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
能不合她心意嘛!
十八岁,毕业宴会酒店失火,我背着她从十九楼逃出,自己吸入浓烟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二十五岁,她被对家绑架要撕票,我扑上去,结果被棒球棒砸中头,在ICU住了五天才捡回一条命。
而二十五到三十一岁,她每天都要我栓上链子扮成狗逗她开心。
可现在,我累了。
我看向她,“不用了,林颂,相互折磨了这么久,该放手了。”
林颂歇斯底里,“谁给你的狗胆?宋远,你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要不是靠着我的公司,你什么都不是!离了我,你可就要睡大街了!”
“只要能离开你,睡大街我也心甘情愿。”
“好,宋远,你别后悔!”
电话挂断,我自嘲一笑。
谁能想到六年前我为迎娶她而庆幸,六年后我却为离开她而满足。
幸好,林颂也不愿意多等,不到十分钟就约我去民政局离婚。
顺利拿到了离婚证。
出了民政局门口,林颂脸色阴沉地拉住我。
“宋远,这回你想后悔也没机会了!很快,我就会和赵晨结婚。”
“哦,恭喜。”我懒得与她纠缠,刚要走,又被她拦住。
她死死的盯着我,一字一句道,“宋远,你没听见吗?我要和赵晨结婚了!”
我皱眉,“不是都说了恭喜。”
她瞪大眼睛,抓着我胳膊逐渐用力,“不可能!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推开她,“林颂,我不爱你了。”
“怎么可能!你像条舔狗一样追了我十年,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一辆迈巴赫停在旁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女人的脸,朝我打招呼,“师哥,上车。”
林颂反应激烈,直接扇了我一巴掌。
“我就说你这条舔狗为什么突然要和我离婚,原来是在外面傍上一条新大腿,你对得起我吗!”
我一把抓住她欲扇下来的第二个巴掌,警告,“林颂,你和赵晨那点事儿还用我拿出来讲吗?我和苏总,可没你们那么龌龊下贱!”
我甩开她,直接上了车。
林颂恨恨咬牙,“宋远,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抿唇,谁后悔还说不定呢!
我和苏芸是设计学院同一导师的学生,我大她几届。
她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珠宝设计公司老总,和林颂是对家。
这几年,因为我的设计让林颂公司名声大噪,一直压着苏芸公司一头。
是以,苏芸一直在私底下想挖我,被我接连拒绝逐渐放弃。
如今,我联系上苏芸,为的就是联手收回我曾给予林颂的一切。
我也没想到苏芸这么信任我,直接空降我当设计总监,带领小组成员准备参加国际比赛的珠宝设计。
经过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终于完成终稿。
成品“挣脱”成功斩获国际一系列奖项。
我随苏芸一起站到台上,介绍时我说,“人生来就被困在笼子里,有的是他人规划,有的是圈地为牢。”
“而我,希望每个人都能挣脱牢笼,不被他人左右,走出来,站在阳光下好好爱自己,好好珍惜爱自己的人。”
台下,林颂死死盯着我,赵晨目光阴鸷。
然而,拿着赵晨设计作品参赛的林氏公司被爆出抄袭多个设计毕业作品,林氏公司被整个珠宝行业封杀。
面临天价违约,林氏公司岌岌可危。
庆功宴上,苏芸笑着对我讲林氏的惨状,笑开,“那林颂真是可笑,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若当初不是你的设计,就凭林颂一个小工作室,哪有资格踩着我们苏氏上位,还创立了林氏。”
“不可能!你们骗我!”林颂突然闯入包间,死死抓住我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