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申盯着姜堰的双眼，强迫她看自己：“你猜的准我在想什么吗？”
“我了解你。”
“你不了解，你连你自己都不了解。”
顾彦申倔强地要她承认姜堰对自己的爱：“你这么爱我，怎么就不愿意结婚呢？”
他仿佛遇到了世纪难题，一遍遍的重复这个问题。
姜堰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她伸出手想要阻止顾彦申，却发现他的力道越来越重。
“总不可能是为了宋禹吧。”
姜堰脸色涨得通红，快要喘不过去。
这个人，疯了。
她不受控制的咳了几声，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
顾彦申比她动作更快，松开她的同事将她拽了起来。
老爷子凌冽又严肃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进来。”
不知道她刚才看到多少，姜堰总觉得他好像是忍无可忍才开口。
书房里弥漫着花茶香，老爷子年纪大了，喜欢喝点助眠的茶。
“宋禹走了？”
他声音沙哑，眼神和蔼，可姜堰却感觉到一阵压迫。
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想要和老爷子拉开距离。
“你很怕我。”
她这个动作没能逃过老爷子的眼神，他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不约：“怕我还和我孙子在一起？”
“爷爷，是我要和她在一起。”
顾彦申站在姜堰面前，挡住老爷子的视线。
“爷爷，您有话直说。”
姜堰有些意外，他居然护着自己？
以前他们出去，他朋友开自己的玩笑，顾彦申刻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么多年，你在外面就学会泡女人了？”
这句话从他这个长辈口中说出来未免有些伤风败俗。
姜堰知道，老人家要不是气坏了，怎么会口不择言。
她心里愈发相信，顾老爷子不会让自己进家门。
“你看看刚才来的那个人，再看看外面传的那些流言，这种人，就是做你二房，我都不同意。”
老爷子的话充满了侮辱性，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人来看。
姜堰就算再有礼貌，听到这样的话，也人不下去：“爷爷，我早就和顾彦申说过分手，是他一直缠着我。”
姜堰从顾彦申身后走出来：“您不想让我和他在一起，我也一样，您要是能管他，就让他别再来找我。”
她被顾彦申侮辱就算了，现在离开他们还要被他家里人侮辱，自己再忍下去也太窝囊。
“你倒是有骨气。”
老爷子喝了口热茶，茶杯放到桌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你别以为我这个老头子好忽悠，你说几句话，我就以为你是贞洁烈女多有骨气，你以为我没有查过，你为什么喝顾彦申在一起？”
姜堰身体有些僵硬：“您既然查过了，就应该知道，我是被逼无奈。”
“你有很多种方式尾姜氏筹钱。”
老爷子甚至懒得抬眼：“做生意也好，嫁人也好，都好过做第三者。”
他看向姜堰的眼神满是不约：“丽雅和彦申有婚约，你应该知道吧。”
姜堰知道老爷子想用道德压制住自己。
她在这方面确实做错了，但顾彦申就没有错吗？
“爷爷，如果您真要这么说，那可就是欺负人了，真要论先来后到，我可比丽雅早多了。”
姜堰看向顾彦申，眼里早就没了当时的爱意：“我可比她早了流年。”
“六年，顾彦申都没有娶你。”
老爷子的话到此为止，他没再继续说，但这一句，就足以把她伤的千疮百孔。
“是啊，六年，顾彦申都没有娶我，说明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姜堰自嘲一笑：“我确实活该。”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姜堰，你是个好女孩，找个好人家，比跟着顾彦申强，离开他，姜氏的亏空，我给你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