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木脸颊更红,用力搓着手指,落荒而逃。
经过葡萄架时,李子木加快了脚步,想到贺安阳说的话,脸颊更红。
回到车上,有几通未接电话,都是江津打过来的。
回拨了江津的电话,传来关切的询问:“木木,你到西郊了吗?”
“嗯。”李子木应了一声,想到贺安阳的话,心中有些失落:“但是贺专家说,对这个案子没有兴趣。”
电话那端停顿了两秒,似乎是低声咒骂了句什么,李子木没有听清。
江津眉宇微蹙,贺安阳就是太孤僻了,人又傲娇。主动上门求他办案,他还拒绝了。
真是不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的是什么。
江津轻声劝说着: “你别担心,你的案子他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李子木听得出江津是在安抚她,也没再说什么。
挂断了电话,李子木坐在车里发呆。
西郊距离市区的车程要在一个半小时左右,这里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就好像是世外桃源一样的存在。
方圆几百公里之内没有任何建筑物,只有苍天的古树和溪水河流。
因这片土地齐市的旅游业还很盛行,引不少游客慕名而来,不为拍照,只为欣赏这独特的风景。
但这片土地的主人太小气,禁止游客参观,过来齐市旅游的人数又少了不少。
二楼的窗突然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窗口。
李子木察觉到贺安阳的注视,下车仰着头看他。
她的目光清澈,没有一丝杂质,静静的看着他。
贺安阳问:“你和江津是什么关系?”
李子木:“他是我学长。”
贺安阳点头,伸手将窗子关好。
李子木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贺安阳究竟是什么意思。
问她和江津是什么关系,就没有然后了吗?
他还真是一个古怪的男人。
李子木轻叹了一声,开车离开。
就在汽车离开之后,二楼的窗子再次被打开,锐利的目光盯着车子离开的轨迹。
电话响起,是江津打来的电话。
“安阳,木木的案子你一定要帮忙。这个案子很棘手,如果那不出证据的话,可能……”江津的语气低沉,没再继续说下去。
“木木?”修长的手指敲击着窗棱,淡漠询问:“你喜欢她?”
江津的滥情他有目共睹,但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对女生亲昵的称呼。
凭他的直觉和对江津多年的了解。
这个木木在江津心中的地位,绝不一般。
江津听着贺安阳的询问险些被口水呛到,他怎么会这么想?
他从小和李子木一起长大,心里将她当做妹妹一样在关心和照顾。
李子木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当然要竭尽全力的帮忙。
但他拿捏不准贺安阳的脾气。
眼睛微转动了下,硬着头皮说:“木木是我师妹,你知道的师兄和师妹总是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故事。”
贺安阳沉默:“……”
江津后知后觉的想到什么,倏然笑了。语气略带调侃:“我忘记你没有这个经验了。”
贺安阳脸色微沉,停止手上的动作。话语隐含警告:“江津。”
江津轻咳了一声,微收敛笑意:“安阳,其实我暗恋木木很久了,所以这个案子……”
“明天带她过来。”清冷的话语中不带有任何情绪。
江津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贺安阳会突然这么好说话,还有些诧异。随即笑逐颜开:“改天请你吃饭,我明天就带她去见你。”
贺安阳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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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木回到家,从包里掏出钥匙来,还不等打开门。一桶液体从天而降,气味刺鼻,是油漆。
油漆打湿她的衣服。“滴答!滴答!”从手指下跌落滴在台阶上,开出一朵朵梅花来。
“贱人!被泼油漆的滋味难受吗?我告诉你,我要比你现在还难受一万倍!你这个杀人凶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楼梯上,手中提着油漆桶。目光死死的盯着李子木,恶狠狠的开口说着:“警察要是不能把你绳之以法,我早晚也要把你给弄死。”
李子木打了一个冷颤,不知是因为浑身湿透,还是因为女人说的话。
女人还在咒骂着,越骂声音越大。
“我儿子今年才十岁,都是因为你他才没有了爸爸,是你让我的家庭变得破碎了!你这个杀人凶手怎么不去死啊!”
李子木嘴巴蠕动了下,有心解释。
可心中也清楚,不论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她的。
在所有人的心中,她就是一个杀人凶手。
李子木有口却无法辩解,颤抖着手指掏出手机:“学长,你能过来接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