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年的代价
二两金2025-09-10 11:262,323

就是他!

曹操麾下最惊世的谋主,那个被称作“世之奇士”的鬼才!

也是江源心里,扎得最深的那个意难平。

若郭嘉不死,赤壁那场大火,会烧向何方?

若他能长寿,这汉末的天下,又该姓甚名谁?

江源用力吸了口气,鼻腔里满是决绝。

他将全副心神,死死钉在那颗明暗不定、即将熄灭的星辰之上。

“天命!”

这声呼喊,在他的意识深处悍然引爆。

“锁定郭嘉,推演其病灶根源!给我一套能让他活下来的,完美的根治方案!”

【请求已接收……】

【目标锁定:郭嘉,字奉孝……】

【推演类型判定……】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中盘旋,整片星空棋盘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癫狂转动,进行着无法想象的运算。

【判定完毕:逆势推演!】

【警告!该人物为历史关键节点,其生死与天下大势深度绑定!强行干预其命数,将引发剧烈因果反噬!】

一行血淋淋的大字,灼烫着江源的意识。

【本次推演算力需求极大,预计消耗寿命:一年!】

【是否确认?!】

一年!

足足三百六十五天!

江源的视野猛地一缩,眼前只剩下那行血字!

他的心脏被狠狠一攥,连跳动都停了半拍!

之前为了吓跑一个土财主,代价是五天。

现在,为了救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代价直接翻了七十三倍!

值吗?

拿自己一年的命,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

他穿越至今,最大的本钱,就是这条命!

这宝贵的一年,他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足够他推演上百次小机缘,把这破庄园经营成真正的世外桃源!

甚至,他能去扭转一场小规模战役的胜负!

可是……

他盯着那行血字,脑子里却全是史书上那几行冰冷的记载。

是那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在人生最盛大的三十八岁,猝然陨落。

是曹操赤壁兵败后,那一声响彻华容道的悲号。

“若奉孝在,不使孤至此!”

江源来这一趟,不是为了换个地方苟活!

更不是为了眼睁睁看着那些遗憾,一字不差地在自己面前重演!

要是连第一个想伸手拉一把的人都放弃了,那他过来,图个什么?!

江源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舌尖尝到了一股咸腥。

他的眼底,烧起两簇野火!

“确认!”

这两个字,是砸进他灵魂里的重锤!

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抽离感,瞬间贯穿了他全身!

那不是疼,是空!

是生命力被硬生生从血肉、从骨髓、从魂魄里暴力扯走的空洞!

江源眼前一黑,天与地都在翻滚。

他猛地伸手,指甲抠进土墙的泥里,才撑着没让自己倒下去。

冷汗,眨眼间就湿透了里衣。

他张着嘴,拼命地喘息,肺管子烧得厉害。

过了好久,那阵晕眩才慢慢平息。

他脚步发飘,挪到屋角那盆洗漱用的水盆前,低头看向水面倒影。

水里的脸,还是那张清瘦的脸。

可脸上所有的青涩和少年气,都被刮得干干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日子硬生生磨出来的沉郁,眼神里藏着一个三十岁男人才有的东西。

最扎眼的,是他两鬓。

那里原本只有几根藏着的银丝,现在,却是一小撮刺目的霜白!

一年阳寿,换十年风霜。

这就是代价。

看得见,摸得着的代价。

他心里没有怕,也没有悔。

反倒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落了下来,沉甸甸的。

路是自己选的。

那就算爬,也得爬到头!

也就在这时。

一股庞杂精纯的信息流,冲开闸门,疯了一样灌进他的脑海!

【郭嘉病症诊断报告】

【病根:水土不服,湿邪入体,常年累积,致肺阴亏虚,此为根基已损。】

【诱因:嗜酒无度,起居混乱,昼夜颠倒,兼心思劳碌,心脾两耗,终至正气衰败,油尽灯枯!】

诊断字字诛心,直指要害!

紧跟着的,是一套环环相扣的治疗方案。

【药石之方】:一副以沙参、麦冬、玉竹等滋阴润肺的药材为主,再辅以健脾益气的方子,一字一句清晰地烙在他脑中。

【固本食谱】:一份细致到变态的食谱,严禁酒水辛辣,细到何种鱼肉滋补,何种菜蔬清火,何种谷物养胃。这简直是后世营养学对这个时代的降维打击!

【静心之法】:一套简单的呼吸吐纳法门,不为修仙,只为宁心安神,减少大脑空转,让他那颗鬼才脑袋,能真正地歇一歇!

三管齐下,层层递进!

这套方案,真能把郭嘉从鬼门关前给硬拽回来!

江源的眼中,爆发出从未有过的亮光。

他一把推开门。

“张嫂子!”

正在院里指挥人搬东西的张氏听见动静,赶紧小跑过来。

“先生,您……您这脸色?”

她看着江源那张苍白又平添了几分风霜的脸,再看到他鬓角的白发,眼里全是惊慌和担忧。

“没事。”

江源摆摆手,声音稳得出奇。

“给我备些盘缠,再找身像样点的衣服,我要立刻出趟远门。”

“去颍川。”

……

数日后,颍川郡,阳翟城。

这里和南阳的破败景象截然不同,不愧是汉末的文化高地。

城中热闹,商贩往来,街上随处都能看到身穿儒衫、头戴高冠的士子。

他们要么三五成群,言辞激昂,议论着天下大事;要么手捧竹简,目不斜视,步履从容。

连空气里,都飘着一股子墨香和书卷气。

但江源却敏锐地嗅到,这份繁华的底子下,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傲慢和排外。

那些士子的眼神扫过他这个风尘仆仆的外乡人时,总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打量和冷淡。

那眼神像在说:不是一路人。

江源懒得理会,他只为一件事而来。

找了家客栈落脚,他稍作整理,便向店家打听郭府的位置。

店家一听“郭府”两个字,脸上又是敬畏又是惋惜。

“客官是说郭奉孝郭祭酒的府上?”

“唉,可惜了,真是天妒英才啊!郭祭酒可是咱们颍川百年难遇的大才,谁想到年纪轻轻就染了重病,听说啊,如今已经是……药石无灵了。”

店家连连摇头,叹着气。

江源心里一沉,情况比他想的还要急。

他问清了地址,一刻没停,直奔城东的郭府。

郭府门前,冷冷清清。

没有车马,也没有宾客。

只有两个家丁,面无表情地守在紧闭的朱漆大门前。

江源整了整衣衫,走上前,拱手行了一礼。

“在下江源,自南阳而来,久慕郭奉孝先生大名,特来拜会,还望通传。”

其中一个年长的家丁上下扫了他一眼,目光里带着戒备,话也说得又冷又硬。

“阁下请回吧。”

江源眉头一皱。

“为何?”

那家丁脸上没半点多余的表情,声音里也听不出起伏,那话他大概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郭府早已闭门谢客。”

他停顿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补上。

“我家主人,病入膏肓。”

“不见任何外客。”

继续阅读:第9章 郭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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