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瑜亲口承认她的身份，姜堰莫名恶心。
她做出呕吐的动作来，极尽侮辱。
赵瑜脸色骤变，她捏了捏姜宁的肩膀，声音委屈：“我看我们还是走吧，我母女两个本来就是你外面的女人。”
她声音轻颤，听上去十分委屈。
“你这是干什么？我妈还没开口，你先委屈上了。”
姜堰本来想着这次回来和姜国民好好谈一谈。
他要是在外面养女人不带回来，自己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妈妈现在身体不太好，哪想到他这么迫不及待。
“我哥呢？”
“他送你妈妈去医院了。”
姜国民脸色不太好，看上去许久没有休息过。
“为什么会去医院？”
姜堰冲到他面前，冷着脸质问他：“是不是因为她们？”
姜国民沉默着，算是承认。
“那可是陪了你一辈子的女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最近一段时间妈妈的情况越来越不好。
姜堰本来还没觉得怎么样，现在不得不怀疑这件事和姜国民有关系。
她转身瞪着母女两人，周身散发着凌冽危险的气质：“如果我妈妈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姜宁瞪大双眼，被姜堰的气势震慑到。
她蠕动嘴唇想要开口，姜堰则已经离开。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们几个人，姜国民有一瞬后悔。
要不是他们母女二人等不及，他也不会现在就把人带回来。
结果差点害死姜母。
赵瑜当了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人，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明月，现在又被姜堰数落一顿，她气不过，杵着姜国民的肩膀：“这就是你的好女儿，你看她都把我们欺负成什么样了？”
姜宁的脸色没好看到哪去，她还没从姜堰方才的凌冽中回神。
……
找姜戈问了病房号，姜堰一路小跑。
好不容易找到房间，却被门口的护士拦住。
“这位小姐，你不能进去。”
“里面的人是我妈妈。”
“那你也不能进，患者现在在紧急抢救中。”
她不过才离开一天的时间，怎么就紧急抢救了？
“她得了什么病？”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的您可以问医生。”
护士指引姜堰坐下，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姜堰神情僵硬，身体不受控制得发抖。
姜戈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姜堰蜷缩成一团，双臂紧抱膝盖的模样。
她把下巴搭在膝盖上，远远看去就像冬日里在大街上穿梭的流浪汉，看得人心疼。
“小堰。”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这个病绝对不是最近才得的，至少有一年的时间。
姜堰抬起头，眼里带着恨意：“为什么不早点让我回来？”
他们都安的什么心？那是她的妈妈啊，如果她今天没有回姜家，是不是要等妈妈死了才告诉她？
姜堰牙关打颤，敲击声听得人心里烦躁。
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长廊里的椅子跟随她的身体颤抖。
她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妈妈一定会长命百岁。
姜戈的手搭在她肩膀上，用力捏了捏。
姜堰感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自己，她咬着指尖，虎口、手背、骨节，但凡是看到的地方全都是牙印。
只有这样，她才能转移痛苦。
“妈妈不想让你担心。”
“你没有判断力吗？”
这是她第一次和姜戈发火。
从她回来到现在，姜戈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足以让自己和他断绝关系。
她眼皮颤抖，眼前的人变得模糊。
“你也知道姜宁的存在，是不是？”
他可是姜国民的左膀右臂，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女人？
“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姜戈顿了顿，清楚自己瞒不过去，实话实说：“和妈同一天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