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质问让姜堰重新陷入悲伤。
她用力闭眼，眼珠在眼皮下转动，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姜堰已经冷静下来。
“那时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高兴？”
“可是你不想要。”
顾彦申这句话听上去竟然有些委屈。
他抓着姜堰的手越来越用力，仿佛是她背叛了自己似的：“你都不愿意和我再要一个孩子。”
“顾彦申，你听听你说的话，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生孩子的机器？”
“我不过是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我有什么错？”
他站起身，身上的压迫感让姜堰感觉自己的伤口隐隐作痛。
顾彦申阎立德眼神就足以让姜堰感到痛苦。
他什么都不用说，只要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姜堰心口就疼的厉害。
“可是我不想给你生孩子。”
“我们明明就有孩子不是吗？”
顾彦申对这个孩子产生了执念。
他认定他们俩一定会有一个孩子，而且是他第一个孩子。
“姜堰，再给我生一个。”
他压下心头的怒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姜堰这个人不能硬碰硬，好好和她商量可能还有缓和的余地。
“顾彦申，这个孩子是一个意外，他不在了，对我们来说也是件好事。”
姜堰刚才还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伤之中。
现在看到顾彦申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这个孩子离开得恰到好处。
她不用再纠结要不要留下他，她是难过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没有一个妈妈不难过。
但她也是清醒的，庆幸自己的孩子没有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姜堰，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一直在挑战你的底线，不是吗？”
顾彦申喜欢说这句话，在姜堰看来，这都是对她的威胁。
她抬眼看向顾彦申：“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应该牵扯这么多。”
如果不是白雪迟迟没有回来，给顾彦申生孩子的人还真轮不到他。
顾彦申还欲开口，姜堰却别过头，她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我累了，我想休息。”
几分钟后，姜堰才听到关门声。
顾彦申应该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姜堰听到离去的脚步声时才掀开被褥。
她大口喘 息，想到自己刚刚和顾彦申的对话，心痛得无以复加。
……
离开病房，顾彦申来到丽雅母亲的病房。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丽雅趴在病床上痛哭。
她不用看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声音哽咽：“姜堰不肯原谅我，是吧？”
她现在的模样和平时判若两人，发型凌乱，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
“我也不会放过你。”
顾彦申没有一点同情心，他只要丽雅付出代价。
丽雅站起身，转身看向顾彦申：“你听着，我也不会放过他。”
这件事和丽雅没有任何关系，丽雅母亲才是始作俑者，所以她完全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
顾彦申看着她冷笑：“你要对她下手？”
他上下打量丽雅，这种情况下，顾彦申不想给她增添压力。
“等你处理好这一堆烂摊子再收说吧。”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警告我？”
丽雅双手抱拳，笑的身体发颤：“顾彦申，你真以为他还能回到顾家吗？也也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现在孩子都没了，你们那还有筹码？”
“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彦申靠近丽雅，呼出的气体打在他脸上：“你最好安分一点，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姜堰下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顾彦申，你不会爱上她了吧？”
丽雅红着眼睛问他，顾彦申脚步顿了顿，爱？
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