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有人把信鸽杀了,烤着吃,另外一边却有人惴惴不安,这里是京城中心地带,一家规模颇大的茶楼。
这是茶楼,但这里却兼顾了好几样,包括住宿用的客栈,包括吃饭用的餐楼,甚至还包括了一应俱全的吃喝玩乐,这家所谓的茶楼,可是这个精神当中标志性的建筑。
平时天还没黑的时候,这个茶楼便人声鼎沸,这里不只是热闹,而且这里做的东西味道也是特别的好,往往吸引了很多的回头客,可是今天就有人,忽然发现这才下午不到的时间,这家茶楼竟然打烊了。
来来回回走过很多人看着这家窗户和门都紧紧的关闭的茶楼,一时之间陷入了无比的纳闷,只能从贴在门上那一张红色的纸上,看出一些端倪——本店今日有事,打样一下午,敬请各位客官谅解。
当然此时此刻这些进程当中的老百姓们不知道,这个时间打烊的可不止这一家有名的茶楼,还包括这条街西边有些偏僻的地方,那一家的铁铺。
天色刚刚擦黑的时候,有三个人齐聚在铁铺的里面,为什么选在了这里,除了他们本身的习惯,还因为这家铁铺平时的时候生意不算太好,人来人往的又少,加之地点偏僻,所以算得上是非常的安全。
“钱兄,你可来了。”先到的两个人,看见那姗姗来迟的另一个人,脸上挂着几分讨好的笑意,不为其他的主要有两点,这个人曾经的地位很高,第二这个人身家上就比他们强。
碰到这个姓钱的人,正是那个茶楼的老板,此时的他虽然也是急匆匆的而来,可是到了这里之后,他的脸上自然而然的换成了一种淡然的笑意,看着那两个人虚空摆了摆手,然后有些高高在上的说道,“两位兄弟都太客气了,赶紧坐下吧。”
三个人难得会在这些年之后第一次碰面,由于时间长了不联系,所以一时之间坐下来之后,在这破败的房间里,气氛还是有些尴尬的,三个人就这么坐在那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每个人的心里都打着一副算盘。
“话说,我们哥几个也有很长时间没聚一聚了。”不管怎么样,铁匠的老板都是东道主,他先开口说话,脸上露着爽朗的笑意,此时已经是初夏的季节,作为铁匠的人都已经打了赤膊,露出了光弹而有健壮的胸膛,他哈哈一笑,笑容当中带着几分单纯无城府。
“是啊,话说我们几个虽然都在一个城市里面,但是每天都各忙各的,尤其是我那边,忙得脚打后脑勺,根本没有时间出来转一转,别看我和老杜是在一条街上,可是这一年到头,见到的也没有几次。”茶楼的钱老板笑着附和着,视线微微一转,落在了另外一遍,在看到那个人之后,他脸上的笑意似乎是稍微真诚了一些,因为这个人虽然身家上不如自己,可是到底也不赖的,他开的可是一家当铺,多多少少会经常接触一些银子的,“包括孙老弟,你在另外几条街上,想要在过去更是难上加难了,不过就算是如此,我们好歹也曾经共事过,不是兄弟亲是兄弟啊!”
到底是经营茶楼的,这嘴皮子上下一张,说出来的话就是动听,顿时之间那两个人的脸色瞬间缓和了很多。
铁铺的老板还在那里笑着,只是一边笑着他的眼睛,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里确实有些七上八下,今天上铺的孙老板,竟然破天荒的过来说是要找自己有点事情,至于什么事情他确实没有说,而是派人直接过去把茶楼的钱老板叫过来了,三个人坐在这里,其实铁铺的老板心里已经清楚,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可能今天的时候,这两个人都同样的受到了一封信,那封信来自于久违的一个标志信的内容,看似表面上没有其他,但是仔细琢磨起来,却是另有深意。
最妥帖的办法就是把这些曾经共事过的人找到一起,然后一起商量商量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事隔多少年没有联系过,人心终究隔肚皮,这些年当中发生了什么变化谁也不知道现在这几个人到底还是不是和自己同心协力的,更不清楚,所以一时之间,没有人敢开口说这些话。
铁匠老师犹豫了,而茶楼的老板则坐在那里,脸上带着笑眯眯的笑容,他那细长的眼睛贼贼的,不时看着一边的铁匠,又看着另外一边的孙老板,眼里是光芒闪烁。
两个人都在这里打哑谜,脾气耿直当铺的老板孙老板,却是一下子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干脆的说道,“我把你们两个都找来,为了就是一件事情,你们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收到。”
说到这里,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信的内容虽然没有看清楚,可是这封面确实有似曾相识。
铁匠瞬间就愣住了,然后本能的抬起了头,看上了茶楼的钱老板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对视了一眼,一个是震惊,一个是意味深长。
先反应过来的是钱老板,只见他摸了摸自己那本就不多的胡子,然后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容当中带着几分随意,也是慢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掏了掏,一封一模一样的书信,也被掏了出来,“虽然不知道书信上写的什么,但是我想应该是差不多,既然总部已经开始找咱们几个,那么交代下来的任务,也应该大同小异。”
一看两个人都交出了这封信,铁匠也不再犹豫,拿出了他那已经被他蹭得有些模糊的书信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钱老板说的没错,既然书信都是差不多都来自于一个地方,那真的就应该大同小异。”
一看三个人都有一模一样的心上铺的孙老板,瞬间放松下来,只是放松了些许之后,他的眉头却是忽然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