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着,贵喜进来回禀道:“皇上,安亲王妃过来接安亲王回府。”
皇上听着,则笑了。
“果然是新婚,片刻都离不开呢。”
安亲王无奈笑了。
“让安亲王妃进来吧。”
“是。”
雪鹰进入乾清宫,与皇上见了礼,随后看向自家王爷,眼神流转,透着七彩。
且毫不避讳。
皇上看着她们这般胶丝般的情况,也不敢留人。
“你们没事,赶紧回去吧。”
“是,多谢皇上。”
皇上看着安亲王猴急的走掉的模样,说了句:“口是心非。”
嘴上说什么将人供起来,那腿脚可不听使唤了。
贵喜听皇上这么说,便偷偷看了皇上一眼,正瞧见了皇上看自己,贵喜忙低头。
“贵喜,你觉得安亲王他是不是口是心非?”
“皇上,女人嘛乃是温柔乡,哪一个男人能顶得住啊,况且雪鹰郡主性格豪爽,绝非谣言那般不堪,安亲王怎么能不知。”
“哦,你怎么知晓她非谣言那般不堪?”
“皇上,雪鹰郡主入宫这些日子,可从未借此机会与您接近,与襄亲王虽然关系亲密,可那也只是玩闹,并非事实。”
“.......”
皇上细想之下,确实如此。
雪鹰入宫这些日子,他还真没见过几次。
他倒是见过襄亲王妃几次。
想起这个,皇上心中便有些不屑。
御花园
孟古青转悠了几圈,感觉有些冷了,便准备回去了。只是回去的时候瞧见了恭靖妃领着二阿哥在御花园内玩耍,不多一会儿,就到跟前了。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福全,给皇后娘娘请安。”
“儿臣见过皇额娘。”
孟古青点头,福全都已经两岁了,都能请安了。
“恭靖妃将孩子养的还真懂事。”
恭靖妃则道:“是皇后娘娘赐婚,臣妾哪里敢居功。”
“瞧着这小脸,红扑扑的,这几日要降温了,你仔细些,别让孩子冻着。”
“是,臣妇会仔细的。”
一会恭靖妃便领着孩子走了,身边的董鄂氏宛如看着背影,突然间感慨道:“恭靖妃怪可怜的。”
孟古青看着她,疑惑地问:
“为何如此感慨?”
董鄂氏宛如似乎故意亲近皇后娘娘,她则道:“娘娘最近可否听说了一些话?”
“什么话?”
“说是宠后专宠,必要祸国。”董鄂氏宛如见皇后娘娘面无表情,心中似乎下了决心一般,“皇后娘娘,臣妇有句话要劝导您。”
“......”
“后宫专宠,必不能有,那宫靖妃为皇上教养皇子,尽心尽力,虽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她对皇家有恩,所以不该被亏待。若是有心人计较起来,对娘娘您很不利。”
孟古青问她:“那你觉得该如何?”
“皇后娘娘若是听臣妇的劝告,就该劝导皇上,雨露均沾。”
好一个雨露均沾啊。
书上写着,她成为皇妃,劝导皇上对后宫妃嫔雨露均沾,这与后宫妃嫔来说,是一种恩宠,而她也因为这中恩赐,得到宫中妃嫔的亲近。
她爱皇上吗?
不见得吧,若爱,便不会将心爱之人推向其他人。
她以二嫁之躯的身份嫁给皇上,必然饱受争议,而为了减轻这种争议,她必须通情达理,温柔贤惠。
可人心总是贪婪的,她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皇上,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被封为太子,以她的身份地位,根本就护不住啊。
所以,温柔贤惠不过是她的外衣,她内心深处藏着巨大的阴谋。
而自己竟然也被迷惑了。
“十一弟妹,本宫以前真的很喜欢你。”
“皇后娘娘,臣妾也很崇敬您的。”
“本宫因为喜欢你,一直在帮你,即便是你对皇上起了别样的心思,本宫依然愿意为你找借口,说是因为皇上任性,才致使你陷入那般绝境的。”
董鄂氏纤纤身体,在面对皇后娘娘审视的时候,身体忍不住颤抖。
双目心虚地避开了。
“本宫甚至寻人来为你开脱,帮你脱离绝境。”
孟古青看出她的回避,嘴角微微扯开,嘲讽的意味明显。
“董鄂氏,你让本宫很失望。”
董鄂氏宛如听到这话,心中一咯噔,竟然有一种要失去一位好朋友的感觉。
“皇后娘娘,臣妇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
装?
孟古青摇了摇头则道:“你,跪安吧。”
董鄂氏宛如离开,在经过出宫宫道的时候,瞧见了皇上的撵轿。
他没有露面,但是他身边的贵喜公公,她认得。
她听说他曾经为了皇后娘娘与皇太后争闹,维护皇后娘娘。
而博穆博果尔呢?
他与皇上做比,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他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她的母亲,却从来看不见自己受伤。
想到他本该是自己的夫婿,却阴错阳差的成为了自己的妹夫,她心中难过啊。
越想她越伤怀,越想也就越委屈,一委屈,眼眶中晶莹剔透,便是忍不住啊。
皇上坐在辇轿上,突然间看见董鄂氏宛如,这心头便是怀疑,最近见她的次数多到反常了。
“皇上,前面好像是襄亲王妃,她好像在偷偷抹泪呢,不知是不是又被贵太妃欺负了?”
皇上瞪了一眼贵喜,让他别多管闲事。
“走吧。”
“是。”
董鄂氏宛如俯身请安,还不曾开口说一句皇上吉祥,轿子便越过去了。
她俯身,久久才起身来。
皇上去了坤宁宫,皇后正歪在暖炕上休息。
“皇后,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孟古青坐起身来,给皇上让了让位置,往里面挪了挪。
顺治顺势坐下来。
“最近忙着雪.....安亲王妃的事情,可累得不轻,臣妾刚躺下一会儿。”
“皇后辛苦,来,朕陪你睡一会儿。”
“......”
他来了,自己怎么还睡得着。
“皇上过来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