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猫……养得真好,一看伙食就很不错!”
有这么夸人宠物的么?莫明轩幽幽地看了李牧艺一眼。他压根没觉得强行炫耀自家宠物的行为有多傻逼,陷入猫奴的迷之循环的人,会不由自主地跟人谈起自己养的猫,若是对方会搭话,他们还能聊上很长一段时间。
可惜,李牧艺是个隐性话题终结者,尬聊没能坚持几句,莫明轩就意兴阑珊地跟人告别回家了。
哎,除了乔颉,他还没在身边发掘出另一个吸猫爱好者,当然也有可能是橘子外形不太软萌的原因……
回到家,他不由自主地瞥了眼紧闭的对门,方才携着不知名情绪推门进到自己屋。胖胖的橘子现在没小时候那么活泼了,大多数时候都爱蹲在高高的猫爬架上晒太阳睡懒觉。
今天的橘子给了他一个‘惊喜’,架子上没猫,厕所马桶盖上有一只‘犯案’后嚣张冲他叫唤的猫。看着厕所内被扯地满地都是的卫生纸,莫明轩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结果都失败了。
两分钟后屋内响起更多嘈杂声,伴随着莫明轩毫不掩饰的怒吼。对门的饲养员闻声开门听了一耳朵,忽然想起忘记提醒莫先生,橘子最近脾气大,单独把它留在屋内时最好放个笼子里,免得它暗搓搓搞破坏。
自然,最方便的做法还是把猫寄养在他这边,奈何莫先生突发奇想要跟橘子培养下感情。可以想见,这两天对门应该会很‘热闹’。
事实上饲养员完全高估了莫明轩的耐性和忍耐值,当天晚上橘子就被提溜到对门,略僵硬的笑容和不自然的话语无不表明,他对橘子的忍耐度已达到极限。
“我想了想,橘子还是寄养在你这边最放心,正好我明天就得出门,没空看着它。”
饲养员没什么异议,养一只哈士奇是养,多一只橘猫也是养,还能赚两份不低的工资,何乐而不为?
这天晚上乔颉没有回到住处,也没黏人地打来电话,莫明轩心里小小别扭一把,甚至还以送猫的名义去对门确认过,得知人确实没回家,感受挺复杂。
嗯,一定是他鲜少见乔颉搞失踪,不习惯而已。结果前脚刚做完心理建设,后脚又开始琢磨乔颉第二天会不会回来,毕竟当初死皮赖脸要跟他一起去找江博言的也是乔颉。
直到次日早晨他离开住处之际,乔颉都没回来的迹象,正当他以为乔颉那边出了状况,很可能赶不上时,乔颉就出现在了机场。衣服皱巴巴,面带疲色,一看到他就兴奋地朝他挥手,远看活力十足,近看宛如通宵加班三天的病鬼。
他近乎能隔着墨镜‘看’到对方眼中浓重的黑眼圈,不禁皱眉道:“你去挖煤了?”
乔颉一脸沧桑地说:“比挖煤还要幸苦几分,哎,先不提,等上了飞机再聊。”
飞机上,周遭没旁人,乔颉这才脱下墨镜围巾,眼底确实带有厚厚的黑眼圈。从他口中不难得知,一个被艺人激怒的经纪人有多可怕,几乎一逮到人就全方位盯着人做事,仿佛要把他千辛万苦推掉的所有工作都给补回来。
“老曹太不是人了!他让我连轴转,通告全给排满,自己没空跟着就让一堆助理盯着我,还收了我手机,不许我联系旁人,直到四十分钟前我才得以解脱!”
莫明轩默然听着一堆吐槽,忽而冒出一句,“其实,你也可以辞退他。”
乔颉闻言并没有跟他杠,而是幽怨地表示,搞掉曹立翰,还会有曹立翰二号,三号等等。“绝对自由是不存在的,就像你,要是你以原来身份进军演艺圈,莫叔叔也不会任你一个人瞎玩,尤其是你家人丁单薄,就你一个还算正的苗子。”
莫明轩直皱眉,虽然他没有特别喜欢混演艺圈,但经一事联想到其他事,设想结果都不太美妙,心情自然也是美妙不起来。
半晌,他道:“这么说,还是当个纨绔子弟的时期最‘自由’。”
乔颉笑嘻嘻地过来勾住他肩膀,呼吸喷在他耳廓上,过于暧昧的距离,让敏感的耳根不受控制地染上红色。莫明轩拧眉想把人推开,下一秒就听乔颉用再正经不过的语气说:“谁都没有绝对自由,没必要纠结,毕竟我们也享受过许多人不曾享受过的优质待遇。”
这话莫明轩无法反驳,确实不能只看到生活中不如意的点,而忽略其另一面。
却不知此时的乔颉正暗笑计策成功,举止稍微出格点的同时来点正经话,分分钟转移对方注意,等其想起追究时,他早就能将准备好的无辜脸扔出去!
此招堪称屡试不爽,对小明轩尤其有效!
飞机落地,他们在机场等了片刻才等到匆匆赶过来的叶姐,自此三人队伍就齐全了。
江博言隐居的山在当地挺有名,全国名山上面却挂不上号,山不是特别高,就路特别不好走,山脚下就得停车,靠徒步爬到山顶,那过程非一般酸爽。
古朴的青石板路,野趣横生的灌木……都无法抹去爬山的痛苦过程。他眼中不高的山爬起来差点没累瘫人,他严重怀疑江博言选这山隐居就是奔着路难走,吓退许多想打扰他的人!
话说,也不知道江博言每次搞朋友聚会,那些人都是怎么坚持一次次爬上山的?他想,一定是深重的友谊,才能促使他们每次被召唤都愿意付出大把体力来见个人。
他自是不愿相信自己是个体力上的弱鸡,认为同样缺少锻炼的旁人应该跟他一样,爬个山得用上吃奶的力气。
不过世界上最痛苦的还不是千辛万苦地爬上山,而是爬上来后有人诧异地看着他们说:“你们怎么不坐缆车上来?爬山怪累的!”
莫明轩:……
他不禁扭头看了叶蕴思一眼,只见叶姐优雅地一拨卷发,道:“他就是体力太差,我故意说只能爬上去,趁机给他个锻炼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