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朗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他看到的就是顾彦申冷着脸警告丽雅：“如果姜堰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医生过来之后第一时间吧姜堰抬起来。
再看丽雅的母亲，她身体本来就虚弱，现在又碰到了头，凶多吉少。
陈朗顾不得那么多，让丽雅等下一辆救护车。
她拽着陈朗的手腕不肯松开：“让我妈妈一起上去吧，我求你了。”
她是为了自己，为了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才会这么做。
丽雅没想到妈妈会这么极端。
不等陈朗开口，顾彦申冷漠的声音从救护车上传来：“陈朗，你还不上来？”
丽雅的手腕被他扯下来，那一刻，她五脏六腑都跟着痛。
……
救护车上，姜堰眯着眼睛处于半昏迷状态，她能感觉到顾彦申在和自己说话，但却没有办法回应。
还有陈朗，他的声音无比清晰，救护车越来越晃，姜堰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想睡觉，却又不敢直接睡去，只能强打起精神。
她睁不开眼睛也说不了话，不知道救护车什么时候到的医院，姜堰只能感觉有人把自己抬上了病床，下一秒，她就没了意识。
重新醒来的时候，姜堰感觉小腹空空一片。
她拧着眉头，映入眼帘的就是顾彦申紧皱的眉头和抿成一条直线的双唇。
他看上去有些憔悴，衣襟上鲜红一片，应该是自己身上的血染了上去。
“你醒了？”
顾彦申声音哑的厉害，像抽了一晚上的烟。
姜堰摸了摸小腹，两行清泪无言落下。
她仅仅咬着下唇，却还是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上下两排牙齿碰撞的声音让人觉得凄凉。
顾彦申握着她的手背，一言不发。
等姜堰缓和好心情，顾彦申才抬起头：“孩子……”
他试探性的说出这两个字，姜堰呆滞的眉眼瞬间变得清凉，她看向顾彦申，眼窝深陷进去：“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她已经猜到结果，不想承认。
她伸出手抓着顾彦申：“他是不是还在？”
顾彦申别过头，他感到浓重的悲伤。
姜堰听到他到抽气的声音：“你不是一直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他这句话一出，姜堰已经彻底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想要，和我不能要是两回事。”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姜堰大声喊了出来。
她身体虚弱，不过就是一句话，便已经满头大汗。
汗水氤湿被褥，姜堰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在向下沉，有个人在拽着她的腰，拖着她进入地狱。
“都是丽雅，我要告她。”
她害了自己的孩子，都是她的错。
姜堰双手撑在床上想要起身，她少一用力，就感觉下身仿佛被车碾碎一样痛。
她双拳紧握，不等用力，顾彦申突然站起来按住她的肩膀：“丽雅母亲不在了。”
他这句话让姜堰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你说什么？”
她的母亲不在了？
“她妈妈把我撞到，自己却……”
顾彦申看着她点头，提到丽雅，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的情绪：“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他不想让姜堰操心这么多，姜堰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休养身体。
顾彦申抓着姜堰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没关系的。”
他这句话是安慰姜堰，也在安慰他自己。
“我们不会有孩子了。”
这种错误，只犯一次就好。
顾彦申抬起头，他紧紧抓着姜堰的双手：“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她不可能和顾彦申纠缠，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姜堰的沉默激出顾彦申心里的怒火：“姜堰，其实你很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