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表情也十分平静。
陈朗差点以为她询问的是一个陌生人：“公司有点事，顾总先回去了。”
姜堰支起身子，偏过头看他：“你还真是顾彦申的好帮手。”
不仅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私事也能处理得滴水不漏。
陈朗屏着气，姜堰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不比顾彦申友好：“顾总让我送您回去。”
“回哪里？”
姜堰指着手臂靠在车窗，顾家，还是姜家？
她现在无家可归。
她在车里待了一个晚上，有点着凉。
陈朗还是把车开回了顾彦申的别墅，她早该知道是这个结果。
姜堰抬头看着面前耸立的高楼，叹了口气。
认命吧，她现在只希望顾彦申看在白雪回来的份上，能让她走的痛快些。
姜堰在别墅里无事可做，干脆找律师拟定了一份合同。
上面明确写着她和顾彦申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
她等到深夜，总算听到开门声。
“回来了？”
姜堰主动走过去帮他脱下肩膀上的衣服。
“还没睡？”
顾彦申有些意外，他偏头看着帮自己挂衣服的女人，突然感觉神清气爽。
“在等我？”
他捏住姜堰的下巴，眼里染上一丝情 欲。
顾彦申身上还沾染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姜堰太了解他，知道他从来不用这一块。
“顾总在外面还没吃够？”
姜堰有意讽刺他，顾彦申也不恼。
“外面的可没有家里的好吃。”
他低头噙住姜堰的唇，被她偏头躲开：“我有话和你说。”
今天的姜堰格外严肃，顾彦申一脸疲倦，他将领带随意放在沙发身体陷进去那一瞬间看到姜堰早就准备好的解约合同。
“这什么？”
他只看了四个字就扔进垃圾桶：“想走？”
“你都不看看吗？”
姜堰有些恼火，这男人真是白白浪费了自己一片心思。
她为了这个合同忙了一下午。
“没什么好看的。”
顾彦申靠在沙发上，他身上弥漫着酒气，不知道是昨天在酒馆里沾染上的，还是又和白雪喝了酒。
无论哪一种，都在时刻提醒姜堰，他不属于自己。
虽然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再一次失去这个男人，终究还是会痛的不敢呼吸。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拿了一份：“白雪回来了，她和那个男人也分开了，我们俩也没有继续在一起的意义。”
顾彦申斜睨着她，双手交 合放在膝盖上，像高高在上的审判者。
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姜堰也不急，自说自话：“我不过就是一个替身，现在该让位了。”
姜堰口干舌燥，顾彦申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她终于忍不住，压着声音问他：“顾彦申，你倒是说句话。”
“你想听什么？”
顾彦申双脚随意搭载面前的茶几上：“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爱听。”
“你难道要困我一辈子？”
白雪已经回来了，他还要自己留下来干什么？
“也不是不行。”
顾彦申微微仰头，仿佛真的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你就不怕白雪知道？”
姜堰情绪有些激动，妈妈的离开让她变得冷血，顾彦申又让她变成了一个有情绪的人。
“我和她没关系。”
顾彦申突然栖身压住姜堰：“你要我说多少遍？”
“你敢说你不喜欢她？”
“这是两回事。”
顾彦申蹩脚的找着借口，他别过头，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对你来说是两回事，不过就是一个情人一个爱人，但对我来说，不是。”
姜堰态度强硬，迎上顾彦申的眼神：“我和白雪，你只能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