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啦,谢谢你可语!”
林语清一把抱住乔可语,总算是如释重负。
只是这也只是暂时性的。
当天晚上余萧寒来接林语清,坐在副驾驶上,林语清不免有些出神:想到慕容雪筝的那一番话,林语清心里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越是不想想,慕容雪筝的话就一直盘桓在心口,堵的她喘不上气。
“等这段时间忙完了,我们就尽快结婚吧。”
刚才余萧寒来接林语清的时候,路上看到一对夫妻手牵着手,慢慢地往前走。身后一个小豆丁穿着黄色的连帽衫,两手插兜,一脸酷酷的样子,一看就是在赌气。只是前面的夫妻完全不把那个臭小子放在眼里。
余萧寒从公司出来本来挺累的,看到他们,忽然一身疲惫都没有了。
他想,或许以后他和林语清也会是那样,如果生下来一个女孩子,他就要把她当成掌上明珠,千娇百宠一辈子。
要是生了一个男孩――那不好意思,只能跟在他们后面,看着爸爸和妈妈手拉手。
余萧寒说的认真,等了半晌,却没有等到林语清的回答。趁着间隙转头一看,却发现林语清的头正靠着车窗,正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语清?”余萧寒握住林语清的手:“心里有事?”
林语清这才回神,连忙一笑缓解自己的尴尬:“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你刚刚和我说什么?”
“说想和你快点结婚,”余萧寒一边开车一边道:“最近总有这样的念头。婚纱设计的怎么样了?”
林语清笑了笑:“还有一大半没有完成呢,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没关系,多久都等。”
林语清抿嘴一笑,低头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
她相信自己用眼睛看到的――她和余萧寒数十年相伴,虽然没有正式在一起,但是彼此的感情已经如同亲人,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她相信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
别人说的话她不会相信――更何况是她根本不了解的人?
他是爱她的,这一点她无比清楚。
晚上要休息的时候,林语清忽然拉住要去浴室的余萧寒,在他不解的眼神中抱住他,然后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也好想赶快结婚。”
这样的话,他们就能真真正正在一起了。
“等你的婚纱设计好,我们就结婚。”余萧寒抱住林语清,在她耳边低语,嗓音低沉..:“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把你娶回家,让你做我的余太太。”
林语清抱着余萧寒,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来。
她就知道,她选择的人是不会错的。
余萧寒搂着林语清,在林语清看不到的情况下,玻璃窗里他的倒影变得十分阴沉,和刚刚说着甜言蜜语的余萧寒相比较,完全判若两人。
有些人和事,他不得不早做处理了。
当然,是在林语清完全不会察觉的情况下。
……
茶庄里,余萧寒和余温纶相对而坐――这是从新年以后,余萧寒第一次主动约余温纶出来坐坐。
“找我什么事?”
余温纶的面前摆放着一杯热茶,袅袅的冒着香气,但是他看也不看。
“大哥尝尝吧,是今年新到的雨前龙井。”余萧寒并不急着说出自己的目的。
余温纶只能笑一笑,依言端起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品,果然茶香满口。但是他只是尝了一口就放了下来。
“你啊,还是有话直说,曲里拐弯的,用在别人身上可以,但是我们两个是兄弟,用不着这么客套,你想要什么人,想听什么事,我但凡能给的,能告诉你的,我肯定都会帮你的。”
余温纶虽然和这个弟弟的性格大相庭径,走的路也不一样――但是他是真心地照顾着他,力所能及的帮着他,不管这么说,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余萧寒点点头,又给余温纶续上了一杯:“大哥,余敬寒最近怎么样?”
“突然问他做什么?”余温纶皱了皱眉。
“他得罪你了?”余萧寒观察余温纶的脸色。
“嗯,”余温纶不轻不重的答应了一声:“不过都是为了家产的事情――余家那么大的一个公司,放在谁眼里都是一块肥肉。要不是爸他一直攥在自己的手里等着传给你,恐怕早都被那群狼崽子瓜分了。”
自从余萧寒和余飞光决裂以后,余敬寒就每天讨好余飞光,同时还时不时地怼一怼余温纶,说他性格软弱,不争不抢的像个姑娘一类。
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余敬寒是因为什么,更何况是余温纶,只不过是看破不说破,任由他去罢了。
“大哥不生气?”余萧寒问道。
“我又不是菩萨,怎么可能不生气?”余温纶笑了笑:“但是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看笑话――他那么殷勤,但是爸就是不肯给他机会。前几天他想去公司历练历练,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爸到最后也没点头。
其实说到底,还是爸不想把余家交给他。他心里的继承人,从始至终都是你。你要是看余敬寒不顺眼,就早点回来接手余家算了。”
“比起余敬寒,我更看整个余家不顺眼,继承家业的事情,永远也不会轮到我的头上。”
余萧寒冷哼一声。
他这个三哥余敬寒可真是太会演戏了,之前就喜欢自己是一个没脑子,除了吆五喝六,招猫逗狗以外,什么屁事都不会做的流氓。
现在见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继承余家的家业,他心思就立马活络起来。
只是很可惜,他在背地干的肮脏龌龊事太多,单单是楚醉一件,就足以让他一无所有了。
“那你今天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余温纶认真道。
“大哥说了,我们是亲兄弟,亲兄弟当然要推心置腹,所以我有什么事情,一定都会告诉你――我要对付余敬寒,让他对我没有半点威胁力。以后无论我做什么,都希望大哥你不要插手。”
余萧寒开诚布公,对余温纶没有半分保留。
他不想伤害余温纶,同时也不想让余温纶破坏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