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姜堰有些意外，她还以为顾彦申会直接和自己算账。
“当然不止。”
他上了车，紧闭车门，欺身压住姜堰：“为什么不回去？”
她到底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
顾彦申的口吻听上去好像在关心自己，实际上却是指责。
“出了事怎么办？你想让谁负责？”
他想到那个男人的话，继续追问：“那个人真的不是你放进来的？”
当时只有姜堰一个人离开宴会。
联想到那个男人说的话，顾彦申觉得姜堰真有可能这么做。
“你查过监控了没有？”
顾彦申沉默不语。
姜堰试图推开身上的男人，才发现自己的力气实在太小，即便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是无动于衷。
面对他的沉默，姜堰一点面子也不给：“既然没查到，你有什么资格在我这里冲我大喊大叫？”
为了白雪，他直接和自己翻脸就算了。
居然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污蔑她，姜堰忍不了。
她看着顾彦申的眼睛，眼神犀利：“顾彦申，你挺好了，我要是想对付白雪，我在就对她下手了。”
姜堰根本就不会等到现在。
这个男人的出现知会误事。
“我就知道。”
顾彦申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你果然有这个想法。”
姜堰冷哼出声，她想把顾彦申直接从自己身上踢下去。
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用尽力气，依旧仅仅被顾彦申钳制，动弹不得。
她拧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人，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小。
“你到底要干什么？”
“和白雪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
姜堰不明所以，她扬起脖颈，倔强的眼神好像猫儿一样：“要不是我，她今天说不定都ICU了。
顾彦申的手指磨搓着她的脸颊，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要不是你，那个男人也不会进来。”
他认准姜堰和这件事有关系。
姜堰无言以对，别过头不去看他。
顾彦申被他的态度高的心烦意乱：“姜堰，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
“谢谢，但我不需要。”
今天就算没有她，白雪也一定会受伤。
“这么硬气？”
顾彦申放在姜堰腰间的手微微向下：“你非要人死了才甘心？”
“谁让她招惹这么多人。”
姜堰挣扎着想要从顾彦申的怀抱里逃脱，却发现他越抱越紧。
“放开我。”
姜堰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一丝怒火，但却没有怒气。
顾彦申看尽她的双眼，好像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白雪是无辜的。”
他不再纠结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而是突然开口为白雪说话：“白雪是无辜的，我们的事和她没有关系。”
姜堰有些意外：“顾总这么会为别人着想，那怎么不想想我是不是无辜的？”
她不明白，既然顾彦申这么爱白雪，为什么不和自己离婚？
姜堰之前问过一次，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她又问了一遍。
“你这么喜欢她，这次可以和我立离婚了？”
她之前都是开开玩笑，这次确实认真的。
“理由呢？”
“这还需要理由？要不是我，白雪也不会被人盯上，你说是吧？”
既然他们都认为是自己的错，姜堰不介意把这个过错忍下来。
她眨了眨眼睛，使用激将法：“你还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太对不起白雪？”
“这是两回事。”
顾彦申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带着一丝歉疚。
他并没有他口中说的那么洒脱。
他还是很在意白雪。
“那就变成一回事。”
姜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其实我早就想给你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时间。”
她摊开协议书：“这次可以签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