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的，小心翼翼，甚至有失神。
这样的情绪，苏寒不该用在别人身上。
酒杯贴着薄唇，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饮下一整杯的洋酒。
厉衡默默放下酒杯，一句话也没敢劝。
顾知祈火气正盛，劝的不对有时候反而是火上浇油。
厉衡安静的陪了一会儿，放在茶几上手机声音很轻的亮了一下。
他摸过手机点开，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心情不错的挑了下眉
顾知祈目光从他身上掠过，语气随意又精准猜测出，“何念的消息？”
“嗯。”
厉衡指尖快速回复消息，心情舒畅出声：“我和何念前几天复合了。”
何念答应复合后态度一直很冷淡，他几番想留宿都被何念拒绝，难得今天何念主动让他去接下班。
厉衡把玩着手机，心情好到想收心，“其实我觉得哪怕不结婚，身边一直都是一个人也不错。”
这话从厉衡口中说出来，顾知祈指尖微顿。
厉衡本人或许没意识到自己的底线在退让，旁观者却看得清。
“何念快下班了，我得走了。”
厉衡揣起手机，装模作样拍了两下顾知祈的肩安慰，“无论如何苏寒肯留在你身边，你管她处于什么目的帮宋家，只要不是为了别的男人就行。”
别的男人？
顾知祈眼眸一深，利落冷声撵人，“滚吧。”
厉衡很听话，高高兴兴滚了。
安静的包厢只剩下顾知祈一人，只有汩汩倒酒的声响。
直至深夜，顾知祈才离开night。
司机开车将他送回九章玉台，一路上并不敢搭话。
回到九章玉台主楼，客厅里的佣人恭敬问好。
顾知祈身上带着浓烈酒气，轮廓冷淡肃沉，让人不敢多说话。
佣人欲言又止朝着楼上看去，最终一句也没提醒他。
顾知祈回到房间洗完澡，大步朝着床边走去。
他对这间房子无比熟络，整个过程都没有开灯。
等到他靠近床边时，床头灯光忽然亮起，苏寒正坐在床边平静的看着他。
顾知祈一怔，有些怀疑自己喝醉了。
不然，苏寒怎么会深夜出现在他房间。
两人相距不远，苏寒嗅到他身上沐浴后的香气混着酒气，忍不住轻微蹙眉，“你喝酒了？”
他不是酒精过敏吗？
她的手指抵着鼻尖，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嫌弃和怀疑格外生动。
顾知祈没有回答，呼吸不自觉放轻，静静的盯着她。
昏橙的灯光映着她的脸模糊温柔，房内的墙壁上只有两个人的影子，轮廓清晰真切。
但对顾知祈来说眼前这一幕像是梦境一般不真切。
他怀疑自己真的喝醉了，否则怎么会看臆想出这样的画面。
苏寒察觉到他喝酒反而莫名放松了些。
最起码今晚会发生什么，他不会记得。
苏寒自然的起身，熟悉的从窗边斗柜里翻出醒酒药，端了杯温水给他，“吃了。”
顾知祈直勾勾看着她，从她手里接过药，触碰到她体温刹那才确定眼前的人是真真切切的苏寒。
药在掌心，顾知祈眼神在她身上并没有立即服用。
苏寒轻微叹了口气催促，“你把药吃了，不然等会你要是发酒疯，我全给你录下来，让你……唔……”
她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将她的腰身掳近，下一秒红唇被堵住。
所有的克制隐忍在碰到她时都毁灭的干净。
唇间薄荷混着淡淡酒香，深深浅浅的与她交织，仿佛要拉着她一起微醺沦陷。
苏寒浑身僵硬的厉害，抵在两人之间的手再推开他一瞬反而缩了回去。
她没忘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顾知祈是给她时间做选择，但她从来没动摇过选择，她绝不不可能再嫁给顾知祈。
而商阙和宋家的合作已经达成，产品最近几天就要上市了，她耽误不起。
有些阴影总要被覆盖磨灭，她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过去阴影下。
苏寒放弃抵抗的松开手，缓缓闭上的眼皮控制不住的轻轻发颤。
顾知祈吻掉她眼角的泪，抱着她倒入床上，伸手解开她的裙子。
苏寒张手紧紧抓着他的睡衣一角，眉心紧皱，在心里一遍遍安抚自己。
今天顾知祈喝醉了，发生什么他都不会记得。
对她而言是个好机会，她总要试一试去克服心理障碍。
唇齿相抵，衣物凌乱。
肌肤相贴瞬间，顾知祈骤然起身，眼底情潮消散赶紧，只剩下暴怒的风暴。
他咬牙切齿的问：“你对我就这么反感？”
苏寒急促的喘气，一张脸苍白如纸。
她拉着衣服坐起来，格外没有安全感的抱紧自己，眼神闪烁，“我……我不行。”
所有权衡利弊，这一刻都抵不过身体本能的排斥。
顾知祈眼眸狭长，两只手压在她两侧，带着怒意的声音沙哑不已，“只有不行的男人，没有不行的女人。”
这一次，顾知祈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覆上她的唇，几近要将她拆入腹中。
一夜折腾，两人都不好受。
……
次日天光大亮，苏寒昏沉醒来，两只眼酸胀难受。
昨晚她不知道哭了多少次，顾知祈始终没放过她。
但总算熬过去了，顾知祈再也无法反悔不帮宋家。
“嘶……”
她翻个身，忍不住轻声痛呼。
下一秒压在她腰身上的手一紧，轻声问：“很疼？”
顾知祈醒了，昨晚间眉眼间的狠厉消散不见，只剩下淡淡餍足。
苏寒控制着不让自己僵硬的厉害，摸过床边睡衣穿上，“很晚了，你该去公司了。”
顾知祈一只手支着下颌线，打量着她身上穿他的黑色男士衬衫睡衣，正好遮住大腿。
她脸色纯净寻常，完全不知道这对一个刚睡醒的男人是多大的诱惑。
苏寒避开他饿狼一般的视线，快步走进浴室洗漱。
人都已经住进来，她也没矫情的，洗完澡去衣帽间穿了专门给她准备的衣服。
等她穿好出来，顾知祈已经洗漱完穿戴整齐。
看着顾知祈要下楼，苏寒忙出声：“宋家的事，我希望你今天就能帮我解决。”
即使顾知祈昨晚喝酒了，今早状况他也应该知道发生过什么。
顾知祈整理袖口动作一顿，轮廓间的笑意敛了几分。
她还真是一刻都不忘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