口,做着无声的僵持。
赵晨的电话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她接听:“赵警官,你打电话来有事吗?”
“贺专家在吗?”赵晨的语气有些急切。
她下意识的看向贺安阳:“他在,你找他有事?”
“在中山公园发现了一具男尸,尸体很古怪,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和贺专家还是过来看看吧。”他语无伦次的表述着。
“好。”
挂了电话,她和贺安阳重复电话的内容,两人没有片刻的耽搁赶去现场。
看着他专注开车的样子,她看的入神。
“为什么一定要我做你的助理?”她不解询问。
“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不至于去担心你的安全。”他轻描淡写的划过,却仍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关切。
她心底不由划过一抹暖流,终究是点头:“我很笨,如果……”
“没有如果。”他笑的如同尝到糖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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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中山公园是上午十点钟,整个公园被拦上了警戒线,所幸是国庆期间,往来的人数并不多。
发现尸体的是准备回家的保安人员林康,经过公园的时候,在假山下发现了一具男尸。
尸体被扔在假山下,穿着标准的三件西装,干瘪的脸上涂抹着厚厚的粉底,煞白的脸像极了小丑。
双手相互交叠在胸前,两根大拇指对立着摆放,像是进行什么仪式一般。
奇怪的是,尸体上没有呈现出任何的出血点,表面上看来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就好像是安详的睡过去了一样。
翻开衬衫的领子,脖子上留下两个小洞,深可见骨头,有点像被什么东西撕咬过的痕迹。但凌乱的划痕破坏了原本留下的痕迹,一时之间没有了头绪。
“奇怪的就是在尸体上没有血迹的残留,就连脖子上如此明显的伤痕也没有检测出来。”赵晨抓了抓头发,一脸的凝重。
贺安阳戴上塑胶手套,面无表情的检查尸体情况。
衣服是崭新没有穿过的,留有明显的折痕,没有血迹的残留,表明是在受害人死亡之后穿上的衣物。
手腕有明显的绳子捆绑过后留下的印迹,他蹙眉,面色越发凝重。
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大片的胸膛,眼前的一幕让在场所有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向后退了几步。
死者的胸膛被整个划开了,五脏六腑都被挖空了,只留下空荡荡的胸膛。伤口外翻,几道黑丝线胡乱的将划开的胸膛缝合上。
“这……”赵晨满眼惊恐,震惊到无法言语。
李子木从未见过这样的画面,胃里翻滚的厉害,捂着嘴巴不住的干呕。倒不是多么血腥,只是看着这诡异的画面,联想到凶手残忍的行为,她不寒而栗,头皮都根根竖立起来了。
贺安阳眉宇紧蹙,快速查看死者身上的伤痕。
“贺专家,你看那个是什么?”赵晨眼尖的看到胸膛里白色、透明的物体,大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