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回应顾彦申，他们不想触这个霉头。
至于姜国民，他把自己扔在这里就走，估计是没打算带她回去。
直到这一刻，她才彻底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姜国民结交权贵的对象。
姜堰心口疼的厉害，比被顾彦申背叛还痛。
一直到晚宴接近尾声，姜国民都没有出现。
反而是一直没露面的老爷子来到宴会。
他出现那一刻，顾彦申本就发黑的脸色更是难看。
顾老爷子身边跟着丽雅，他这个时候过来，无非是想借着这个晚会公开丽雅的身份。
“爷爷，您身体不好，怎么也来了？”
“我参加顾家的晚宴，也需要经过你批准？”
“我是担心您。”
当着宾客们的面，顾彦申努力扮演一个好孙子。
丽雅搀着老爷子，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彦申，爷爷说想过来看看宴会的进展，我就带他来了，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打量姜堰。
她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来，有些意外，又觉得有趣。
老爷子拍拍她的手，为她撑腰：“他有什么资格怪你？别多想。”
他们两人朝演讲台的方向走过去，顾彦申下意识拦住他：“爷爷，您身体不好，还是好好休息休息。”
“你这是在赶我走？嫌我这个老头子碍事？”
他之前一直没有逼迫顾彦申，就是不怕把人逼急了退婚。
没想到他越放任，顾彦申越过分。
弄出来一个女人不说，又弄出来一个孩子。
“爷爷，您不要逼我。”
“你这是要为了那个女人和我作对？”
老爷子视线落在姜堰身上：“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不知检点，姜国民就这么放任他女儿和你厮混？”
老爷子说话越来越难听，姜堰本来不打算理会她们家的事情，直到听见最后两个字。
“爷爷，我和他的事情，是你们孙子一厢情愿。”
“照你这意思，怀孕也是他一厢情愿？”
顾彦申脸色骤变，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周围的记者围上来，闪光灯惶的人睁不开眼。
老爷子故意揭穿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丑事，完全不顾丽雅的面子。
“姜家的女儿这么不知检点，别说你怀孕，就是你现在带个孩子先过来，我们姜家也不会认。”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在这些人当中不是秘密，尤其顾彦申威了姜堰对付宋家。
他们表面上不说，背地里一直在猜测原因。
现在总算知道了。
“原来是怀孕了。”
“我说顾总怎么突然转性了，原来是有了孩子。”
“不过他居然愿意负责任，我记得之前也有女人过来找他说自己怀孕了，被他一百万打发走了。”
“看来这一次，顾总是认真的。”
……
周围人越说越离谱，他们明目张胆地观察自己的小腹。
姜堰从未感受过这么多目光。
打量，疑惑，好奇，甚至还有羡慕。
没错，那是羡慕的眼神，姜堰真想过去问问她，羡慕什么？
羡慕顾彦申一家人又一次把她推到风口浪尖，还是羡慕自己怀上了本来就不存在的孩子？
“爷爷，我没有……”
她话说到一半停下，顾彦申揽着她的腰冲她摇头。
他们现在是骑虎难下，澄清，说明他们在说谎，老爷子只会更愤怒，媒体们也会夸大其词。
不说，就正式了自己怀孕这件事。
但不管他说什么，她和顾彦申的关系在这群人当中已经公开。
全场人议论纷纷，姜堰听着他们对自己的羞辱，指甲深陷进掌心。
作为顾彦申的未婚妻，丽雅十分平静，不吵不闹，放在古代就是一个合格的大房。
有记者把话筒递过去：“丽雅小姐，请问你怎么看待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