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申语气发冷，酒醒了一半。
“既然是替身，你还管我和别人在一起？”
她双手抵着顾彦申的肩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顾彦申，你让我觉得恶心。”
说一套做一套，他六年前就是如此，今天还是这样，每次只要白雪一出现，他对自己的态度就会一落千丈。
姜堰在宴会结束之前离开，只给顾彦申发了一条短信。
反正他肯定和白雪待在一起，估计也看不到自己的消息。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冷清空旷。
张妈看不过去，要给顾彦申打电话，被他阻止：“张妈，我想一个人静静。”
姜堰在窗前坐到凌晨，听到开门的声音，浓烈的玫瑰香随着男人的走进扑鼻而来。
“顾总体力这么好？”
姜堰扬起眉头，眼神犀利：“酒吧里服务生的业务都没你多。”
“有话直说，阴阳怪气的。”
顾彦申随手将外套搭在桌上，斜睨着姜堰。
自从白雪出现之后，她就一直和自己不对付。
他倒像看看姜堰提前离开宴会之后准备了什么。
“我上次留的字条，你应该是没有看完。”
姜堰将重新写好的字条递过去：“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上。”
“尽快？你拿什么尽快？”
顾彦申轻轻扫了一眼，把那张纸窝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你现在住的那个地方，也在你哥的名下。”
顾彦申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好奇的询问着：“你拿什么还？”
“你听谁说的？”
那时妈妈留给自己的资产，怎么可能是姜戈的名字？
“你不信？就自己去查，看看是不是早就被掉了包。”
顾彦申语气笃定：“姜堰，你还是太天真，你哥对你再好，人家都是姜家的人，而你，早晚都要嫁出去。”
顾彦申曾经的温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嘲讽和冷漠。
他摸了摸姜堰的脸，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怜悯：“你可以出去，我敢保证，不出三天，你就会回来找我。”
顾彦申仿佛早就知道结局似的，他一点都不担心。
姜堰双拳紧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抿唇。
“我就是死，也不会回来。”
顾彦申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在姜堰转身的瞬间从身后抱住她：“我给你三天时间。”
他亲吻着姜堰的耳垂：“三天后，我在别墅等你，到时候，可就不仅是还钱这么简单。”
他像是一头饿极了的猛兽，谈谈的舔 舐着他的战利品。
“我绝对不会回来。”
姜堰试图从他的怀里挣脱，却被他抱的越来越紧。
“都要走了，最后一个晚上，是不是该履行你的义务？”
顾彦申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
他的吻充满了侵略性，姜堰身上沾染着浓郁的玫瑰味，她皱着眉头，忍不住犯恶心。
“把你身上的味道洗掉。”
顾彦申低头闻了闻，不明白姜堰什么意思。
但还是去了浴室。
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姜堰心如寒冰。
满脑子都是顾彦申刚刚说的那句话。
……
第二天一早，姜堰在顾彦申醒来之前收拾好东西离开。
张妈欲言又止，想说什么有没有立场，最后只能说祝她平安。
姜堰拖着行李箱回公寓。
她离开别墅之前给姜戈打了电话，约他在公寓门口见面。
“顺便叫上姜国民。”
自从姜宁住进姜家，她再也没有叫过爸。
姜堰内心忐忑不安，期间看到顾彦申发来的短信，言语轻佻：“我等着你求我。”
“谁要求你。”
姜堰冷哼一声，闭上眼打盹。
等她重新睁开眼，刚好碰到从跑车上下来的姜国民，和他新认得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