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这么想吗？”小语的眼神里泛出了亮光：“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要相信我说的。”余萧寒吻了吻小语的额头：“你只用相信我就好。”
“嗯，”小语抬起头，在余萧寒的唇角落下轻轻的一个吻：“萧寒，我爱你。”
余萧寒有些诧异：之前的林语清，几乎没有和他说过“我爱你”这么直白的话，就连“喜欢”这两个字都很少说出口。现在的林语清，真的转变了很多。
……
“我变了很多吗？”
林语清靠在墙壁上，掏出口红一边给自己补妆，一边掀眼皮看着白腾飞。
她来酒吧这么长时间，这是白腾飞第一次来单独找林语清。
“你自己不觉得吗？”白腾飞上下打量着林语清：她今天穿着一条黑色的包臀裙，性感而火辣。
“不知道。”林语清抿了抿嘴，把口红塞到包里面，翻了一个白眼，不耐烦地看着白腾飞：“说吧，我还有事，别耽误我时间了。”
白腾飞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林语清：“语清啊，几天不见，你就会给我甩脸子了？”
林语清的神色僵了僵，冷冷的看着白腾飞：“我叫阿暖，不叫林语清。”
“行行行，不好意思，是我忘记了，阿暖啊，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你？比如说，我之前让你见的几个工作伙伴之类的？”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这家酒吧不是你名下的财产吗？这里面可都是你的人，谁来见过我，不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还需要来问我？多此一举。”
林语清翻了一个白眼。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装模作样了，那个陈老板，就是陈汉中，他来找过你吧？听说还送了你东西？”
“那又怎么样？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林语清别过目光，不去看白腾飞那张令她无比厌恶的脸。
“很好，你还算肯对我说实话，”白腾飞听到了以后，满意的站起来，对林语清笑了笑：“阿暖啊，你真是从来都不会让爸爸觉得失望。”
“好了，你还有工作要做，我就不打扰你了，先出去吧。”白腾飞走到林语清面前，顺手摸了摸林语清烫成大波浪的头发。
但是林语清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你还想说什么？”白腾飞笑眯眯的看着林语清。
“我……我妈最近还好吗？”林语清问话地时候，手指微微蜷缩，透露着她的紧张。
“你放心吧，她一直很好，”白腾飞安慰似的拍了拍林语清裸露在外的肩膀，道：“我和她说了，你们两个现在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她要是乖乖听话，不寻死觅活，你们两个可能还会有见面的机会。但是要是她不听话，一心想要求死，好让她自己不成为你的负担，那等她死了，我就立马让你下去陪她。
她一听这话，哪里还敢做别的事情，当然是乖乖的听话了，所以你千万不要担心，只要把我交给你的事情做好就好，你妈我会替你照顾的。”
“疯子。”
林语清咬着下唇，刚刚涂好的口红染上了她的牙齿，血红的颜色，显得有几分恐怖。
她的目光中，带着丝毫不愿意隐藏的怨恨。
但是白腾飞根本不在乎：这个世界上每天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的人多了去了，他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林语清一个小姑娘，就算是再恨他，也不会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一份毫不掩饰的怨恨。
林语清很快出了房间――她痛恨和白腾飞共处一室的时间。
“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今天请假回去休息休息？”小可看着从外面进来的林语清，她脸色难看极了。
“没事，我在你这里坐一下就好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林语清随意地趴在化妆台上，懒洋洋的。
“怎么了？是不是又有客人为难你了？”小可担心的在林语清身边坐下，关心的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找老板？”
找老板？幕后老板不就是白腾飞吗？
林语清自嘲一笑，伸出手摸了摸小可的后脑勺：“别担心我了，我是真的没事，就是太累了，你让我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好不好？二十分钟以后叫我。”
“叫你干嘛啊？”
“去接客喽。”林语清笑眯眯的对小可说道。
但是那笑容背后到底有多少难过，连林语清自己都懒得去理会。
她真的好累啊。
……
二十分钟过去后。
林语清准时睁开眼睛，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梳子，随便把头发梳了梳就站起来，挺直了后背，看起来还是那个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林语清。
“阿暖啊，”小可看着她转身准备离开的背影，还是没忍住走了上去：“你也别太勉强自己嘛，你是不是缺钱？要是没钱的话我这里还有，可以拿给你用的，但是你别这样，自己都不关心自己，还有谁会关心你呢？你说是吗？”
林语清看着小可：后者表情诚恳，好像她就是一个让人保护的小妹妹似的。
“小可，我又没有和你说过，你真的很像我从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她也是和你一样，对我特别特别好，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
这是林语清第一次向小可提起过去。
小可眨了眨眼睛：“那后来呢？你们没有在联系了吗？”
“后来？后来啊，她就不是我的好朋友了，再然后我就认识了你。”林语清言简意赅。
那些事情说起来太复杂太麻烦，就算是说出来，可能小可也不愿意相信，更何况，她什么都不能说呢？
林语清说完那句话以后，就笑着拉开门走了出去，留下小可一个人若有所思：阿暖之前到底遇到过什么事情？为什么她连一句话都不愿意提起？
站在包厢门口，林语清理了理整齐的头发，屏住呼吸，然后调配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推开了包厢的门。
林语清已经死了，现在在她身体里的是卖笑女阿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