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师一大把年纪说出这种话，足以证明他连表面上的关系都不想维系。
姜堰有些意外，她拧着眉头看着张律师：“这就是您爽约的理由？那您当初还对我这么义愤填膺。”
姜堰心里有一丝委屈。
“这性质可不一样。”
张律师话里话外带着讽刺，她的视线落在顾彦申身上：“你们有什么要求？”
“我要公平公正。”
姜堰看了眼顾彦申，丽雅毕竟是他的女人，姜堰担心张律师会包庇丽雅。
尽管他现在坐在这里和自己说他是自己的人，姜堰还是不相信。
顾彦申看出姜堰的心思，他抓着姜堰的手：“你不需要担心，我会让你赢。”
说着，他看向张律师：“我相信张律师知道该怎么做。”
张律师顿了顿，轻轻点头，而后又开口试探他：“那我们之前谈好的条件。”
“你放心，该给你的我一样都不会少。”
……
和律师谈完，姜堰总算知道顾彦申怎么这么自信。
他和张律师早就已经达成了协议。
这么说，张律师也是故意答应丽雅给他打官司？
这是姜堰唯一想到的理由，他清了清嗓子，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好奇，抬头看着他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顾彦申摊开手，没有否认：“我没想到你是通过驰誉知道这件事。”
他本来想给姜堰一个定心丸，顺便给他一个惊喜，谁知道他通过至于知道这些事。
“因为这个男人，我给你准备的惊喜都没有了。”
“这是惊喜吗？”
姜堰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这对他来说是一段没有任何先兆的惊吓。
“顾彦申，你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我们要打官司的，你怎么能在这中间动这么大的手脚？”
如果被人发现怎么办？
如果他们发现张律师其实是顾彦申为了这场官司专门准备的人可怎么办？
他突然想到驰誉，和顾彦申相比，驰誉的手段简直太温和。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这件事已经过去几年，甚至是十几年，谁能证明这是我做的？”
顾彦申的语气里藏着一丝怒火：“你怎么能怪我？我可都是为了你。”
他把这些事情发展的因素全部都归咎为姜堰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怪我？”
姜堰指着自己的胸口，感到好笑。
“如果不是你惹到这个女人，我的孩子怎么可能夭折？”
姜堰看向顾彦申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悦，她不想喝顾彦申谈论这种问题，就是因为自己每次想起这件事都满腔怒火。
顾彦申也看出他的不满。
他清了清嗓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随便找了个理由：“你现在太激动，你冷静下来的时候再说。”
“我现在很冷静。”
她确实想打赢这个官司，可他不想用这种手段。
他要光明正大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
顾彦申看着她因为对着灯光而亮晶晶的眼神，感到好笑：“姜堰，你清醒一点，你怎么就知道丽雅没有找他家里人帮忙？”
顾彦申敲了敲桌子，帮他分析：“依照我对丽雅的了解，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他看向姜堰的眼神带着一丝玩味。
顾彦申摸了摸下巴，轻声说道：“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报仇，为他母亲，也算是为了他自己。”
顾彦申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十分笃定，丽雅一定会动手段。
他捏了捏姜堰的下巴，有些软，看着她因为吃痛慢慢眯起来的眼睛，顾彦申满意的笑了笑：“她大概率会找法官，所以，这个律师对他来说用处也不大，不过是走个形式。”
姜堰眯起眼睛看着顾彦申：“那你和张律师做了什么交易？”
他们俩刚才说的话不太对劲。
顾彦申邪魅一笑：“想知道？”
他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过来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