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煜结婚三年,孤注一掷,最后一败涂地。
被他羞辱、取走骨髓给白月光治病。
逃走那晚一场车祸彻底带走了我的孩子,也断了我最后一丝念想。
再见时,男人死缠烂打,不顾一切要带走我。
“顾总,我们已经离婚了,回不去的。”
“依依,再给一次机会,命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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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年顾煜第一次回来得这么早,但墙上的时钟还是过了十二点。
男人身上带着清冽的酒气,不经意间散发着雄性荷尔蒙,我被他亲昵地抱进怀里。
没有任何安抚,难言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柔嫩的口腔内壁被我咬出了血腥味儿,我睁开沁有水色的眸子,断断续续地卑微恳求:“轻一点……我好疼……”
男人真的放轻了动作,激情过后,顾煜在我耳边模糊地呢喃:“小羽……”
原来、原来他是把我当做了另外一个女人。
一瞬间心碎的疼痛远远大于肉体。
我看着呼吸平缓渐渐睡去的男人,忍着腰快要折断的酸痛坐在床沿边,茫然无助的眸子呆呆地盯着虚空的某一处。
直到……天亮了。
我拖着遍布痕迹的身子爬起来,简单地洗漱一番,开始习惯性地给男人做早饭。
外界眼里我是顾煜的太太,他养我养了三年,然而实际上我的地位还不如顾家的一个保姆。
过了一会儿别墅飘起了食物的香气,我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穿搭整齐的顾煜出现在餐厅。
端菜的过程中,或许是看见我脖子上暧昧的吻痕,顾煜眉头一皱,下达命令:“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赶紧消掉那些,不许让小羽看见,否则她该起疑了。”
我唯唯诺诺地回应:“……是。”
顾煜低沉的嗓音掺杂一缕刻薄的讥讽:“趁我喝醉爬床,宋丛依,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下贱。”
刺耳的话就像锋利的刀子硬生生地将心口挖了一块儿,我悄无声息攥紧了深色的围裙。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开口道:“对了,医生说小羽最近身体恢复得不错,不出意外下个月就能骨髓移植,移植手术前还要做一次配型检查确保万无一失,一会儿你跟我去趟医院。”
我倏地抬起头,胸腔下的心脏惊慌地跳动:“一会儿就去?我能不能……”
我还记得三年前做骨髓配型的时候,胳膊一般长的针头深深地扎进皮下组织,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去这么久了依旧清晰。
顾煜阴沉下眸子,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反问:“你拒绝我?”
“宋丛依,别忘了是你自己同意的移植骨髓给小羽,顾太太的身份以及五千万赔偿金换你一份骨髓,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我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半晌艰涩地开口:“我知道了。”
顾煜喉腔溢出一声冷笑,转身离开了餐厅。
我咬住嘴唇忍着抽泣,没有发出声音。
餐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那是我特意为顾煜醒酒做的小米粥,对方却从头到尾都没碰一口。
去医院的路上,我看着窗外向后倒去的风景,内心翻滚着情绪。
我和顾煜的这段婚姻是我单方面求来的,他真心爱的只有阮羽一个人。
阮羽从小就身子不好,大学毕业不到一年就查出了白血病,又恰巧那段时间顾爷爷病重。
我难以忘记面容枯槁的顾爷爷用尽全力地抓住我的手腕,老人家浑浊的眼球闪烁着期待和渴望:“依依,我就顾煜这么一个孙子,他和谁结婚我都不放心,只有你……”
为了满足老人家的心愿,我揉碎了自尊心去求婚顾煜,换来的是毫不留情的一脚。
那一脚正好踹到我的肚子,霎时间疼得冷汗直流,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块儿,我当即偏头吐出一口血。
“宋丛依,小羽刚检查出白血病你就迫不及待地上位?你真不要脸!”
“别想破坏我和小羽的关系!滚!”
后来我意外地和阮羽骨髓配型成功,顾煜铁青着脸问我要什么。
“五千万,以及我要和你结婚。”
听到五千万,顾煜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唯独听到后半句他“蹭——”地一下子站起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裹挟着浓墨重彩的嘲讽:“宋丛依,你真是寂寞得疯了,一刻都离不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