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季薄言的酒杯,之前季薄言说的话就出现在了脑中,秦子叙的表情又落寞了几分。
是啊,看着她身旁有别的男人相伴,知道她已经结婚生子,自己确实嫉妒的要发疯,心痛的快要死掉。可是,她说了,自己的出现打扰了她。
那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越想越痛苦的秦子叙将季薄言杯中的就一饮而尽,然后他直起身子,服务生上前询问:“秦少爷,要不要给你叫辆车过来。”“不、不、不用”,他推开了服务生的搀扶,独自一人走出了酒吧。
“夕芹、夕芹……”,他嘴里念叨着什么,模模糊糊地往前走,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路夕芹的的房子前。
“啪啪啪啪”,他用力地拍打着房门,嘴里喊叫着路夕芹的名字,“夕芹,开门。夕芹、夕芹,开门……”,不知过了多久,隐约都听到了隔壁邻居的抱怨声,门突然地往里打开了。
秦子叙手停不住地向前挥去,路夕芹伸出手挡了一下,秦子叙有些意外地放下了手,“夕芹?夕芹!”,他嘴里叫着路夕芹的名字,身子向前扑去。
路夕芹不悦地瞪着他,“你来干什么我家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大晚上的这样敲门烦死了,快点走吧”,说完就顺势要关上门。
秦子叙一把推住大门,从门缝中挤了进去,“你这是想干什么?我和你早已经没有关系了……”一边说着,一边推他出去,未等她把话说完,秦子叙就立即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夕芹,我什么都不在意,我只在乎你。
不管你过去发生了什么,我都愿意包容你,我愿意和你一起把你的孩子抚养长大,我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路夕芹没想到秦子叙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有些慌乱,没有表现出反抗,但是她意识到他们是不可能的了,现在的纠缠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突然用力地挣扎起来,“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她用力地推拒着秦子叙。
“我的生活不需要你的介入,我现在有孩子和丈夫,过得很幸福,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再也不要来找我了,谢谢。”
说着,她就强硬的把秦子叙往门外推去,没想到,没有什么动作的秦子叙,突然发作起来,一把将她摁在墙上,强迫地抬起她的头,逼她看着自己。
路夕芹倔强地瞪着眼睛,眼神中的坚定让秦子叙看着有点碍眼,他低下头去,作势亲吻她的眼睛,想要抹去她的倔强。
路夕芹艰难地想转过头去,却被死死扣住了下巴,无法逃脱。
突然,门口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秦子叙和路夕芹都愣住了,路夕芹见秦子叙被分去了心神,用力的推开了他的禁锢。
门一下子就打开了,路夕芹张开嘴角笑了一下,说道:“你回来了”。
张钧嗯了一声,向秦子叙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秦子叙晃了晃有点昏沉的脑袋,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今天站在这里就是要和你公平竞争,我从现在开始就要追求夕芹,只有胜利者才能拥有她,你敢比吗?”
“你太过分了,我不需要你的追求”,路夕芹抢白道,“我和老公感情很好,你不要介入我们的婚姻生活。”说着,她上前解开了张钧的西装扣,帮他脱下西装挂在门口的架子上。
张钧静静的看着秦子叙,自然地在路夕芹的帮助下脱掉外套,打开领带结,坐到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子叙,开口道:“我不用跟你比,因为夕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路夕芹从厨房端出水果,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拿了一块递到张钧的嘴边,说道:“老公,你一天上班辛苦了,来吃个水果,休息一下。”并且头也不会地对秦子叙讲到:“我很满意我的丈夫,我和他在一起很快乐,请你离开我的家,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幸福生活了。”
秦子叙不可置信地望着路夕芹,“夕芹,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你一直都是喜欢着我的对不对?我们当时会分开只是太年轻,不懂得珍惜。现在我已经明白了这份感情的珍贵,你会和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你会留在我身边的对不对?夕芹,你那时候为什么离开我,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告诉我,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我该行不行?你不要走,你回到我身边,你不要离开我,夕芹,夕芹,我求求你,我离不开你啊。”
说着,他就想上前抓路夕芹的手,可惜刚伸手就被张钧给拦了下来。
“秦子叙,你出现在这里,已经影响了我和夕芹的生活,你看,夕芹也不想见到你,你走吧,以后不要纠缠西芹了。”张钧冷静的给秦子叙忠告,在秦子叙眼里,却觉得这是胜利者的姿态。
秦子叙打开张钧的手,想要伸手去拉路夕芹,却被陆夕芹躲开。
“我说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也不想再回到过去,我现在有新的生活和未来。”似乎是为了增加这句话的可信度,她用力地握住了张钧的手,张钧轻轻地回握住了她。
这时,卧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妈妈、妈妈,”路夕芹的儿子出现在门口,揉着他睡意朦胧的小眼睛,嘴里呼唤着路夕芹。“宝贝,乖啊,乖啊。
是不是妈妈声音太大把你吵醒了呀?”路夕芹一边询问着孩子,一边将孩子抱了起来,搂在怀里,轻柔地给他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一会儿就将孩子哄睡了。
张钧看路夕芹抱着有点吃力,就从她的怀里接过孩子来,孩子稍微睁开眼看了一下,又睡了过去。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相亲相爱的场景,秦子叙整个人瞬间就萎靡了下来,慢慢地回转身子,向门口走去,路夕芹和张钧都默默地看着他落寞地走出大门。“哎,可惜他没看到夕芹的眼里的痛苦和纠结,”张钧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句。
苏辛白和纪寒兮走出酒吧后,便沿着街边的路一直走。时间尚早,路旁的小店还开着门在做生意,时而会传来顾客与老板的声音。
苏辛白显得有些呆愣,不知在思考什么事,在过马路时,没有注意到红灯便直直的向对面走去。一直走在身后的纪寒兮急忙伸手拉住了她,“苏辛白,红灯。”
苏辛白一下晃过神来,远离了纪寒兮一步,“谢谢”。
纪寒兮听到苏辛白的道谢,便回问道,“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苏辛白抬头看着纪寒兮问道,“露水是谁?”
纪寒兮未料到苏辛白竟知道露水的名字,愣了几秒,“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语气中略有凶意。
“刚才在酒吧听到的。”苏辛白疑惑的看着纪寒兮,不知纪寒兮怎么突然转变了语气,“原来你和季薄言都认识这个女人。”
“呵,季薄言竟然和你提过她。”之后转移话题问道,“你在酒吧还听到什么?”语气又变成了之前温柔的样子。
“没有了,我进去的时候,正好听到露水的名字,之前…也听到过,所以就问问。”
说完,苏辛白就没有再说话,和纪寒兮一起过了马路。
纪寒兮送苏辛白回到家后,苏辛白一个人坐在床边,思考在酒吧里听到的话。
其实苏辛白在收到季薄言的信息后就出门了,所以在酒吧,苏辛白几乎听到了季薄言和纪寒兮聊天的所有内容。
苏辛白不傻,知道纪寒兮并不如表面一样,但是她肯定,季薄言也算不得好人。而想起季薄言在医院里面对自己问题时的态度,苏辛白的心拔凉拔凉的,于是就故意气季薄言,告诉季薄言自己相信纪寒兮也不会相信他。
其实细细想过,苏辛白便发现了不对之处。
纪寒兮确实在之前说过会帮自己讨回公道,但是,他们选择了一个如此偏僻的地方,极其不对劲,许是还商讨了其他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自己确实还没有什么思绪。
而关于露水的事,苏辛白有些气愤,自己只知道一个名字,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感觉,如同猫在挠心,好奇却又没有办法。对了,苏辛白突然想起来一个人,或许可以让他帮忙。
“路子靳,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帮我调查一个人……行,给你钱,我绝不会少了你的……这个人叫露水……”
苏辛白拿出手机拨通了路子靳的电话,那瞬间发现有一个狗仔做朋友还真是不错。
“苏辛白,你是让我调查露水吗?”电话那头的路子靳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有些好奇苏辛白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你干嘛突然要调查这个人?”
苏辛白不想说太多的缘由,或者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要调查这个人。“你就说你帮不帮忙吧……恩恩,好,谢谢你,那我等你好消息了”。
苏辛白挂了电话,便去了浴室洗澡。
苏辛白洗完澡出来时,发现房间多了一个不速之客,再看向开着的窗户,暗暗埋怨自己过于大意,竟然忘了将窗户上锁,让这人有了可乘之机。
想也是奇怪,林家也是大户,住的房子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自己的卧室又在二楼,安全系数自然会高几分。可是每次这人进来却极其容易,这高度对他来说完全不在话下。
苏辛白见来人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看,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身上除了裹着一块浴巾,其余的什么都没穿,浴巾又极短,只到自己的大腿根部。
苏辛白急忙跑到床上,用杯子将自己盖住,“季薄言,你在色狼,你看哪呢?”语气里明明想表达的是气愤之意,却不自觉的带了些撒娇的趣味。
季薄言连忙转头,向浴室走去。
在浴室的季薄言想起之前看到的场景,急忙洗了个凉水澡,然后才泄了一些火气。
苏辛白见季薄言离开,连忙起身换上睡衣,等换完衣服才反应过来,季薄言刚才进去了浴室,而且是自家的浴室。
苏辛白冲到浴室门口,“咚咚咚”,一边敲门一边气愤的问道,“季薄言,你来我家干嘛,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马上出来,立刻离开我家。”
浴室中的季薄言听到声音,只觉苏辛白有趣,“你确定你要我马上出来?苏辛白,我现在可什么都没穿,你就这么想看我现在的样子?那我现在就出来哦。”
苏辛白听到季薄言说自己什么都没穿的时候,立即想起了原来在床上看到的季薄言的好身材,脸刷的就红了,“别别别,那还是等你穿好衣服再出来吧,迟几分钟也是没关系的,但是你要保证,出来就要立刻马上离开我家。”
浴室门被打开,苏辛白立即用手遮住眼睛,“季薄言,我都说了,迟几分钟没关系的,你快进去穿好衣服再出来,快点啊。”
苏辛白说完话后,却没有人回应,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苏辛白觉得奇怪,便偷偷将手指分开一些,睁开眼睛看。
“苏辛白,你偷看我,我看到了,不过很可惜,我现在不是裸着的哦,不过你要是想看的话,我也可以把浴巾拿了给你看。”
季薄言在苏辛白敲门的时候就已经洗好澡裹上浴巾了,只是想逗逗苏辛白,才骗她自己什么都没穿。
苏辛白从指缝间看到用浴巾裹住下半身的季薄言,便将手拿开,嫩白的脸显得有些红,不知是因为用手捂住的缘故,还是由于气愤的原因。
“季薄言,你给我走,马上离开我家。”说着便用手去推季薄言,不小心碰到季薄言的背,便听到一声闷哼。
苏辛白走到季薄言的身后,看到季薄言的背因为之前给自己挡热咖啡的伤还没好,便有些心疼,却也未表现出来。
“你赶快走,回家让人给你上药。”
季薄言却开始耍起了无赖,“苏辛白,我是因为你受伤的,你现在却这么对我,如果不是我帮你挡着,那滚烫的咖啡就是泼到你的脸上,那你就毁容了,这样算来,我也称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
苏辛白被说得有些无言,季薄言见苏辛白不说话,便继续开口说道,“对待救命恩人,你不以身相许也就算了,你竟连药都不给我上,你说,你这样对吗?”
苏辛白开口反驳,“你回家啊让人帮你上啊,何必找我。”
季薄言可怜的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没有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