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被顾彦申抱上车，身体依旧抖得厉害。
她脸上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不管顾彦申怎么问都不肯开口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顾彦申给陈朗使了一个眼色，继续安抚她。
姜堰蜷缩成一团，怔怔的看着顾彦申。
“我脸上有东西？”
顾彦申难得和她开玩笑，姜堰犹豫了一会儿：“我刚刚看到白雪了。”
顾彦申脸上的表情凝住，我重复刚才的话：“你没听错。”
他朝酒馆的方向看过去，姜堰竟然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到一丝落寞：“你想去就去，我好多了。”
姜堰擦干脸上的泪水，倔强的别过头看向窗外。
“我和她很久没联系。”
顾彦申的情绪突然低沉，姜堰有些意外：“你不知道她在这？”
“我去哪里知道。”
顾彦申看向姜堰的眼神带着一丝嘲讽，白雪和那个男人分开，他还是从其他兄弟口中得知的。
“她从来没想过找我。”
“你们一开始不是……”
“那是他为了气她身边那个男人。”
顾彦申自嘲一笑：“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他笑容苦涩，眼神依旧困在姜堰身上，可却好像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姜堰对这个眼神在熟悉不过，他们曾经在一起六年，顾彦申每一次都是这样看她。
她想起顾彦申刚刚的承诺，所有的一切在听到白雪这两个都烟消云散。
姜堰不禁有些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当真。
她主动把手机递过去：“不给她打个电话吗？”
顾彦申拧着眉头：“你要把我拱手让人？”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堰又恢复了满身都是刺的状态：“我什么时候拥有过你？”
她推开车门：“我可以自己回去。”
晚风吹过来，姜堰才发现自己腰间坏了个口，应该是刚才和哪个男人拉扯的时候撕碎的。
她打了个寒噤，正要催促顾彦申进去找人，肩膀突然一暖。
“我不去。”
他又不是没找过，白雪已经很明确的拒绝了他。
“何必自讨没趣？”
姜堰半信半疑：“我说过我没事，如果你是担心我……”
“上车。”
顾彦申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怒意，他抓着姜堰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把自己推出去，顾彦申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顾彦申关上车门打算离开，姜堰拦住他：“陈朗还没上来。”
他顺手拿过姜堰的手机，打给陈朗：“一会儿你自己回去……”
“顾总。”
陈朗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焦急，顾彦申看了一眼姜堰：“说。”
“姜小姐……”
“我让你说。”
陈朗在电话那头顿了顿，说道：“白小姐，好像被人，下了药。”
“什么？”
姜堰和顾彦申同时瞪大双眼，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姜堰一眼，拿着手机推开车门：“把你们的位置告诉我。”
“顾彦申……”
姜堰话音未落，眼前那还有顾彦申的身影？
她自嘲一笑：“还说自己不在意。”
不过是因为没有遇到让他着急的事情罢了。
姜堰关上车门，她没有钥匙，手机又被顾彦申拿走，只能坐在车里等他。
她裹紧外衣，靠在车窗上休息。
走就走吧，反正她本来也不需要任何人。
等顾彦申回来，应该就能放自己走了吧。
姜堰回想陈朗说的话，白雪被下药？她在酒馆里那样游刃有余，别人给她下药还差不多。
姜堰心里有一个猜测，不过她不打算证实，
她心烦意乱，强迫自己不去想顾彦申，不知不觉中竟然靠着车窗睡了过去。
……
姜堰在车里过了一夜，第二天听到敲车窗的声音才醒过来。
“姜小姐，我送您回去吧。”
陈朗意外她还在车里，身体紧绷，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顾彦申呢？和白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