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兮看着她的脸色不是很好,“你没事儿吧?后面的资料大概就是她这些年在疗养院是怎么过的而已。”
他并不是想要和苏辛白说太多,可是苏辛白执意想要知道,那他就不的不告诉她这些。
苏辛白摇头,她想要知道的不是这些,而是杨青为什么会知道她在医院?
难道这一切他们都不觉得很蹊跷吗?“我想要知道为什么她在回来找我的时候,知道我在医院。”
这个才是重点,虽然之前是老爷子骗她,那也是不得已的事儿,可是现在杨青突然找上门,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而且我怀疑这件事是别人别有目的,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反正就是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操作。”苏辛白再一次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她不知道在他们的眼里是怎么看待这件事,她应该提出自己的疑惑。
“那你觉得谁在背后操作的可能性更大?难道是林沉吗?”纪寒兮将自己的疑问提出,除了这个可能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苏辛白苦笑,林沉现在根本不想参与她的任何事吧?要知道他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和她的事牵扯上关系?
“你要说外面的绯闻是他弄的,我倒相信,但是你说这件事是的他做的,他还没有这个脑袋。”
并不是她瞧不起林沉,而是她知道林沉的野心根本就不在于她的私事上,如果单纯的说他要毁掉自己,那么他现在已经做到了。
陆子靳被她说的更加迷茫,既然不是林沉,那又会是谁?难道她的心里不好奇吗?
或者说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其他的想法。“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这幕后的人到底是谁?”
他的话彻底引起纪寒兮的注意,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因为苏辛白从头到尾都在怀疑这么幕后的人,而他们所有人都觉得这很可能是林沉做的。
只有她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们不会是他,那如果排除了林沉,好像没有人有这个必要,做这件事吧?
“可能是季薄言。”苏辛白的薄唇吐出这三个字,从杨青说是一位季先生收留的她,在加上她能够很准确的知道她的消息,除了季薄言能够调查出来,这里没有姓季的先生。
纪寒兮一脸诧异,“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这件事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的话在怀疑苏辛白说的,并不是他会这么想,只要有点常理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有多么的不现实。
苏辛白苦涩的笑着,她如果知道为什么的话,现在也就不会躺在病床上。
按道理他对自己是充满怨恨,虽然可能会牵扯到已经死去的露水,但是并不代表这件事能够让他找到杨青吧?
陆子靳很赞同纪寒兮说的话,这怎么说也说不通,如果是苏辛白的仇人,到还能理解,可现在也不是,他们要怎么相信?
“我也不知道,或许只是直觉吧,今天下午我出院,我要去找他谈谈。”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件事必须要弄清楚。
杨青能够给他带来什么利益?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苏氏集团的股份和杨青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甚至在她的认知里,杨青已经是个不存在的人。
纪寒兮摇头,他觉得苏辛白这么做太冒险,要是真的和她说的那样,季薄言有其他的目的,到时候一定会让苏辛白受伤。
“我不同意你这么做,你不是就想要把苏氏集团拿回来吗?和他不要再有任何牵连就好了,凭我的关系,我可以帮你。”
纪寒兮认真的看着她,这件事他的心里早已经有数,只要她不和季薄言来往就好,而且接下来她才不会承受那么多的伤害。
陆子靳觉得他说的很对,先不管他们是不是站在同一战线上,只要苏辛白和季薄言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都能将这事处理好。
可要是苏辛白执意要这么做,这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办法说清楚。
他也不想看到她去冒险,一个离异的女人本来就很可悲,现在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我知道你们都关心我,可如果我不出面,这件事永远都没有办法得到解决。”她想要了解真相就必须要自己出马。
陆子靳无奈的笑了起来,苏辛白这不服输的心态,还真是让他们身为男人都觉得惭愧。
“如果你执意就让我们陪着你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一个办法,不是吗?”陆子靳认真的看着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不想看到她再受伤害,或许是因为她的坚强让他佩服吧。
纪寒兮赞同的走上一步,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对付季薄言,甚至也不可能从他的嘴里套到话。
“有我们在最起码他不会欺负你,而且我们想的办法一定比你还多。”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见多识广的男人。
而苏辛白在这过去的四年里,除了是一名合格的家庭主妇以外,其他的她根本一窍不通,就算她说要拿回苏氏集团,如果不靠一点手段根本不行。
苏辛白感动的,看着他们有他们这些话就足够了,但是这些事必须要她一个人去经历,她现在是一无所有,要是在依靠着他们,那以后她要怎么活下去?
以后一直处于被他们接济的状态吗?她不愿意变成这样,她相信天上的苏老爷子,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孙女如此堕落。
“我很感谢你们的好意,但是我要不能处理好这件事,那我就白活这二十多年,而且她是我妈,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看着她在季薄言的手里。”
虽然他们的关系一直很暧昧,但要是真的计较起来的话,他们也只是陌生人,谁也不会是谁的唯一。
她没有办法走进他的内心,也变成不了露水,她在他的心里只是个替身,他们所有的暧昧都是在建立露水的的面子上。
如果露水还活着的话,那就没有她苏辛白什么事。
听到她这一席话,眼前的两个男人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不可能改变她的想法。
既然是这样,就只能支持她去放手一搏,就算到最后输了,她也还有退路。
“那你就去做吧,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就尽管说,我一定会义不容辞。”虽然他只是一个狗仔,但是能为苏辛白做的事也不少。
纪寒兮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洁白无瑕的小脸,说实话他很想说点什么,在看到她这么坚强的一面,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苏辛白激动的点点头,她什么都不奢求,只要有他们两个知心的朋友在就可以,“好了,寒兮,你不用说我知道你的心意,如果我真的需要你们,我一定不会犹豫。”
现在她还没准备去做,要是就这样让他们帮忙的话,她这辈子注定一事无成。
而且力所能及的事,为什么要需要别人的帮忙?她希望他们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她就够了。
纪寒兮无奈的笑了笑,他确实还没想好要怎么说,但是苏辛白就已经拒绝让他开口。
“好,煽情的话,我就不多说,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不要硬撑着。”他温柔的看着她。
苏辛白深呼吸了口气,这一切她迟早都是要面对的,就算没有发生这件事,以后也还会有这样类似的事情。
下午,xy集团总裁办。
季薄言看着手中的资料,他的脑海里总是时不时的出现苏辛白的笑脸,以及她在浴室里的时候,绝望的眼神。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总是想起她,明明在接触她的时候,就是要调查出露水的死因,却没想到会对她有其他的感觉。
虽然大部分的时候他都讨厌这种感觉,因为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露水,但偶尔也会享受这种感觉,似乎露水根本就没有离开他。
他看了眼落地窗外面的高楼大厦,楼下的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让人觉得好不热闹。
可是这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苏辛白,他原本以为杨青在他这里,苏辛白一定会准时找上门,可都等了这么多天,却始终没有看到她来找自己。
他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主动联系苏辛白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当他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看来他还是比较有耐心,不然这要是先给苏辛白打电话的话,那没有面子的人就是他。
季薄言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随后将电话接起来,一本正经的开口,“请问苏小姐有什么事吗?”
她既然能够一走了之,这么多天都不主动联系他,那他也没有必要对她继续客气下去。
“呵,少给我打马虎眼,我就想问一句,我妈是不是在你那里?”苏辛白冷笑的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想和他说这么多的废话,甚至以后都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的关系。
可是这么做好像有点难度,最起码现在她根本没有办法摆脱他,甚至连杨青都还在他的手上。
季薄言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完美的嘴唇却上扬着,他就知道她这个电话的来意。
“你说的没错,但我可以保证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是她主动找上我,所以才会收留她。”季薄言忍不住解释,虽然在她没有打电话的时候觉得特别生气。
但是在听到她的声音以后,所有的愤怒都消失不见。
“我觉得季先生没有必要和我解释,今天下午六点半,我在这个餐厅等你,地址我一会儿会发到你的手机上。”说完她就将电话挂断一点儿,给季薄言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季薄言看着被挂断的手机,一脸无奈,他应该生气,但一想到一会儿会见到她,却怎么也气不出来,想想他就忍不住想笑。
办公司外面,李觅连着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心里多少有点担忧。
“季少,季少?你没事儿吧?”他站在门口都已经敲了好久的门,却迟迟没有听到季薄言的声音。
他感觉这几天季薄言的状态都的很不好,要不是知道他单身,还以为他失恋了。
季薄言回过神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进来了?我让你进来吗?”
他不记得他有说过这句话,而且他也不知道李觅会进来,这说起来很诡异吧?
李觅无奈的笑了笑,他在门口等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季薄言让他进来,难道还让他在外面继续等下去吗?
“季少,这可是上班时间,你却私自开小差,不是我说你,你想要做什么让我去做就是,但是你阻拦我在外让我怎么办?”
他怎么说也算是季薄言的秘书吧?一个秘书做到现在这种地步,可能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秘书。
季薄言耸肩,他还真没有什么需要李觅去做,不过既然他想要去做,那他就不客气。
“你在下班之前帮我把这些文件都处理好,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反正距离下班也就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从他这里去苏辛白说的餐厅,还是有一段距离。
他当然要早一点出现在餐厅里,不然就显得特别不尊重她,而且上次浴室的事,他到现在都还没有道歉。
李觅错愕的张开嘴,他的嘴都能塞下两个鸡蛋,“季少,我没有听错吧,你现在是要提前下班?”
都已经走到总裁办门口的季薄言,在听到他的话以后,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他不仅要提前下班,还要提前去约会。
“怎么?难道你有意见吗?不过你的意见,我可以帮你保存。”季薄言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好像一点儿也不生气。
李觅迟疑的摇摇头,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公司加班,今天难得看到他不加班,甚至还早退,这个场面确实让他觉得特别吃惊。
“那我弱弱的问一下,你这是要去哪里?”如果不是有一件高兴的事儿,或许季薄言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季薄言没有一丝犹豫,就想要开口说出刚刚苏辛白给他打电话的事,可话到嘴边,他就不想告诉李觅。
“那你自己猜猜呗,我要做什么?难道还要和你汇报吗?我交代你的事,你给我弄好就行!”季薄言的唇角微微上扬,脸上闪烁着迷人的笑意。
还不等李觅反应过来,他就离开了总裁办。
李觅站在桌子旁边,一脸的诧异,季薄言什么时候喜欢和他开玩笑了?以往只要他想要知道的事儿,季薄言都会告诉他。
看来这件事让他觉得高兴,不然他也不会有心情开玩笑。
他看了眼桌子上的文件,顿时觉得索然无味,随后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点击发送以后,他将文件拿着离开了总裁办。
李觅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本以为是季薄言的电话,却没想到是她。
他看了眼周围的同事,最后还是将自己的公文包拿上,连忙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是有什么疑问吗?我在短信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的不明白,让她亲自打电话。
可是能够听到她的声音,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不是,我想要问你现在过的还好吗?”电话那头的声音特别的温柔,似乎是没有想要吩咐他做事的想法。
李觅走进电梯,耳边是她温柔的声音,“季小姐,你想要做的事,我都可以去帮你做,只是如果这件事被季少发现的话,那我……”
不管怎么说,他在季薄言的身边已经有十几年,季薄言对待他不能说是单纯的秘书,大部分的时间都的像是兄弟一样。
季衾衾冷笑,她想要做的事根本没有人能够阻止,而且她能够看上李觅帮她处理事情是他的荣幸。
“如果当初你有这么多顾虑的话,就没有必要和我合作,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难道你想要中途下船?”她从来都的看不起他们这种人。
因为贪心总是去渴望要求不属于他的东西。
李觅是倒是自己想得太多,季衾衾做这些事也是因为爱季薄言,他也是一样,能够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做一切。
“那季小姐接下来希望我要怎么做?不过今天我看季少的心情非常好,我感觉他们快要和好了。”
虽然只是他的直觉,但是自从遇到苏辛白以后,季薄言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多了不少。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你怎么没有早一点告诉我?”季衾衾一直以为这些天,他没有和苏辛白联系。
可这个电话一打过来,李觅却告诉她这个消息,上次杨青的事就让她觉得恶心,现在看来要是继续忍让下去的话,只会让苏辛白变本加厉。
李觅叹了口气,“他今天提前下班,而且心情很好,季小姐,我觉得没有必要强求不属于你的东西。”
他看着她为了得到季薄言而不惜一切代价,就替她觉得累,季薄言的心里如果有她的话,根本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知道了,以后有任何的事情,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季衾衾将电话挂断,她根本不想听李觅说那些废话。
李觅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电话就挂断了,要说不难受是假,只是她是季家的小姐,他不过是一个小秘书。
他言不由衷的叹了口气,脸上闪过落寞,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打动她的内心。
尽管他的心里很不甘心,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而且季衾衾要做的事,他只能唯命是从。
另一边早退的季薄言,提前了十五分钟来到餐厅,他看着古色古香的餐厅,脸上闪过笑意,苏辛白的品味还是不能轻易的的低估,
等到他们约定的时间到了,他准备拿着手机给苏辛白打个电话,虽然她的电话是半个小时之前打来,可他也担心她会忘记,然后就放他的鸽子。
号码还没有拨出去,包房的门被推开,苏辛白穿着一袭白裙,素颜,绑着高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和大学生没有区别。
根本就看不出她是结婚四年的妇女,他的眼前闪过诧异,惊艳的看着她。
“你这是……”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描述她现在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