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心中纷纷有些诧异。
皇帝才帮了你一波,现在你居然辞官?
你这不是打了皇帝的脸吗!
尧太组表面淡然心中却是冷笑。
你入了我大尧的棋局,这样就想全身而退?晚了!
“朕准了,但你跟桅清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万不可退婚!不然会折了我皇家的脸面!”
“谢陛下!”
秦臻赶忙装作一副高兴欲绝的模样伏下身, 心中却是感觉奇怪,尧太组居然那么好说话,一下子就把他放走了。
“请皇上放心,宇跟桅清公主的婚约一直都作数,我一定会善待公主的。”
柱国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还本想多说说这个未来的驸马爷的坏话,给他扣个帽子,好好折腾他一番,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主动辞官?
哼!不行!得找个机会好好整整他!
这一场闹剧结束之后,尧太组也是早早宣布了退朝。
退朝之后,秦臻刚想快点离开,却不想一个身穿银白色战袍的身影挡在了他身前。
来者背对着他,似乎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大皇子殿下,有何贵干?”
大皇子头都不回 “尉迟卫!边境一战打得漂亮!你是个人才…”
还不等秦臻恭维,大皇子却是向投来寒澈的目光,
“不过…我大尧建国数十年,宫里死的也尽是些人才…”
说罢,他便自顾自骑上高头大马扬长而去,根本不给秦臻解释的机会。
秦臻顿时有些莫名其妙,如果说柱国要整他是因为他破坏了大尧跟扶夷的“友好”关系,毕竟柱国的商队被扣在了扶夷,利益受损,搞秦臻很正常。
可大皇子常年镇守西疆,秦臻连和他见面都是第一次,为什么大皇子对自己也是如此“敌视”?
他摇摇头懒得再琢磨,既然自己也已经宣布了解甲归田,皇帝也同意了,这些破事以后跟他也应该再无交集了。
比起朝堂上的那些烦心事,现在秦臻更想着要去公主的寝宫看看,毕竟他跟苏桅清也有快一天没见面。
公主寝宫——坤宁宫。
秦臻刚进来便看到苏桅清双手倚着下巴,坐在宫内的椅子上,美眸中一副心思重重的样子。
小妮子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来者是自己的心上人,顿时笑颜如花,蹦蹦跳跳朝着秦臻跑了过去。
“宇哥,你怎么来了!”
看着苏桅清这般小鸟依人的模样,秦臻方才心中的郁闷荡然无存,他抬手温柔的揉了揉小妮子蓬松的头发,满脸微笑。
“自然是来看看你!”
少女白皙的小脸蛋上顿时划过一丝娇羞,低下头,紧咬红唇,双手也是搅成一团。
“宇哥…辛苦你了,退朝之后还来看我…”
秦臻嘴角顿时泛起一丝苦笑。
“无妨…反正日后闲日子也多,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啊?”
苏桅清小嘴微张,精致的脸蛋上满是不可思议。
“是…是因为皇兄吗?”
“不是!”
秦臻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
“是因为我想天天来见你嘛!”
“这……”
苏桅清心里顿时一动,而后脸上却又露出一丝难色,
“可刚刚…刚刚宫里选定了婚期,定在下个月十五。宫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男女双方结婚前一个月不得相见。”
秦臻顿时了然,今天就是十五。
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一个月内两人都不能见面了。
“宇哥…届时我要是想你该如何是好啊!”
“清儿……”
看着眼前的可人儿,秦臻有些失神,情到浓时,竟然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对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就要吻下去。
苏桅清也明白,这是他们大婚之前最后一次见面。
这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总得留下些什么念想。
她双目紧闭,朱唇轻启,呼吸越来越快。
秦臻这时再也忍不住,猛一低头,向着心上人的双唇间吻了下去。
就在两人即将碰到之时,一声娇喝突然响起。
“什么人?竟敢在本公主皇宫之中卿卿我我?成何体统!侍卫呢?把他们给我拖出去!”
秦臻听到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头。何人?居然如此跋扈!
反倒是苏桅清这时有点慌张地推开了秦臻,“昭宁姐姐,你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和亲的原主,大尧皇朝长公主昭宁!
昭宁看见眼前的二人不由得冷笑一声,“这坤宁宫本就是公主的寝宫,你能来难道我就不能来么?”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桅清这时声音越来越小了。
昭宁见她这样软弱却是更加得寸进尺,“我这宫里正要准备举办词会,你们不要像那些乡下人一样闹腾,要么就静静地站在一边,要么就滚出宫去!”
听闻此言,秦臻顿时怒从心起,好你个刁钻蛮横的昭宁,清儿替你远嫁和亲,你不感激就算了,还这样来羞辱她?我们是乡下人,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词会?这不过是你们这些士大夫阶级用来消遣娱乐的东西,毫无意义的狂欢罢了。”
秦臻此话一出,昭宁公主脸色不禁变得有些难看,连带着跟在她身后的一群文人墨客也纷纷对秦臻不爽起来。
于是马上便有人站了出来,这人一袭白衣,手摇折扇,带着几分书卷气,他缓步走到秦臻面前,“驸马爷这么说,你在诗词上的造诣应该很高吧?要不就来比试比试?”
看到这一幕,底下那几个才子议论纷纷,“华安亲自出手了,看来驸马爷这次难受咯。”
昭宁公主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对这个妹夫,昭宁还是非常看不起的,不过是边境地方的一介匹夫罢了!
华安是她物色的几个才子之中文采最高的一个,这次非要好好打打这个乡下人的脸!
不过话说回来,一介匹夫配上苏桅清这个庶出的公主,的确算是绝配。
面对咄咄逼人的白衣书生华安,秦臻先把苏桅清拉到身侧护住。
随后冷冽一笑,“不敢说才高八斗,不过比起你还是高出那么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