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有些意外，为了赶她走，老爷子宁可吃这么大的亏？
“顾家还真是家大业大，十几个亿的亏空，您说填就填。”
“那要看对方是谁，一般人我可不管。”
老爷子听出她的暗讽，推过一杯茶：“姜堰，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有力的选择。”
“您说的对。”
和顾彦申合作没什么意思，顾老爷子才是发话的那个人。
顾彦申感到一丝危机：“你这是打算和我分开了？”
他掐着姜堰的下颚，当着老爷子的面摩擦她的嘴唇。
这暧昧的动作看得人脸红心跳，姜堰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长辈面前谈情说爱。
“你注意点分寸。”
她拍开顾彦申的手，眼神躲闪。
“我还就没有分寸了。”
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个地痞流氓一般的孙子，敲了敲椅子旁边的拐杖。
“彦申，冷静点。”
他说话向来管用，这还是第一次失效。
“我冷静不下来。”
顾彦申双手支撑着桌面，一字一顿：“爷爷，我要么娶她，要么单着，您选一个吧。”
“你威胁我？”
姜堰和老爷子同时抬起头，一个惊讶，一个轻笑。
“我哪敢威胁您？。这不是正在商量吗？”
他们顾家子孙的婚事，向来由长辈决定。
他们没有选择伴侣的权利，丽雅就是老爷子给她选的另一半。
顾彦申双手撑起身子，拉近和老爷子之间的距离：“爷爷，我就是不和姜堰在一起，我也不可能娶丽雅。”
他态度坚定，一点也不考虑老爷子的感受：“我这次回来，只是通知你们，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您的孙媳妇。”
……
离开老宅，姜堰立刻甩开顾彦申的手：“你就不怕老爷子被你气出病？”
“听你这意思，我应该娶丽雅？”
顾彦申很不愿意承认姜堰对自己的排斥。
他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拇指互相缠绕。
“那是你的未婚妻，你不娶她，难道要娶我吗？”
姜堰在老宅生了一肚子气，总算有机会好好吐一吐。
“你想要吗？”
他侧过头，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望进姜堰双眼。
顾彦申的眼睛会说话，里面写满了喜怒哀乐。
可他也会伪装，没有人能猜透他的想法。
“我无福消受。”
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姜堰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别墅。
她急着把顾彦申和自己合作的好消息告诉父亲，却被顾彦申拉近门。
“你放开我，顾彦申，你把我弄疼了。”
姜堰忍不住大喊，被顾彦申摔在床上。
想到她差点就答应爷爷离开自己，顾彦申恨不能将这个女人关在房间里。
“你最近很不听话。”
他离开这段时间已经让陈朗找律师重新拟了一份合同，三方人签字。
属于姜戈的那一份已经签好了。
“你这是霸王条款。”
难怪顾彦申做生意做的这么好，他这是明目张胆的算计自己。
“想要姜氏起死回生，就签字。”
“你把我哥牵扯进来干什么？”
这合同上的内容不堪入目，除了最后一条——违约金双倍赔偿。
最霸王的那条条款还要数自己必须要遵从顾彦申的决定，他说结束，这场闹剧才能彻底结束。
“顾彦申，你当霸王当惯了，真以为谁都忍着你？”
姜堰二话不说，将合同撕碎。
几分钟的功夫，地毯上蒙上一层碎纸屑。
“随便你撕，我有很多。”
顾彦申毫不在意：“姜戈已经签字，就证明合同已经生效，你签不签字都无所谓，反正你跑不掉。”
顾彦申霸道又专权，贪婪的盯着姜堰的脸，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她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