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申的吻顺着她的脖颈向下，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探进姜堰衣服里，冰凉的手掌刺激着温热的肌肤，像化学实验里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他们谁都不舍得分开对方，双脚腾空那一瞬间，姜堰猛然回神。
她气喘吁吁，双手搭在顾彦申皮肤上：“合同！”
“不过是吻了你几下，就要签合同？你怎么这么值钱？”
顾彦申耐着性子回应她：“想要东西，就要付出点什么，这个道理，姜家没教过你？”
他每一句话都带着莫大的敌意，姜堰有种被人当中扒光衣服围观的错觉。
“顾彦申，我和你在一起六年，这合同就当分手费了。”
“一个亿的分手费，你还真看得起自己。”
顾彦申逐渐没了耐心，他揉了揉额角，抬起姜堰的下巴，她双唇殷红，顾彦申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别扫兴。”
他像古代君王，吩咐自己的妃子：“我高兴了，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姜堰看着他不打眼底的笑意，浑身发冷。
她止不住颤抖，试图抵抗：“我有未婚夫。”
“未婚夫？”
这三个字彻底激怒顾彦申，他掐住姜堰的腰身，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找不出一丝缝隙。
姜堰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她脸色酡红。
即便在一起这么久，每次遇到这种时刻，她还是会脸红，纯情的仿佛初经人事的少女。
“你别逼我。”
“我就逼你怎么了？”
顾彦申语气发狠，姜堰下颚被他按出两个指印：“你那个未婚夫能满足你吗？他知道你那里敏 感吗？看他那样子，估计连脱衣的力气都没有。”
顾彦申越说越下流，姜堰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
以往的顾彦申冷漠，偶尔几次的温柔也死在她受不了叫停的时候。
他从未像现在一样，将眼里的情 欲和渴望变成文字说给自己听。
“顾彦申，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姜堰眼神带着钩子，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幸灾乐祸。
“吃你的醋？”
他好像听到什么笑话，突然起身，肩膀耸动。
他极力隐忍，姜堰还是能听到漏掉的笑声。
“很好笑吗？”
姜堰一脸羞愤，她起身要走，却被顾彦申拽住手腕：“如果我说是呢？”
“你刚才的笑容可不像吃醋。”
姜堰眼里的热情退却，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失落。
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保留着伤害她的本事，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
“顾彦申，我不想和你玩了，我玩不起。”
合同她也不要了，她可以赚钱。
哪怕是要饭，都比和顾彦申待在一个空间里要好。
“你觉得你跑的掉？”
顾彦申甚至不给她起身的机会，他直视姜堰的双眼。
霸道又决绝：“从来就只有我不想要的女人，没有不要我的女人。”
这六年来，姜堰是个不错的床 伴。
也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他习惯了。
或许也有那么一点舍不得，但在他看来，对姜堰的执着更多来自他的胜负欲。
“我不许你自己离开，除非是我不要你。”
他突然温柔起来，轻轻拨开姜堰脸颊的碎发。
混着汗水的头发盘踞在她脸上，像一条条青黑色的小蛇。
“我快结婚了。”
“那就悔婚，你不好说，我去替你说。”
“不可能。”
姜堰音调拔高，她瞪大双眼，怒视顾彦申：“你别胡来。”
她不能对不起宋禹，他们真的要结婚了。
姜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顾彦申，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要了，合同也好分手费也好，我都不要，你放我走。”
她这是被彻底缠上了，如果是六年前，她一定满心欢喜。
可这六年后，她只希望顾彦申离她远一些，越远越好。