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直打扰苏辛白,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休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换做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承受。
苏辛白却还在他们面前笑嘻嘻,就足以证明她一直在掩饰着她的情绪。
陆子靳连忙捂着自己的屁股,一脸害怕的看着他,“你想要做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为什么要去书房?”
躺在床上的苏辛白好奇纪寒兮想要和陆子靳说什么,不然为什么要去书房里面谈?
纪寒兮这么优雅的一个人也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爱来不来,辛白,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大声呼喊,我就会过来。”
他交代完这一句就离开了,他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去处理,根本就没有时间和陆子靳开玩笑。
在纪寒兮离开以后,苏辛白默默的看着陆子靳,似乎是在询问他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陆子靳大脸无辜的看着她,“难道你也想赶我走吗?纪寒兮那个家伙那么多事情要处理,我可没有什么事,我在这里陪着你如何?”
他这个狗仔队的会长,一天到晚闲的慌,他就想陪在苏辛白的身边,缓解一下她的痛苦。
苏辛白无奈的摇摇头,她现在不需要任何人陪,她只想一个人在房间里静静的呆着。
陆子靳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依依不舍的慢慢从她的床边挪动着,脸上一直带着询问的表情,“难道你真的想让我离开吗?”
尽管答案他已经知道,依然不死心的询问。
苏辛白看着他龟速,默默的拿着被子盖在头上,她那有什么好说,陆子靳这么不正经的脸,让她觉得烦躁。
好不容易挪到门口的陆子靳,一副受伤的表情,看着蒙着被子的苏辛白,他很想开口让她看他一眼,可是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只好轻轻地将门带上,只要他能够留在别墅里,叫一定会有机会和她接触,来日方长这个词他懂。
书房,诺大的书房里展览了各种书籍,古色古香的味道袭来,让人又一种恍惚。
纪寒兮的书房特别的精致,如果仔细看的话,里面还有很多很重要的文件。
陆子靳走进来径直走到纪寒兮的对面坐着,他没有什么要和纪寒兮说,但他觉得纪寒兮要说的话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纪寒兮并没有抬头看他一眼,视线一直落在电脑屏幕上,“难道你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此时的纪寒兮早已经褪去在苏辛白面前的温柔,整个人变得严肃,书房里开着空调,但是他身上散发的冷气让整个书房都降了一个温度。
陆子靳坐在书房里,脸上闪烁着光芒,“你指的是什么?我的菊花吗?难道你真想要?”
说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挡着自己的胸。
纪寒兮冷眸瞧了他一眼,最后将笔记本合上,双手交叉的握着,修长的腿翘起了二郎腿。
“这里没有别人,我不想说很多废话,你接近苏辛白到底是为了什么?”纪寒兮看着他,眼神一丝不苟。
陆子靳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因为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人好,就像他。
“那你呢?我也很想知道你是为了什么?”陆子靳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他一直都是有想法的人,但是为了报仇,一直掩饰着真实的性格。
他很讨厌嘻嘻哈哈的自己,可又没有任何的办法,只有这样才会让人放松警惕。
纪寒兮冷笑,看来陆子靳更不是无脑的人,他知道要反问,也知道不轻易的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只是让他好奇的始终是到底哪一种的陆子靳,才是最真实的他?
“季薄言。”凉薄的嘴唇吐出三个字,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让陆子靳知道他的目的。
相比较而言之下,倒显得陆子靳小气,不愿意将话说出口。
陆子靳深呼吸了口气,眼里带着赞同,“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我的目的和你一样。”
他当初靠近苏辛白,就是因为察觉到季薄言对她很不错,可是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就月狠不下心,苏辛白没有错。
纪寒兮摇头,他从来都不需要和任何人合作,他要达到的目的少了,一个人也能做到。
“你觉得你有什么优秀的条件能够让我答应和你合作?你怎么就不会是季薄言派来的奸细?”纪寒兮嘴角勾起笑意。
似乎刚刚冰冷的话,根本就不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陆子靳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如果没有两把刷子,他怎么可能会成为狗仔队队长?
“露水。”陆子靳严肃的看着他,这是他唯一能够掌握在手上的证据,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干涉纪寒兮。
纪寒兮猛的啪了下桌子,迅速的站起来,“你说什么?你都知道什么?是谁告诉你的?”
他一连串的问了三个问题,三个问题都是和陆子靳刚刚说的那两个字有关。
陆子靳耸耸肩,他是狗仔队会长,想要得到这些消息简直是轻而易举,就算这些陈年往事被人故意压下去,他还是有渠道调查。
“你不用管是谁和我说的,你只要知道我是狗仔队会长,我们的目的是一致,你应该可以和我合作。”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但是在看着纪寒兮脸上的表情变化,他大概看出了一些问题。
纪寒兮笑而不语,手指在桌面上毫无节奏的敲打着,阴鹜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变化。
可是根本没有。
“这件事以后再说,是敌是友,时间能够分辨出来,当然我希望我们是朋友。”纪寒兮是生意上的人,自然明白取舍。
如果陆子靳真的有他需要的地方,他一定不会对他客气。
陆子靳点点头,看了眼精致的书房,在纪寒兮看不到的地方,眼里闪过阴霾,这个目的,他一定会坚持下去。
“苏辛白怎么办?她是无辜的……”陆子靳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替她说话,他这是个小小的狗仔,苏辛白真的要离婚,他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所以在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背景雄厚的人出面,最好能够帮苏辛白将苏氏集团抢回来。
纪寒兮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两人早已经没有刚刚针锋相对的感觉,“只要能够确保她平安无事就够了。”
陆子靳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也就没有问那么多,他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做好,又怎么有多余的时间去管其他的事儿?
“行吧,那我住在苏辛白隔壁的客房,以后还请纪先生多多指教!”陆子靳眉开眼笑的站起来,仿佛刚刚严肃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在他离开以后,纪寒兮才放松不少,看来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参与的人也越来越多,只是到时候要怎么抉择就看他。
“季薄言。”纪寒兮的薄唇再一次说出这三个字,他和季薄言的游戏正式启动,只要是季薄言想要得到的东西,他就一定会毁掉。
傍晚。
季薄言在公寓待了很久,他的手机一直在响着,他索性直接关机,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还在他的脑海里,历历在目的感觉让他没有办法忘记。
他在客厅保持着这个姿势坐了一整天,始终没有感觉到身体的酸痛,一直到门铃响起,他才起身开门。
在看到李觅的时候,季薄言依旧面无表情,李觅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没有办法找到他,无奈之下,所以才会来打扰他。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这一天他整个人都在放空,露水和苏辛白的样貌不断的重合,让他有点分不清到底谁是露水,谁是苏辛白。
李觅叹了口气,看来季薄言在苏辛白这里根本没有讨到好,“夫人打电话来让你回去吃晚饭,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他是季薄言的秘书,这些琐碎的小事,都是他一个人处理,但是关于季家人,他没有办法替季薄言做决定。
季薄言冷笑,李青云的话他也想起来了,她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要对付苏辛白?
“我知道了,季衾衾那边有什么动作?”他这个妹妹可是有趣的很,虽然他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她是他的妹妹。
而且他也经常挂在嘴里,季衾衾是时候离开季家,要不是李青云一直阻拦着,怎么可能还会有季衾衾活动的地方?
李觅摇头,最近他们的人手完全放在苏家上,季衾衾那一边疏漏了不少。
“季少,你是怀疑季小姐会对苏小姐做不好的事情吗?”李觅不太理解的问道,季衾衾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季薄言站起来,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李觅被吓了一大跳,“季少,季少……”
诊所的病床上,季薄言紧闭着双眼,手背上还输着液,他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憔悴,眼下的黑眼圈很重。
李觅守在病房外,他只知道季薄言为了苏辛白,好几天没有来公司,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秦子叙检查完以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你不用太担心,他就是这两天睡眠不足所引起的,让他睡上三天三夜就好了。”秦子叙说完就准备离开。
李觅不太理解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人都已经晕过去了,为什么只要睡上三天三夜就好?
“季少这是怎么了?他没有来公司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李觅好奇的问道。
虽然这是季薄言的私事,但是身为他的秘书和好兄弟,他想要关心他。
秦子叙一脸惋惜,季薄言还得为了什么不顾自己的安危?“我看这一次他是真的陷进去了。”
和当年发生的事如出一撤,只是这女主人换了,而这个女主人不喜欢他。
李觅听的一塌糊涂,他根本没有听明白秦子叙说的是什么东西,“你就不能说直白一点?在我面前还卖关子?”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咬文嚼字,特别是秦子叙喜欢玩文字游戏。
秦子叙叹了口气,他一直觉得李觅是一个聪明人,可现在却发现他蠢的一塌糊涂。
“你觉得他对苏辛白是什么样的感情?”秦子叙慢慢的说着,他现在要循环到近,不然说得太快,李觅还是听不懂。
李觅仔细的思考一番,他看到的季薄言对她,和其他的女人完全不一样,要说他们没有其他事的话,他根本就不相信。
“你的意思是季少真的喜欢苏辛白?”李觅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子叙,他觉得这个答案让人很诧异,甚至不是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秦子叙缓慢的点头,季薄言是什么人?A市的人基本都了解他,更不要说他们这些最熟悉他的人。
李觅完全觉得自己就是听错,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发生?“我觉得你一定搞错了,苏小姐虽然和露水长的相像,季少还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喜欢上一个人。”
要知道当年露水死的时候,季薄言是怎么颓废,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走出了阴影?
秦子叙就知道他说的话,李觅不会那么容易相信,“随便你,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们就打一个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猜测他们两个到底会不会在一起,倘若真的在一起,李觅就要倒霉。
“为什么这一次你自信心这么满?这中间肯定有奸诈,我不和你赌。”李觅即使反应过来,就算季薄言和苏辛白在一起,和他也没关系。
而且他看到秦子叙眼里的玩味,他才不要上当,受伤的人最后还会是他。
他才不要做这么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