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
“真是有趣。”
他的眼中,是浓郁的占有欲。
它像一团炽热的火焰,在他心底疯狂燃烧。
他知道。
这个女人。
这朵带刺的玫瑰。
比他想象中,更加难以驯服。
也更加,让他渴望。
“得不到的,才更有趣。”他舔了舔嘴唇。
英俊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邪魅。
他的目标,不再仅仅是那份食谱。
他要得到孟听雨。
让她只为他一人烹饪。
让她只为他一人绽放。
他要将她,变成他专属的金丝雀。
他太想要她了,因为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符合他口味的女人。
孟听雨的存在就好像是老天专门为他定制的一样,他难道不该追求吗?
而顾承颐。
他会看着。
看着他最珍爱的一切,被自己亲手夺走。
齐越的眼中,闪过一丝狠绝。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已经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地,要将孟听雨,彻底占为己有。
他要让顾承颐,尝尽被背叛,被剥夺的痛苦。
这是他对顾承颐,最完美的复仇。
他要让整个京城,都见证这场,由他主导的,盛大而残忍的掠夺。
他要让孟听雨,成为他齐越的专属。
他的手,缓缓握紧。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孟听雨,你逃不掉的。
他轻声低语。
声音里,充满了偏执与疯狂。
他闭上眼。
舌尖,仿佛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极致的鲜美。
那股,让他魂牵梦萦的味道。
只有她。
只有孟听雨。
才能做出那样的味道。
他要她。
不惜一切代价。
他要将她的才华。
她的身体。
她的灵魂。
都彻底地,烙上他的印记。
他要让她,成为他世界里。
唯一的,也是最完美的,艺术品。
他再次睁开眼。
琥珀色的瞳孔,深邃而危险。
他已经开始,构想他那盛大的,征服计划。
这场游戏。
他要玩得,尽兴。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齐越看上的东西。
从来没有,失手过。
即使那东西,是顾承颐的命。
是顾承颐的女人。
他嘴角上扬。
露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他轻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背。
“去查。”他声音低沉。
“孟听雨的所有行程。”
“所有喜好。”
“所有弱点。”
“我要,彻底了解她。”
“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助理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从齐越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偏执与疯狂。
他知道。
齐少,这次是真的,动了真格。
他要的,不再是游戏。
而是,彻底的,占有。
孟听雨,这个名字。
此刻,在齐越的脑海里。
不断地盘旋。
他要让她,心甘情愿地,为他,俯首。
他要让她,成为他人生中,最完美的收藏。
他要让顾承颐。
亲眼看着这一切。
亲眼看着他,如何将他的“命”。
如何将他的“女人”。
一点点地,从他身边,剥离。
他要让顾承颐,体会到。
比死亡,更痛苦的绝望。
他要让孟听雨知道。
拒绝他。
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代价,将是她。
和他。
顾承颐。
所有的一切。
他再次闭上眼。
脑海里,浮现出孟听雨那张,平静而坚韧的脸。
他唇角的弧度,越发扩大。
这朵玫瑰。
他要定了。
他要让她,只为他一个人。
绽放。
枯萎。
他要让她,成为他掌心之中。
最脆弱。
也最美丽的,玩物。
他要让她,永远无法,再回到顾承颐的身边。
他要让她,彻底成为。
他齐越的。
专属。
京城的舆论场,像一片看不见的海。
齐越投下的,是一块淬了毒的巨石。
最先掀起波澜的,是京城美食圈里一块响当当的招牌——“老饕谈”。
主持人老饕,以嘴刁舌毒闻名。
他的一句褒奖,能让一家小馆子门庭若市。
他的一句恶评,也能让一家大酒楼门可罗雀。
最新一期的节目里,老饕穿着他标志性的中式对襟衫,摇着一把折扇,慢条斯理地谈起了最近风头无两的听雨膳坊。
“九转回春汤,我也去试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评判。
“要说味道,确实清醇。鸡汤的底子,熬得干净,火候是足的。”
他话锋一转,嘴角撇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但是,要说它能包治百病,能让人脱胎换骨,未免言过其实。”
“充其量,是一碗用料讲究、心思巧妙的鸡汤罢了。”
“至于味道的层次感……恕我直言,有些单一了。”
“对于真正的美食家而言,它更像是一篇立意不错的白话文,工整,却缺少了值得反复品味的韵脚与文采。”
这番话,通过电波和网络,迅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它没有直接说听雨膳坊不好。
但那种“不过如此”的调调,精准地刺向了听雨膳坊赖以成名的“神奇”光环。
紧接着,数家主流美食杂志的专栏,不约而同地刊登了类似的评论。
字眼各不相同,核心意思却惊人地一致。
“味道单一,过分夸大养生效果。”
仿佛一夜之间,听雨膳坊从一个神坛上的奇迹,变成了一个被戳破的泡沫。
孟听雨是在后厨清点药材时,听到服务员小声议论此事的。
年轻的女孩脸上满是愤愤不平。
“孟姐,他们就是嫉妒!什么味道单一,他们根本不懂!”
孟听雨的手,稳稳地将一株晒干的紫苏叶放入木匣。
她甚至没有抬头。
“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说去。”
她的声音,像窗外午后的阳光,平静而温暖。
“我们开门做生意,不是为了堵住所有人的嘴。”
“是为了让需要的人,能喝上一碗热汤。”
女孩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心里的焦躁也莫名地平复了下来。
孟听雨拿起一份报纸,看到了老饕那张自鸣得意的脸。
她黑曜石般的眼眸里,甚至泛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可笑。
前世,李家人的辱骂,邻里的白眼,比这恶毒百倍。
她都一一捱了过来。
如今这点不痛不痒的笔墨官司,于她而言,连窗外的风声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