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面的保镖也留意到这个身影,下意识朝包厢里确定苏寒还在不在。
亲眼看到苏寒的脸,保镖才重新转过头。
苏寒快速起身,“温栖,我有点急事要先走,我们改天聊。”
温栖见她很着急忙点头。
苏寒追出茶楼,看着人在路口上出租车,立即上了保镖的车,急声道:“跟上前面那辆车。”
保镖应声,紧跟着出租车。
这群保镖训练有素,即使中间错开个红绿灯,依旧稳稳的没跟丢,跟着出租车停在了京郊一处监狱门口。
那人走进监狱,苏寒想要跟进去被拦截住。
苏寒死死的掐紧掌心,脸色分外苍白,“我要探监,我要见刘昌。”
狱警打量着苏寒,公事公办的口吻,“您留个姓名稍等,我们得询问犯人意愿。”
半个小时后,刘昌同意见她,她跟着狱警进去。
……
H会所开业酒会,宋心愉端着杯香槟站在二楼看着来往的宾客。
不一会儿,作为老板的孟遂走到她身边笑问:“怎么样,不比孟氏的会所差吧。”
“嗯。”宋心愉赞赏的点头,打趣道:“你这儿的消费可比孟氏会所高多了,怎么,真打算自己干放弃继承家业?”
孟遂朝着栏杆一靠,姿态落拓不羁,“用我爸的话来说,我就是二世祖,家业我还是少沾边,专心玩好我的就行。”
以孟家的名气,他只要涉及娱乐行业,无论开什么店都有大把的二代捧场,不仅不会亏本,很快就成为二代聚集地。
他要这人脉和钱,孟家要他安分守己不惹事,这是他和家里的共识。
宋心愉莞尔,低头喝香槟。
孟遂和她不同,孟遂是孟家独子,他什么都不用做最后孟家也是他的。
孟遂看着楼下热闹的场景,目光定在入口处,放下洋酒杯淡声提议,“知祈来了,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宋心愉握着香槟杯的手一紧,面不改色应着:“好啊。”
颀长极有压迫感的身影踏入会所,径直进了孟遂特意留出的包厢。
没几分钟,孟遂领着宋心愉进来。
姚斐和厉衡皆是一愣,不自觉看向顾知祈。
顾知祈神色淡淡抬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好久不见。”宋心愉主动坐到他身侧,自然攀谈,“我好像丢了条手链在你的车上,这段时间太忙了,一直没时间打电话给你能不能帮我找一找。”
话音刚落,装在透明密封袋里的手链被丢在她眼前。
宋心愉微愣,有种预感顾知祈是专门来还手链的。
顾知祈侧目,沉声道:“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
他的眼神冰冷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看的宋心愉心尖紧缩,藏不住难堪,“你以为我是故意的?”
顾知祈冷哼一声,态度了然。
宋心愉坐直身子,两只手紧紧交握,嗓音清淡,“就算我是故意的,苏寒要是足够相信你,应该也不会造成误会。”
“我和她之间不用你定义。”顾知祈冷声道。
孟遂察觉气氛不对,立即转移话题,“这个会所还有……”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们吵架没必要把怒火转移到我身上吧。”
宋心愉轻笑,意外的表露出些不快,“我这个初恋看来让苏寒很没有安全感,一条手链而已,你大可以直接告诉她你的车只是顺便送过我一回,我们认识十年,不当恋人还是朋友,难道连基本的交流她都介意?还是说,你知道苏寒对我有危机感,所以不愿意她知道。”
顾知祈眯了眯深眸,“三月二十七号那天,你在哪儿?”
“……”
他问的突然,宋心愉一怔,眼眸微转,很快面色无异道:“我在津市参加我妈妈闺蜜的生日会,你这么问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怀疑顾成的事和我有关吧?”
一时之间,厉衡和姚斐都有些震惊。
顾知祈哼笑,“我只是觉得奇怪,25号那天你急着赶回京帮忙接待宋元青婚礼宾客,又怎么会27号乘坐动车再返回津市参加生日会。”
他特意强调了“动车”两个字。
宋心愉心里咯噔一下,当时她为了节省时间没有自己开车,只顾着把苏寒的出行记录抹掉,没抹掉自己的。她也没想到,顾知祈会查的这么详细。
“我妈妈是宋家女主人是宋家门面,那几天她脱不开身。秦阿姨是我妈妈的最好的朋友,她生日我妈不能去只能我代为出席。”
宋心愉缓声替自己辩解,“那晚结束,我就陪着她一起回了京市,你要觉得顾成的事我有嫌疑,可以去警局看笔录,我有不在场证明。”
宋心愉压在腿侧的手掐进肉里维持淡定,无畏的迎上他的目光,毫无心虚之色。
顾知祈一颗心渐渐下沉,宋心愉所说的,几乎和他让元朔调查的结果无区别。
他一次次明里暗地的求证,一次次证实苏寒的话不可信,一次次的失望。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振动着,闪烁着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顾知祈伸手接起。
电话里简单两三句话让顾知祈脸色骤变,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起身离开。
“知祈……”孟遂后知后觉唤了声,“什么事走这么急?”
宋心愉看似不太高兴的饮尽杯子里的酒垂下脸,“谁知道呢。”
……
苏寒脸色有些苍白走出监狱,直接上车回九章玉台。
家里佣人见她回来,忙问道:“太太,晚饭已经做好了,现在要吃饭。”
苏寒看起来疲惫不堪,无力的摇摇头,“我想先睡一会。”
说完,她回到卧室,闭眼脑子里全是刘昌那些恶毒的话。
头疼欲裂又真的好累,昏昏沉沉睡着了。
处于睡梦中她额角渗汗,红唇没了血色,就连小腹也隐隐作痛。
不知不觉睡了几个小时,“啪”的一声,卧室灯光被打开。
苏寒缓缓睁开眼,模糊人影在眼前晃了晃才清晰的勾勒出顾知祈的模样。
耳边,是顾知祈满是怒火的质问声:“为什么要去见刘昌!”
苏寒彻底醒了,坐直身子,眼神也算不上友善,“我今天遇到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人,我可以肯定她就是监控被刘昌胁迫的女人,我是跟着她去的监狱。”
顾知祈丝毫不惊讶,神情格外冷冽,“是么?她是去见刘昌?”
“刘昌不肯承认。”但苏寒不信他们不认识,“我现在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在电视台外被挟持的根本不是我,只是找了个身形长相和我相似的人故意演的一场戏,刘昌肯定……”
“刘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