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司行烈临行前叮嘱了阿贵他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地看着龙骨山,但他还是不放心地跟着来。
没想到还歪打正着。
这两个小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不曾想却是手段阴狠,竟然连大当家都被放倒了。
他快速跑到关押司行烈的房间,在司行烈都还没有回过神的情况下,手脚麻利地解开了绳索。
“大当家,您放心,外面的人都被我放倒了,”阿贵扶起司行烈,“他们没折磨你吧?”
司行烈一听放倒了,心里一急:“你怎么放倒的?杀了?”
话音落下之时,他人都冲了出去。
阿贵不明白,为什么大当家竟然会这样慌张,赶紧追出去:“没杀没杀,只是用了迷药放倒了人,不到一个时辰就能醒过来。”
“那么小的孩子你也用?”司行烈愤怒不已,赶紧抱起司明哲,又是翻眼皮又是摸心跳的,确认人还活着,没什么大碍之后,才松了口气。
阿贵还从未看到过大当家这样紧张:“大当家,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他们都要杀你了,一定不是好人。”
能绑了大当家的,那妹妹的身份肯定也是冒充的。
“他是我侄儿。”司行烈厉声呵斥阿贵,“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打死你。”
阿贵悻悻地吐了下舌头,然后又问:“那这两个呢?”
如果不是什么亲戚,干脆杀了算了。
黄蜂尾猴子,最毒妇人心,留着也是祸害。
司行烈目光直接跳过了谢必安,凝视着淹死了。
明明看起来好似一样的脸,但实际上仔细看却又很不一样。
“虽然你知道喊过这个女人小妹,但我觉得不大像。”
这是阿贵的心里话。
“哪有当妹妹的,绑了当哥哥的。”
这不倒反天罡么。
司行烈咬紧了后槽牙,内心挣扎无比,最后又叹了口气:“我说是,她就是。”
救下了司明哲的人,不管是恶鬼还是妖孽,她都是司家的人。
司家必须保护她。
司行烈将司明哲抱着回到房间,放在床榻上,又给他盖好了被子这才出去:“赶紧回龙骨山,兄弟们有危险。”
阿贵自然是知道司行烈口中的危险是什么。
他们屯了几百斤炸药,足以将山都夷为平地。
两人从马厩牵了马,然后狂奔而走。
躲在客栈门后的齐东看到两人绝尘而去的背影之后才对还趴在桌子上的阎司灵和谢必安道:“走了。”
阎司灵撑起身子,然后开始吃饭。
谢必安暗戳戳地笑了起来,也开始干饭。
“你笑什么?”阎司灵皱起眉,“笑的还那么猥琐。”
“我在笑,你也没那么善良,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人去送死。”
她就说嘛,她最爱的灵灵怎么可能妇人之仁。
灵灵怎么可能为了区区凡人性命搭上自己的职业生涯,她快速地扒完饭,站起身,摇身一变,身上的衣袍立刻换成了白无常的战袍。
她甩着手里的勾魂索,烈焰红唇格外凸显:“灵灵,你慢慢儿吃,我去抓魂了,这一山炸开,不知道得多多少魂……吸溜~”
阎司灵继续吃着自己的饭,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等着谢必安化作一缕黑烟飘走后,齐东才道:“王妃,您怎么不告诉白无常,马厩里的马全都被下了巴豆?”
“我告诉她做什么,她喜欢到处溜达,便当锻炼筋骨了。”
“那玩意她半路上发现了……”
“能发现什么呀,她这只鬼,自负的很,肯定是一溜烟儿地蹿到龙骨山脚下等着。”阎司灵继续大快朵颐,“你别愣着了,赶紧吃,吃完你还要追司行烈去,他们跑不了多远的。”
齐东也坐下来,可刚刚端上碗又问:“追上了属下是打晕了把人带回来吗?”
“不用,你带去找墨北延。”
司行烈的事,只有墨北延才能解决。
这是大胤朝堂的事,无关阴阳两界,她不会过多的插手。
齐东不明白:“找王爷做什么?”
“彻查麓原之战。”
齐东不能理解。
麓原之战已经过去了三年,惨烈至极。
司家所有男丁全都死在那场战役之中,但虽然司家败了,可大胤胜了。
司家全军覆没之后,援军到了,挽回了兖州城破之局。
一个朝廷都赢了的战役,是根本没有彻查的理由。
而且之前,衡阳侯已经承认了许多肮脏的手段,其中就包括麓原之战,他有动过手脚。
可那种手脚,旁人看了大抵是会信的,可阎司灵坐在阎王的位置上三百多年,又如何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秦无念不过就是颗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
(PS:最近太忙了,遇到个让每天晚上7点开会的领导,我大脑转不动了,你们将就着看吧,我感觉快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