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一听,先是一愣,而后不约而同地朝秦臻投去戏谑的目光。
狂,这个驸马爷实在是太狂了!
华安之文采,整个翰林院都是对其推崇至极!
这小子居然敢跟华安这大才子杠上!
而另一边,华安也倨傲地阴阳道:“既然驸马爷开口,那我们就来比一比。”
“好!”
此话一出,底下的一群才子炸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词会的第一场,居然是驸马爷对战昭宁麾下第一才子华安!
昭宁见到这一幕,嘴角不由得咧起一丝坏笑。
“那好,这一次诗词大会的第一场由我出题,看你们谁作得又快又好,本公主有赏!”
“第一题,你们各自选题,即兴创作一首诗,谁的文采好,谁的意境高,本公主自有论断。
华安微微一笑,他自幼饱读诗书,作诗于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手中折扇一开一合之间,词句已经脱口而出。
“早春花争艳,莺燕啄春泥,丛中幽香处,佳人扑蝶飞。”
众才子听罢连连拍手叫好,“好,好一幅早春争艳图,不愧是华兄!当真才华横溢!”
昭宁公主得意一笑,看向秦臻,“轮到你了,乡巴佬。”言语中的轻蔑不言而喻。
秦臻深吸一口气,在这个跟他所处世界相悖的大尧皇朝,他有众多古人诗词可以借用,何足俱哉?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此诗是借景讽刺迂腐的士大夫,可在场的才子们似乎都听不出其中含义
只能勉强凭意境看出这是一首好诗。
而且,绝对远超华安!
“好,驸马爷所作的诗词的确是世间少有!”
有人忍不住高声喊道。
“不错,意境高远,实非我等能比肩。”
他们都是纯粹的文人,从来只推崇个人才华,见到秦臻的词如此惊艳,一个个瞬间变了脸。
而华安此时脸已黑成炭,他没想到那些所谓的兄弟,居然全都跟他唱反调!
他只得拱手作揖,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昭宁。
“请公主评价!”
昭宁公主皱皱眉,不敢相信秦臻这匹夫居然有如此文采。
“华安你的诗,让人如同置身画中,身临其境,非常不错。”
“谢公主赞赏!”
昭宁转眼看向秦臻,脸色顿时一变,阴了下去。
众才子心中了然,只怕这驸马爷要遭殃了。
“尉迟宇,你这诗从何得来?”
昭宁不相信这是秦臻应有的文采。
虽然这诗前世确实不是秦臻所做,可带到大尧,就是他自己的东西。
“从何得来,呵呵,感而发罢了!而今大尧内忧外患,你们这一群人却在深宫之中吟诗作对,不亦乐乎,实在是可悲,可叹!”
昭宁公主脸色顿时一阵青白,“尉迟宇,你!”
秦臻不跟她废话,拉起苏桅清的手便想离开。
“昭宁公主!不要自视甚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世人总有比你厉害的人!”
昭宁冷笑一声。
“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尉迟宇,别以为打了几场胜仗,出了几次风头,就能在这庙堂上为所欲为!这大尧,真正的天才只有一个,那便是我父皇!”
昭宁目光冷冽盯着两人的背影。
“呵…秦臻,你很快便会知道什么是庙堂!”
另一边,秦臻两人进了房,终于能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可苏桅清却低头抽泣起来。
“清儿,你这是干嘛?”
“都是我不好,害宇哥得罪了昭宁姐姐!。”
秦臻轻轻摸了摸这小妮子的脑袋。
“傻瓜,我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再说现在我已经辞官,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怕她做什么?”
说到这儿,秦臻也不由得提醒她一句,“倒是你,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千万不能藏着掖着,要及时同我讲!”
“嗯,清儿明白。”
苏桅清的小脸红扑扑,秦臻这一招摸头杀让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脸色通红。
秦臻看准时机,一把将苏桅清揽入怀中。
两人的距离迅速拉近,苏桅清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原来越快,“宇哥,你要干什么?”
秦臻微微一笑,“当然是做刚才在外面没做完的事,要不是昭宁突然闯进来,我们刚才就已经……”
这一个吻热烈而又甜蜜,刚才的不快也散去不少。
秦臻依依不舍地松开她,“时间不早了,我得出宫去。”
初尝甜蜜的苏桅清小脸通红,“那宇哥你一切小心,清儿在宫里等你。”
临走之前,秦臻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李相心的人?”
“李相心?”苏桅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有事就派人找我。”
秦臻最后再抱抱苏桅清,头也不回地出了皇宫。
他心中疑惑,既然清儿说不认识李相心,他又为何言之凿凿说认识清儿呢?
秦臻一路上思考,结果,刚进家门的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整个尉迟府上下乱成了一锅粥,臭气冲天,甚至还有一些白色的粉末在空气中飘散。
秦臻捂住口鼻,快速冲了进去。
李相心正在屋子里漫天撒着不知名的粉末,粉末过后就是阵雨般的泔水!
张翼跑去吃酒,这个最能制住李相心的人不在,剩下的人完全不是李相心的对手,被他追得满屋子逃散。
“李相心,你给我住手!”
李相心被吼地一哆嗦,他对秦臻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虽然李相心是停下了,可赶来阻止他的尉迟卫像是从泔水桶里爬出来一样。
身上带着菜叶,臭气熏天。
在家丁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丑,尉迟卫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冲上前呵斥秦臻。
“尉迟宇,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领!”
秦臻眼神一横,“你说什么?”
李相心虽然胡闹,但日后的用处可比尉迟卫大。
冲天的气势顿时把尉迟卫镇住。
向来高傲的他,此刻脸涨的通红。
“从边关回来后你就处处刁难我,今日又弄来这个家伙在这捉弄我!尉迟宇!你分明就是想将我从尉迟家排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