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开始疯狂地砍杀自己的同类,唐菲站起身痛心疾首地看了眼唐山,赶紧跑到严方身边为他诊治。孟韵赶紧从地上捡起《阴阳镜》,手臂碰了下洛尘,洛尘赶紧握起自己跟孟韵的长剑护在她左右,等待孟韵在《阴阳镜》里寻找克制唐山的方法。
“死!”唐山嘴里一直在念叨着,手里的动作越发残暴,一个怨灵蛇女就那样被他从头顶一刀,劈成了两半,鲜血喷了他一身,可唐山完全不在乎,继续着屠杀。
“给他服下,帮他包扎。”唐菲掏出一颗白色药丸递给唐菲,又将金疮药跟白纱带交给执明,嘱托完之后毅然站了起来,将严方等人护在身后,冲丧失理智唐山的背影大喊,“唐山!”唐山听音机械式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看着红着眼的唐菲。
唐菲抬起双手边说边示意他放松,“听师父的话,放下刀。”
“?”唐山只觉得眼前这人很熟悉,是那种很温柔很温柔的熟悉,却什么也没做,直愣愣地看着唐菲。
“我是唐菲。”
“嗯。”
听到唐山的回应,唐菲破涕为零,再次劝说道:“听师父的话,放下手里的刀。”
唐菲这边不断地安抚着唐山,孟韵这里不停地翻阅着《阴阳镜》,终于在某页找到了一个方法:破血祭剑,画地为禁忌,引浩雷击顶。
“洛尘。”孟韵收起《阴阳镜》,冲洛尘伸手,青铜剑就被送至手边,右手拿着青铜剑,左手紧握住青铜剑,猛地一滑,自己的鲜血留在了剑身上。
青铜剑立即泛起层层白光,孟韵适时地冲洛尘点头边跑向怡红阁正中央,开始在地面上刻画一个个位置颠倒的三角形,而洛尘看到唐山提刀不断走向唐菲,眼疾手快地将唐菲拉回身边,向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剑指唐山,挑衅道:“欺女者非君子也!”
唐山见状提刀冲着洛尘看了过去。
“小心!”
洛尘不急着与唐山动手,不断地闪躲,在为孟韵争取时间。而孟韵道行尚浅,阵型画到一半青铜剑就去了白光,她不得不再次划破自己的手掌血祭青铜剑,直到她嘴唇泛白阵眼才画好,这时洛尘被唐山逼到出手,只可惜洛尘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过几招就被他踹倒在地,唐山拖着将地面划出一道深线的大刀走向准备起身的洛尘。
“唐山!”唐菲惶恐地大喊,“不要!”
孟韵看着洛尘眉头微皱,唐三跟红莲立马跑到唐山面前将他拦了下来,洛尘趁机从地上站起来,三个人与唐山交替交手。
“孟韵好了没有!”
“闪开!”孟韵紧攥自己的左手,手里的长剑腾地一声奔向唐山,不断牵引着他走向已经准摆好的阵,唐山只顾着要砍掉眼前的青铜剑完全没注意到地上刻画的图案,等他全部进入时,地上的图案发出耀眼的白光,孟韵紧握青铜剑,借助《阴阳镜》的力量,发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地念道,“天雷浩劫,归此一处……”
天空顿时黑云滚滚,一记天雷刺穿怡红阁打在了孟韵的长剑之上,雷电源源不断地汇集,唐菲害怕失去唐山,立即跪在上哀求道:“孟姑娘!手下留情,放过唐山。”
孟韵瞧都不瞧唐菲一眼,一丝不苟地引雷指向被阵法困住的唐山,浩雷一道接着一道地打在唐山身上,疼的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他体内的怨灵蛇古老力量窜了出来幻化成一个保护盾,天雷与保护盾的相抵抗,唐山受不了那疼痛昏了过去,保护盾也在不断变薄,而一道强光闪现,孟韵也因失血过多昏迷过去。
三天之后,孟韵总算清醒过来,洛尘冲她勾唇微笑,严方脸色也十分柔和,执明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开口道:“孟韵醒了?”
“嗯,谢谢执明哥。”
“把药喝了吧,喝了之后咱就上路了。”
孟韵点头,接过碗一饮而尽。
四个人很默契地没有提起之前的事情,唐门城里恢复了平静,一切都像没发生一样,唯一改变的是街上来往的人面色红润,看来是昨晚睡得不错。
唐菲带着已经恢复正常的唐山回到了自己小木屋,唐灵儿继续做她的守护神,唐三跟红莲准备成亲解除人与怨灵蛇族的禁忌,失去的一切又回来了。每个人都想失去记忆一样,过着各自原本的生活,什么异族之见、深仇大恨仿佛过眼云烟消失不见。
鬼矢赶到唐门城的时候,孟韵他们早已离开往南方走了,他在怡红阁顶楼钳住唐灵儿的脖子质问道:“说,《阴阳镜》在哪儿?!”
“回、回大人。”唐灵儿双手抓着鬼矢的手,贪婪地吸取着稀薄的空气,回答说,“被玄拿走了啊。”
“哼,你给我的是假的!”玄打不跨入房间,眼神凌厉地瞥了眼唐灵儿,将空白的书扔在她面前,在她房里自顾的坐了下来,“还请灵儿公主解释一下吧。”
“呵。”
“说!”鬼矢掐着她的嗓子。
唐灵儿没说话也不在挣扎,抬头望着房顶。
“还在孟韵身上!在下先走一步了。”玄起身说了句,消失不见。
鬼矢勃然大怒将唐灵儿摔在地上,唐灵儿趴在地上弓着腰喘着粗气,她胸前起伏不定,这等白花花的春光看得鬼矢心发痒,但见他邪邪一笑,“你也不是没用,这身子不错。”
唐灵儿躲闪不及被鬼矢扑倒在地,鬼矢施以法术定了她的身,任由着他在自己身上动作,衣物被鬼矢脱光之后,唐灵儿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面对严方,感受着身下传来的羞耻感觉,她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彻底回不去了。
‘严方救我!’还是发不出声,唐灵儿轻轻闭上眼狠狠地咬住自己的舌头,一命呜呼。
“严方救我!”
正走在路上的严方似乎听到了唐灵儿的声音,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唐门城的方向,面带疑惑。
“怎么了,严方?”执明回头问。
孟韵趴在洛尘背上也向后探头问道:“可是忘记什么东西了?”
“没什么,走吧。”
严方暗自摸着自己的百宝锦囊,深深一呼吸跟上了执明,四人一起往南继续走。
不能说谁对谁错,无法断谁好谁坏,倘若一切可以忘记,也不一定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