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白像是觉得眼前人真的会把自己丢进黄河一般,搂的更紧了,头也埋在季薄言的脖子里。
“你要是把我扔进黄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季薄言看着眼前这个人有些泛红的脸颊以这种姿势挂在他身上,觉得此时再忍着都不配做个男人。
可是他尝试了好几次把苏辛白从他身上扒下来,可这女人就是不下来。季薄言就这个姿势坐在了床上,苏辛白也顺着姿势坐在了他腿上。
季薄言被这样的姿势撩拨的下身竟然渐渐有了反应,他从不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但好像自从遇到了苏辛白,她的一举一动好像都会牵动着他的是神经,让他想要狠狠蹂躏占有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把他归于他只是留恋于苏辛白的身体,再无其他。
正这么想着,季薄言感到怀里的人渐渐有频率的呼吸起来,温热的呼吸有规律的喷洒在他脖子上。
“居然可以不明不白的在一个男人身上睡着,真是没心没肺。”
以后绝对不能把她喝醉的样子给别人看。
季薄言又尝试了一下把她从身上弄下来。这次倒是很顺利,苏辛白终于松了些手,季薄言把她小心的放在床上,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大了把他吵醒,刚刚想上她的想法看着她深沉可爱的睡脸渐渐小了点。
季薄言冲了个澡以后,躺在了苏辛白旁边,静静地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撩拨着她额前的头发。想想他与苏辛白相处的这几个月,两人的相处模式不是上床就是在职场互相利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真正的情侣一般静谧的时光。季薄言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气氛,没一会便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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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床上,陌生的酒店房间里。
对于昨晚的记忆也只停留在与苏辛白拼酒,怎么来的酒店,谁带他来的他一点记忆都没有。宿醉的他头还有些疼,冲了澡出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中午了,拿起手机就给季薄言打过去了电话,结果居然不接,这个点季薄言不可能还没醒吧,看来要去他公司一趟了。
季薄言是被秦子叙的电话吵起来的,等他准备接的时候对方已经挂了,等着他再打过来结果他却迟迟没有打,看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转头看向身边,却发现床边的人不见了,但是却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季薄言从床上坐起来,嘴脸扬了扬,刚拿起电话想让李觅送些吃的和衣服过来,却想起李觅上次因为那件事情被他解雇了。
正这么想着季薄言便看到苏辛白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坐到了他旁边。
苏辛白并没有原谅季薄言,只是今天一早醒来看到季薄言躺在他旁边,也依稀记着昨天她喝醉是季薄言把她带过来的。想着他做的那些事本想直接一走了之,可是看到他的睡颜竟有些迟疑。
或许是她对她和季薄言要求太多了,他们这段关系的开始本就是纯肉体的交易,如今苏氏集团处于危机状态,她也不得不继续与季薄言来往,毕竟苏氏集团和XY集团还有合作,如今她能依靠的也只有季薄言。
“我给你吹头发吧。”最后还是季薄言先开了口。
苏辛白没说什么,只是往季薄言这里靠了靠。季薄言看到她的反应,嘴脸一扬从床头拿来了吹风机,吹风机呜呜的声音倒是让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不少,温暖的风吹过苏辛白的发丝,苏辛白舒服的闭着眼睛享受着。
若是他们一开始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那该多好,两人可以尽情的享受这样温馨的时光。
季薄言被一通电话叫走时,苏辛白也并没有过问,倒是季薄言临走前和他说要去忙与苏氏集团合作的事。季薄言都因为苏氏集团的事忙前忙后,她或许也应该做些什么了。
季薄言到了公司办公室便看到秦子叙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吩咐了秘书下去,季薄言坐在了办公桌前看着秦子叙。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昨天是你让人把我送到路夕芹家的?”
“嗯”季薄言略没有好气,若不是他昨晚拉着苏辛白拼酒,也不会醉成烂泥样。
秦子叙满心放在路夕芹的身上,没有在意到季薄言的表情:“猜到就是你,我现在完全不记得昨晚做了什么。”
“你直接去问路夕芹啊。”
“我问她?我现在连她的人都找不到。”秦子叙略有几分失落,原以为自己和她的关系能够缓解,没有想到一切还是重来。
“所以你现在把人都弄丢了?”
秦子叙摊了摊手,撇嘴。但是又突然正色的说道:“帮我查一下,路夕芹这几年在国外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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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辛白出了酒店便打了辆车去苏氏集团,现在林沉因为那件事在公司名声大跌,她必须趁这个机会扳倒他,再力挽狂澜解决集团的这次危机,取得公司董事的信任,她才有可能抢回苏氏集团,这么想着,苏辛白不禁握了握拳头,爷爷毕生的心血都投入了这个集团,她绝不允许落到他人手里。
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是纪寒兮。
“我在苏氏集团楼下等你。”
“好。”
苏辛白没想到纪寒兮会这么帮着他,对于他的好意她也不知道怎么拒绝,毕竟是因为自己他才在医院住了那么多天,还差点因此丢了性命。苏辛白当然不会因此就对他放下防备,毕竟你永远不知道你那么信任的人会不会下一秒就背叛你。
这些,都是季薄言教给他的。
苏辛白下车便看到纪寒兮站在那,看起来精神了许多。纪寒兮看到她便也往他这边走。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苏氏集团?”
“我说过我会陪你,如果今天我不打这个电话,你是不是就独自一个人来了?”
苏辛白低着头没有回答,因为她确实是这么想的,纪寒兮看穿了他的心思,没再多问。
两人进了公司,前台倒是毕恭毕敬没敢阻拦。
没走两步便碰到了沈伯伯,看到沈伯伯因为集团里的事操劳,面色有些憔悴,苏辛白便上前问候。
“沈伯伯最近因为集团的事情累坏了吧,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老骨头了,自然比不上年轻人。”
“沈伯伯,我这次回来就是来接手董事长的位置的,希望沈伯伯可以助我,想必沈伯伯也不一样爷爷毕生的心血给了林沉这样的人吧。”苏辛白很是坚定的说道,眼中满是期许。
沈伯伯看着苏辛白由内而外的气场,心中多了几分信赖。
何尝不知道集团近日的风波都是因为林沉的事,多数投资方撤资,终止合作。
XY集团没有撤资也是因为苏辛白,再让林沉继续坐这个位子,苏氏集团恐怕会随时面临破产。
“我自然知道苏小姐的意思,只是这公司股东上上下下有几十个,在不知道苏小姐的能力时,我万万不可将公司交到你的手上。”
苏辛白何尝不知道他们不信任自己的能力,可是他要怎么证明呢?
旁边的纪寒兮看到苏辛白此刻怕是不知如何回答,便开了口。
“纪家公司不知有没有荣幸和苏氏集团合作。”
此时沈伯伯才认出来,这人便是纪家公司的总经理纪寒兮,他们虽然主要做的是国外贸易,但是实力在国内也不容小觑,若纪家公司和XY公司同时与苏式集团展开合作,那集团这次的危机或许就可以解决。没想到苏家的孙女竟可以周旋在这样两个男人之间,他如果不支持苏辛白恐怕纪寒兮也不会和苏氏合作。
“纪总这是哪里的话,能与您公司合作是我们的荣幸,我也明白纪总您的意思,只是这林沉掌管苏式集团多年,积攒了很多人脉,恐怕不是我一句话就能让他下的了台的。”
“这些您不用担心,沈伯伯能支持我,我就很开心了。”
沈伯伯看着眼前的苏辛白,如今苏家的孙女能这么独当一面,他爷爷在天上看着也很欣慰吧。
纪寒兮和苏辛白离开公司后,来了一家餐厅吃饭,苏辛白想着今天的事应不应该和季薄言说。
“你想好怎么把林沉拉下位了么?”
纪寒兮突然的一句话把他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这个我是要好好考虑考虑,不过今天真的要谢谢你,如果你不在,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而且也要谢谢你帮苏氏集团脱离这次危机。”
“既然说了这么多,你没有打算好好报答我么?”
苏辛白想着纪寒兮这样的人一定不缺钱不缺人的,就算提要求也不会多过分吧。
“不知纪总想让我怎么报答你呢?”
“不如你以身相许吧。”
纪寒兮很平静的说完这句话,苏辛白倒是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空气一下变得有些尴尬。苏辛白手机突然的响起打破了这片宁静。苏辛白一看是季薄言的电话,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早点回来,我等你。”
不等苏辛白的回答季薄言便挂了电话,看着对面的纪寒兮,想着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不如直接找个理由离开。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便拿起包起身离开,纪寒兮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如果他没猜错,电话那边的便是季薄言。
苏辛白,在不知不觉中,你恐怕早就对季薄言动了心思。
离开后的苏辛白并没有去季薄言的别墅,而是准备回家,看看最近一直有着通话的婆婆柴晢,苏辛白知道自己和林沉离婚是必然,但这位把自己当做亲生女儿、给了自己无限亲情的婆婆,苏辛白还是想要孝顺她,尽可能的不让她伤心。
回到家中,苏辛白发现婆婆柴晢并没有在家,打电话过去是关机的状态。
“辛白姐姐,奶奶几天前被一辆救护车带走了,林沉哥哥也和她一起去的……”
苏辛白回忆起那日正是将林沉和宋溪丑事曝光的日子,急忙谢过邻居家的小妹妹,向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才知道柴晢因为她和林沉大闹离婚的事情,昏迷在家中,被林沉送到医院后,一直虚弱,但是不想让苏辛白为难便一直隐瞒自己的病情。
“妈,对不起,是辛白不孝,让你为了这些事伤心伤身了。”
柴晢脸色很差,但还是强忍着笑容“辛白,妈知道,是林沉对不起你,这几年你一直安分守己,本本分分,为这个家付出的我都看在眼里。”
说话间,林沉走进病房,苏辛白没有给他一个目光,只是专心的照顾着病床上的柴晢。
柴晢从病床上下来,走到苏辛白面前,缓缓跪下……
苏辛白慌乱的想要扶起柴晢,却只听柴晢说,“辛白,林沉,你们不要离婚好不好,算妈求你们了……辛白,妈向你保证,林沉一定会改过自新,一定会和宋溪撇清楚关系的,你再给他一次机会,行吗?”
“妈,你先起来再说,行吗?”
柴晢仍旧不愿起身,“辛白,妈知道这样做让你为难了,可是就这一次,若是林沉以后再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妈绝对不会饶了他……”
苏辛白心软便答应下来,“妈,你起来吧,我答应你,不和林沉离婚。”
出去病房后,林沉向苏辛白承诺,“我一定会将宋溪那个贱人手中的证据拿到,还你清白的。”
苏辛白表示不屑,但是也没有过多在意。一个离婚之事都要靠父母的男人,还是什么值得在意的。
走到医院门口,林沉突然转身抱着苏辛白,“辛白,以后我们好好过……”,苏辛白反应过来后立马挣开,“林沉,你别白日做梦了,发生过的事情我不可能当作不存在。”说完,就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